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項楚的話，周子墨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饒有興致的問道：“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我會需要人保護呢？”
項楚歎了一口氣。事情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合作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談成的。
並且由於錢一舟提的三個要求，這次合作的洽談，必然會使項楚陷入被動的局麵。
好在他事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來的路上也已經想好了說辭。因此在聽到周子墨的話後，他並沒有感到過多的慌亂。因為周子墨說出來的話，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項楚並沒有急於回答周子墨，他在和周子墨對視了幾秒鐘後，直接將目光轉移到他身後的那一架紅金色塗裝的裝甲上。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項楚問道。
“可以。”
“你這個機甲的能量來源是什麼？”項楚問道。
“哦？你問這個做什麼？”
“在集訓營第一天的演習中，我仔細觀察過你駕駛這架機甲的戰鬥方式。根據我的判斷，你這架機甲的轉向方式，好像並不是利用空氣動力實現變向的吧？”
“沒錯。”
“無論是從空氣動力學的角度來看，還是從穩定性以及實用性的角度來看，人形機甲絕對都是最不適合用來戰鬥的形態。這東西，雖然看起來很酷很拉風，但卻完全不實用。至少從武器的角度來衡量它，它的實用性甚至比不上二戰時那些靠渦槳發動機為動力源的古董飛機。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周子墨歎了一口氣：“沒錯。”
“即使是最古董的飛機，也可以通過單一發動機驅動，再搭配空氣動力學，完成大部分的空中戰術動作。”說到這裡，項楚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將視線再度轉移到周子墨身上，笑著問道：“我想，如果隻裝備一部發動機的話，你的這架機甲，怕是連飛直線都難吧？”
“……”
周子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這架機甲，想要達到你戰鬥時的那種靈活性和操控性，最少也需要八部發動機才行。兩部用來推進，六部用來轉向。”項楚說道。
“十部。四部用來推進，六部用來輔助轉向。”周子墨糾正道。
“十部啊……”項楚挑了挑眉毛，說道：“這架機甲並不大，卻要將十部發動機塞到如此有限的空間裡。即使你有技術，可以將發動機做到小型化，那也是很占空間的吧？那你這部機甲的主要攻擊方式是什麼？能量武器？還是火藥武器？”
“都有。”
“能量武器的話，能源消耗是硬傷。火藥武器的話，載彈量又是硬傷。除此以外，還要有可以匹配十部發動機，並精確控製其飛行姿態的飛控係統。所以我才好奇，你這架機甲的能量來源到底是什麼？微型核反應堆？可控核聚變？”
周子墨再次歎氣：“怎麼可能。我如果有這些技術的話，第一時間早就上交給國家了。真到那時候，彆說是華夏了，即使放眼全球物理學界，都再難有人可以超過我的成就。”
“所以，它的能量來源到底是什麼？”項楚問道。
“你能這麼問，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周子墨看向項楚，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是魂力吧？”項楚問道。
“沒錯。”
“你的單次作戰時間，大概是多久？”項楚問道。
“十五分鐘就已經是極限了。”周子墨有些無奈的說道。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已經沒必要再隱瞞了。
“作戰間隔呢？”項楚追問。
“最快四十分鐘，最慢兩個小時。我的魂力可以恢複到八成。”
項楚微微一笑：“所以，我還有必要再說下去嗎？”
周子墨抬頭看向項楚，項楚也直接迎上他的目光。
兩人對視了片刻，周子墨這才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剛才你在樓下說的話，我現在想送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