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本人就甘心這麼走嗎?”項楚突然問出一個問題。
“不知道,就像你剛才說的,走一步看一步。”詐欺師說。
“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們留下?我的意思是……”後麵的話項楚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默默的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項楚這個手勢讓詐欺師不由得眼前一亮,她饒有興致的看著項楚,不由得坐直身體,有些忍俊不禁的問道:“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居然還有這魄力呢?再怎麼都是殺人,你就沒有心理負擔?”
“可能有,不過不是心理負擔,隻是生理排斥。”項楚聳了聳肩說道。
“這麼說,你殺過人?”詐欺師聽出他話裡背後的含義。
“殺過。”項楚如實回答。
“幾個?”
“好幾個吧。”
“什麼時候的事?”詐欺師來了興趣。
“大概半年前了,我記不清了。”
“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第一次殺人,當時我失控了,自己完全沒有意識。第二次殺人,那兩人十惡不赦,殺了好多的軍人,殺他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就是生理本能的排斥,過後感覺有些惡心反胃,當時血頂腦門,完全沒有多餘的想法。再以後,殺人就沒什麼感覺了。”
“看不出來啊……”
“什麼?”
“你小子簡直是個天生的殺手。”詐欺師笑道。
“為什麼這麼說?”
“大部分人彆說殺人了,連殺隻雞都會手抖腳抖,心理建設半天都下不去手。你小子能把殺人說的這麼輕鬆,還說不是天生的殺手?”
“有嗎?”
“你覺得有嗎?”
“好吧,我承認,我有時候確實比較冷血。”項楚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當時也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得出來的答案就是,天生冷血,視人命如無物。彆說彆人的命了,連自己的命他都一點不在乎。大部分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也完全沒覺得活著有什麼意思。
“用詞不當,這不算冷血。”詐欺師笑道。
“這還不算冷血?”
“算嗎?”
“不算嗎?”
“不算。”詐欺師說道。“這是修煉者的世界,不同於普通人的世界。”
“什麼意思?”項楚有些沒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
“普通人的世界,除了戰爭以及一些特殊情況外,哪怕是執法者,在沒有得到法律授權的情況下,都不能隨意傷害他人性命。這是紅線,一旦觸碰,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詐欺師解釋道。
“修煉者殺人不違法嗎?”項楚還是不解。
“倒也不能這樣說。”詐欺師搖了搖頭,說道:“作為協會成員,我們相當於是修煉者世界中的,有官方備案的執法者。這個身份賦予了我們一些特殊的權利,這其中就包含了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協會成員可以根據自身判斷,有權利終結那些不法修煉者的生命。”
“警察不也這樣嗎?我感覺沒什麼不同啊。”項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