聚會的地點,定在了一家私人會所。
會所由一座園林改建而成,依山傍水,古色古香,韻味十足,裡麵有古董與藝術品的展廳,小型音樂廳,以及一座架在湖邊的餐廳。
等昆鵬到的時候,包間中已經到了三個人了。
除了李望柏之外,一個是留著寸頭的精壯青年,目光炯炯,精氣神極佳,而且坐姿端正,腰背挺的板正,坐在那裡都是一身正氣。
另一個,是穿著白色襯衫,總是眯著眼睛笑的青年,氣質溫和,優雅,活脫脫一個好人模板。
見到昆鵬進來,正在聊天的三人都笑著迎了上來。
“都來這麼早?”
昆鵬把外套給了夏玨,笑著向三人打招呼。
“是你來晚了好吧,現在你都是全國聞名的昆導了,來見我們這些朋友都不積極了。”笑眯眯的青年起身,跟昆鵬擁抱了一下。
“這你就冤枉我了,今天堵車。”昆鵬笑嗬嗬的道。
笑眯眯青年名為張懿強,家裡是做遠洋貨運的,在北方幾個港口稱雄稱霸,甚至還是國內最大造船企業的大股東,財力雄厚的嚇人。
他這兩年在袋鼠洲那邊拓寬市場,少有回國的機會。
“光哥,嘖嘖,這精氣神,比我家門上貼的尉遲恭都更有氣勢。”昆鵬又跟精壯青年擁抱了一下。
“嗬嗬,你來部隊鍛煉兩年,你也有這樣的精氣神。”
被稱作光哥的青年,名為江晨光,軍人世家,也是三代單傳,全部都在部隊裡奉獻。
“免了,我還是喜歡燈紅酒綠,才不去做苦行僧。”
昆鵬搖了搖頭。
四個人坐了下來,夏玨則是去了偏廳休息。
江晨光嗬嗬一笑,“還是你瀟灑,之前你家老太太讓你去相親你死活不乾,結果剛成年就一口氣找了兩個,你這性子做個鬼的苦行僧。”
“我隻是討厭相親,沒有說我打算一直單身啊!”昆鵬連連擺手,這方麵一定要明確才行。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我們也放心了。”張懿強笑道。
“什麼放心?”昆鵬一臉古怪。
“哈哈哈,你小時候太聰明了,太妖孽了,我們私底下說的時候,都覺得你會英年早逝,”李望柏扶了扶眼鏡,“情深不壽,慧極易傷聽過沒?你就是後一種情況。”
情深不壽出自於金老爺子寫的【書劍恩仇錄】,但慧極易傷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添加上去的了。
“有這麼誇張嗎?”昆鵬琢磨了一下,以前也沒怎麼樣吧?不至於到慧極易傷的地步吧?
“你小時候跟個妖孽一樣,好像什麼事情都看得穿,什麼事情都能預測,想的東西太多了。我爹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說你太聰明了,很可能活不長。”江晨光認真的說道。
昆鵬想了想,自己小時候好像是有那麼點兒神神叨叨的。
畢竟從嬰兒狀態長大,但思想卻是個三十好幾的成年人,難免就會說出一些在其他人看來有些神異的話,比如未來,比如國際局勢,還有一些商業上的變化之類的。
一個七八歲的人,張口就分析未來的國際局勢,誰聽了不害怕?
而且因為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迷茫,不知道未來要乾什麼,有點無欲無求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