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歡感覺自己一點都不好,快速掠過的風景,呼嘯的風,一直奔跑的馬,還有馬背上脆弱的她。
她好幾次都感覺自己命懸一線,即將掉下去,死於馬蹄之下,成為一攤爛泥。
但是,她心中不但有著緊張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溫時歡真覺得自己瘋了,難道是腎上腺素分泌導致她對這種極限運動感興趣嗎?
不,這簡直是在玩命。
馬受到刺激,跑的越來越快,溫時歡快要握不住手中的韁繩,她的大腿已經從火辣辣的疼到毫無知覺。
隻是,溫時歡沒想到會有人拉她一把。
不,不能算拉。
李承鈺像是從桌子上隨意拿了一個物件一樣,就將她從追風的背上扯了下來。
她已經換到了另外一匹馬背上。
“駕——”
溫時歡身子被扶平,渾身無力癱在李承鈺身上,看著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
“無用。”
李承鈺察覺到溫時歡昏了過去,也沒有停下,隻是不停的繼續,但心中已然沒有了剛剛的感覺。
那種與風奔跑,命懸一線的愉悅。
好多年沒有這種刺激的感覺了。
自己騎馬並沒有什麼意思,繞了幾圈,李承鈺便回去了。
他將已經昏迷的溫時歡交給宮人,人還是不能玩死了,這樣的感覺,難得。
今日伺候李承鈺的宮人,都能感覺到陛下的心情很好。
出去一圈陛下心情好了。
這肯定和那來曆不明的靜姝公主有關係。
也不知道陛下帶著人出去乾了什麼。
他們隻知道,那靜姝公主昏迷著被帶了回來。
而陛下,則是精神飽滿。
不過,陛下多餘的精力發泄出去,也就不折磨他們了。
好事兒。
好事兒。
芳華殿。
溫時歡靜靜躺在床上,太醫低著頭診脈,房中安靜的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靜姝公主受到驚嚇,不多時就會醒來,隻是天寒地凍的,靜姝公主身子本就虛弱,日後需要靜養。”
太醫也隻是一說。
這能不能做到,還是得看陛下。
畢竟,陛下要帶靜姝公主出去,他們也沒法。
雲荷點點頭,“劉太醫,靜姝公主臉上的傷,開些藥敷一敷吧。”
劉益垂頭,“靜姝公主身上應該還有其他傷,姑娘多拿些膏藥敷在公主傷處。”
劉益將東西放下後,很快離開。
雲荷用溫熱的毛巾,小心翼翼將溫時歡的臉擦了擦。
臉上的傷處太多了,一看就是樹枝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