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真的不明白了。這和分不清有什麼關係?”項楚感覺自己腦子都快炸了。他始終理解不了詐欺師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救我?”詐欺師問道。
“當然會。”項楚回答的很認真。
“會儘你最大的努力,哪怕舍棄性命,也要救我嗎?”
“嗯,會的。”項楚用力點頭。
“嗯。”詐欺師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她拍了拍項楚的肩膀,說道“這就夠了。”
“什麼夠了?”項楚不解。
“你的心意,你的行動,你的意誌。都已經足夠了。”詐欺師表情認真的說道“哪怕最後,你沒能救下我,你也沒有錯,也無需自責。”
“這不一樣。”項楚說。
“一樣,都一樣的。”詐欺師說道。“轟的犧牲,我們也同樣難過,也會自責,但卻不會沉淪在自責裡。你不一樣,你會一直沉淪在自責裡。再怎麼偽裝,也掩蓋不了。所以我才說,你心思重,分不清。”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
“轟的犧牲,是職責所在,是為國捐軀。他走了,我們會難過,但同樣會為他感到自豪。但是……”詐欺師頓了一下,“但是”兩個字她特意加重了語氣。“你不能將轟的犧牲,將這過錯攬在自己身上。作為同伴,自責是理所應當,人之常情,但你不能沉淪在自責裡無法自拔。因為他的犧牲,和你沒有必然聯係。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
“恩是恩,仇是仇,一碼歸一碼。轟的犧牲,是職責所在。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是每一位加入協會的人,事先就已經做好的心裡建設。”詐欺師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們自責,是出於同伴間的羈絆。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會死,你也拯救不了所有人。你總不能將所有人死亡的枷鎖,都強加到自己身上吧?你這樣做,怎麼才能更進一步?我們常說,修煉一途,旨在一個‘真’字。你給自己強加這麼多無謂的枷鎖,怎麼能保證自己的‘真’?”
在項楚和詐欺師聊天的時候,天心那邊也已經和中村信洽談完了。日本協會的成員轉身離開,天心也叫來眾人開始說具體的規則。
“規則就是,沒有規則。”天心微微一笑,說道“之所以讓我們現在就來,是讓我們提前出發熟悉地形,他們說是為了公平起見。”
“淨做些無意義的事。”詐欺師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反正是對抗,熟悉地形的意義是什麼?反正我們又不會避戰。”她看向參賽的九人,問道“你們什麼打算?”
“我有個問題。”莊奕賢說道。
“講。”
“我們和日本隊的出發地點一樣嗎?”莊奕賢問。
“不一樣。”天心搖頭。
“出發時間呢?他們什麼時間出發?”莊奕賢又問。
“他們會在零點準時出發。”
“嗯,明白了。”莊奕賢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其實熟悉地形還是很有必要的。”他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覺得呢?”
“同意。”孟凡點頭。
“點解。我都無所謂,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打架我義不容辭,動腦筋的事還是不要問我意見了。”林家棟表示。
“同意。”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
“我也有個問題。”周子墨舉手。“這片原始森林的麵積有多大?”
“不知道。對方沒說。”天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