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體質真的有點不科學了,斷了幾根肋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活蹦亂跳的?”宿舍裡,張北海拿著項楚的x光片放到燈光下細細的看著,邊看還一邊發出感歎。
時間轉眼又過去半個月,今天項楚去野戰軍醫院做了最後的複查,傷勢基本已經痊愈,斷掉的幾根肋骨愈合的也還不錯。醫生在又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後,就讓他走了,甚至連藥都沒開。
去的時候,項楚是坐著輪椅去的,回來的時候卻是走著回來的。
要不是風裡希一再堅持,他前幾天就有扔掉輪椅的想法了。
張北海之前本來就是外科醫生,聽說項楚去醫院做複查,等到項楚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跟他要了x光片查看。
這個平日裡並不會太過顯露鋒芒的人,大多時候卻心思細膩,他喜歡做一個旁觀者,躲在彆人不會注意到的角落,默默的關注著彆人。在彆人需要幫助時,他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幫完彆人後,他又會第一時間離開。
“醫生說恢複的還不錯,就是叮囑我短時間內不要進行太過劇烈的活動。”項楚笑著說道。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都是在輪椅上度過的,每天都隻能看著彆人訓練打鬨,早就給他憋壞了,今天聽醫生說恢複的很好,他自己本身也是很開心的。
“嗯,斷掉的肋骨基本已經愈合了。”張北海將x光片放在桌子上,輕聲細語的說道:“醫生叮囑的沒錯,骨頭剛剛愈合是比較脆弱的,確實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否則很可能造成二次創傷。”
“那訓練呢,我能恢複訓練了嗎?”項楚有些期待的問。
“再等一段時間吧。以你的體質,半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行,那聽你的。”
“你聽說了嗎?”張北海問。
“什麼?”項楚疑惑。
“生存挑戰賽的結果出來了。”張北海說道。“聽說錢總教官有意讓評分前幾名的新兵提前結束集訓,估計今天下午就能宣布結果。”
“誰告訴你的?”項楚問。
“韓教官。”張北海說。
“哦,韓教官啊。”項楚了然的點了點頭。“話說,你和教官們的關係好像都不錯啊。反倒是和新兵們沒有過多的交集。”
“可能是因為年紀相仿吧。”張北海笑道。“和你們比起來,我確實和教官們才算是同齡人。”
“您貴庚啊……”項楚不禁啞然失笑。
張北海並沒有正麵回答項楚的問題,而是笑了笑,說道:“我是學醫的,讀了5年本科,3年碩士,3年博士。這就十一年了。又醫院實習了兩年,再加上轉正後工作的一年。你算一下吧,這就多少年了。”
“所以你今年……”
“已經32歲了。”
“周歲嗎?”
“當然。”
“你居然比我大十四歲?”項楚滿臉驚訝。
張北海單看外貌是很年輕的,他身上也一直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少年氣,這一點其實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在他的眼神裡,並沒有那些普通中年男人的成熟和深邃,也不像是經曆過社會打磨以後,眼神中那種若有似無的對現實的無力和麻木。
在項楚的印象裡,自己這個同宿的大哥,一直都有著年輕人所獨有的意氣風發和正直。
如果真要說他身上有什麼中年人的特性的話,那就是他的心理素質和承受能力要明顯高於其他人。
張北海笑了笑,他拍了拍項楚的肩膀,說道:“我的年紀,足夠做你叔叔了。”
“要不我改口?從今天開始,我叫你北海叔?”項楚開玩笑說道。
“還是彆了。”張北海有些忍俊不禁。“就叫哥吧,叫叔叔我感覺有些彆扭。”
“那行,那我還叫你北海哥。”項楚笑道。
“可以。”
“話說北海哥……”
“嗯?”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一直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