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指揮室內,教官們忙作一團,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項楚的蹤跡。
韓教官連續多次調出項楚的畫麵,然而畫麵裡卻隻能看到災厄,完全不見項楚的身影。
他又起身來到一旁馬教官和張教官身旁,借他們的電腦,調出了毛小晴和138號的畫麵,將三幅畫麵做了比對,卻依然一無所獲。
“這小子,真的邪了。”馬教官看著在三台電腦間不停穿梭忙碌的韓教官,忍不住咋舌。
“邪了門了,這裡是夢境空間,視頻畫麵並不來自常規的攝像裝置。這小子能跑到哪裡去?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就這麼消失了?”張教官也忍不住連連稱奇。
錢一舟兩條腿搭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中央的全息影像,淩厲的目光將全息影像的每個角落都搜尋了一遍,基本可以斷定沒有項楚的身影。
“還有一個辦法。”錢一舟雙手交叉,拇指交叉轉動,開口說道:“呼叫夢魘。他應該知道是什麼情況。”
聽了錢一舟的話,韓教官也反應過來,他忍不住一拍大腿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裡是夢境,在這個世界,夢魘就是全知全能的。”
十幾秒後,夢魘的身影出現在作戰指揮室裡。
還沒等眾人開口,夢魘已經先一步微笑開口說道:“錢總,各位教官,我知道你們找我來的用意。老實說,我也確實知道項楚在哪裡。但是……”
“但是什麼?十萬火急,您就彆賣關子了。”韓教官催促道。
夢魘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看了一眼韓教官,開口說道:“抱歉,現在這一步,是項楚的戰術。理論上來說,他並沒有違規,如果我將他的行蹤告訴了你們,那就變相的相當於是將他的戰術和盤托出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按照生存挑戰賽的規定,新兵在參賽期間,好像是任何人都不得外部乾預的吧?”
“戰術?”錢一舟眼睛微眯,說道:“就是說,這個戰術連教官都要隱瞞?”
“抱歉。”夢魘將目光轉向錢一舟,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明白了。”錢一舟點點頭。他知道,既然夢魘已經這麼說了,那他再繼續追問下去也是徒勞。
“那麼,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夢魘微笑說道。
“好的,辛苦了。”錢一舟點頭致謝。
夢魘禮貌的向他回了一個微笑,下一秒,身影直接消失在作戰指揮室中。
“錢總?他……他就這麼走了?”韓教官依然有些不死心。
“不然呢?”錢一舟將目光轉向他。“夢魘說的沒錯,新兵在參賽期間,我們確實不能乾預他們的進程。我們這麼做,確實不合規矩。”
“規矩?我們不是教官嗎?規矩不就是我們製定的嗎?”韓教官依然不依不饒。
“老韓!”錢一舟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他盯著韓教官看了兩秒,開口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新兵,有新兵的規矩。教官,也有教官的規矩。無人例外。”
“明白了錢總,是我太著急了。”韓教官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言,連忙開口道歉。
毛小晴看著下方街道逐漸散去,隻剩下三隻的災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下方街道上,其中一隻災厄也抬起頭,向著毛小晴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就這樣,一個人和一隻災厄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到一起,毛小晴再度露出一個微笑,然後乾脆在天台邊緣盤膝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