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緣不錯啊。”朱知遠湊近項楚身邊說道。
“嘿嘿……其實就這幾個朋友。”項楚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呢?”朱知遠問。
“你……”項楚盯著他看,沉吟了片刻後試探著說道:“徒子徒孫?”
“你他媽……真能順杆爬。”朱知遠咬牙切齒說道。
項楚驚了:“哎!你不是出家人嗎?罵人不犯口業?”
朱知遠撇撇嘴:“扯淡,我們道家不講那個。什麼口業不口業,嘴上若忍了,那心豈不就臟了?”
“哎!我去?你先前說話不是這樣的吧?”項楚震驚於朱知遠的前後反差。
“那是因為不熟,架子還是要端著。怎麼說我也是純陽觀高徒,道門子弟。”朱知遠一本正經說道。
“現在熟了?”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啊。彆整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一點都不敞亮。”
朱知遠斜眼瞥了他一眼:“那怎麼著?要不再打一架?”
“免了。”項楚趕緊抬手製止。“你老小子打架下死手,鬼才跟你打。”
“我可是已經很收著了。你不能總抓著這一次不放吧?”朱知遠說道。
吵鬨間,第十二次追擊也結束了,看來大部分新兵的水平差距都是不大的,很大一部分新兵都是在第十二次追擊的過程中進入的訓練營。
作戰指揮室。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432人全員通過考核,其中402人是在最後半個小時到達的。新兵整體素質和去年差不多,尖子的數量卻比往屆要多的多。”韓教官手裡拿著剛統計的文件夾,向錢一舟彙報下今年新兵的情況。
“意料之中。”錢一舟點點頭,問道:“能力呢?比例是多少。”
“戰鬥和非戰鬥類的能力,比例大概一比七,其中,適合戰鬥的62人,適合偵查的138人,剩餘的基本都隻能做後勤人員。相對來說,適合戰鬥的人員比以往要高出很多。”韓教官說道。
錢一舟再次點點頭:“知道了,一會兒將電子表格發我一份,我給總部發回去。”
“好的。”韓教官點點頭。
隨著新兵們陸續的到達,原本空蕩蕩的宿舍樓這會兒也開始變得熱鬨起來,不知不覺間整棟宿舍樓都已經住滿了人。
年輕人之間,生疏的關係通常去的很快,認識的不認識的,聊上兩句也基本就能熟絡起來,不大一會兒就已經三三兩兩的紮起了堆。不少人還在談論著剛才項楚和朱知遠的戰鬥,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將兩人形容的和天神下凡一樣,說的話項楚聽到了都覺得羞恥。
就這樣,新兵集訓還沒有正式開始,項楚便再一次不負眾望的將自己的名聲給打了出去,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頭兒,求你件事唄?”辦公室裡,錢一舟對著電話唯唯諾諾,一臉諂媚的笑容。
“有屁就放。”電話那頭傳來周千星的聲音。
“就是……那個……唔……”錢一舟支支吾吾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誒,我說你小子什麼毛病?怎麼的?出去了覺得我夠不到你?有話說,有屁放,再墨跡看我回來不扒了你的皮。”周千星在電話那頭對著錢一舟一頓罵,隔著電話錢一舟都能感覺到他這會兒肯定是唾沫星子滿天飛。
“就是……您看能不能讓破軍小隊今天就趕過來幫忙鎮個場子?”錢一舟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我說……你老小子有點蹬鼻子上臉了啊。”周千星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明天就能到。你以為那是誰?那是獵魔人。我是什麼東西?能調動他們?”
“要不您再和上麵請示一下呢?”錢一舟說道。
“請示你大爺,滾滾滾,彆煩我。”周千星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彆啊頭兒。”錢一舟趕緊喊住他。“我剛才給您傳過去的視頻您看了嗎?”
“哪有時間,都忙的腳打後腦勺了。”周千星說道。
“要不……您看一下再做決定?”錢一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