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遠將被褥放到床上,兩隻手交叉揣進袖子裡,說道:“我來之前,師祖特意交代過我,我這次下山為了兩件事,一是下山曆練,學以致用。二是師祖要我輔佐一位叫項楚的年輕人,助他早日成才。”
“呃……所以呢……”項楚大概可以猜到這應該是三聖的手筆,隻是不知道是誰交代的。
“我也和師祖講過,如果這個年輕人可以讓我心服口服,那我自會用心輔佐他。如果不行,那他輔佐我也未嘗不可。”
“呃……其實輔不輔佐都不重要……我屌絲一個,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項楚撇撇嘴說道。
“那不行,師祖交代的事,我自然會辦妥。”朱知遠說。
“其實……你可以啥都不做……我就當你輔佐過了。”項楚說。
“不行。”
“我說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呢?順其自然不好嗎?大家現在是戰友,談什麼輔佐。彆整封建社會那一套好吧。”項楚扶額。
“不行。”
“我能問問是誰交代你這麼做的的嗎?”項楚問。
朱知遠看了眼李夢白,又轉頭看向項楚,說道:“他老人家的名諱,在這裡不方便講。”
“要不……我回避一下?”李夢白問。
“不用不用。”項楚擺擺手,說道:“不是什麼大事,你踏實坐著。”
項楚轉頭看向朱知遠,說道:“你不說,那就當我不知道。這總可以吧?反正我不用誰輔佐。”
“他老人家的名諱在這裡不能講。”朱知遠想了一下,說道:“我隻能說四個字,隻殺不渡。”
聽到這四個字,項楚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哪吒一臉壞笑的表情。小聲嘀咕道:“就知道是他!臭小子。”
“不能這麼說師祖。”朱知遠開口糾正。
“怎麼?彆說你了,當著本尊的麵我都照說不誤。”
“我不管,當我的麵不行。”朱知遠說。
“行……你老大好吧。反正我不用輔佐,就這樣。”說完,項楚也不等他回應,邁步出了門,期間還沒忘記幫兩人把門關上。
走出房間,項楚找了另一個房間推門走了進去,沒成想還有人。
看來這個時間段抵達集訓營的新兵已經有很多了,由於並沒有幾個人是像他們這樣組隊抵達的,所以基本互相之間都不認識,大家心照不宣的各自分彆挑選了一個房間,並沒有一開始就往一起湊。
人真的是一個很矛盾的動物,明明是群居動物,離群生活時間久了會出現心理障礙,群居生活又會天生對陌生人保有距離感。
隻要還有選擇,大家好像都不會一開始就選擇那些已經被人選了的宿舍,而是會另外再找一間沒人的。
直到所有房間都被人挑完了,後來的人,才隻能被迫無奈選擇已經有人的房間入住。
房間裡的人正在整理床鋪,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項楚很禮貌的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