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荷笑吟吟說道,“公主,今日是立冬。”
溫時歡感覺自己剛換好秋裝,居然已經立冬了。
她遲疑了一下,“立冬了?”
雲荷點頭,“再有兩個月便是除夕了。”
溫時歡有一瞬間的恍惚,呢喃道,“除夕。”
再有兩個月,她來這裡便一年了。
溫時歡吃了一點便回了屋子。
日子過得太快了,仿佛一陣輕煙,就那樣被吹了過去。
謝呈墨終於忙完了手下的事情,這些日子,他甚至很少回謝家,一直在外忙碌。
手下的事情解決完,謝呈墨終於是將謝淑瑜叫到了自己的院子。
謝淑瑜一看見謝呈墨就想起了花樓時見到青硯的時候。
人最是怕聯想。
謝淑瑜想到那酒醉男子趴在地下嘔吐的模樣,又看向自家四哥這張臉。
“四哥。”謝淑瑜道,“四哥找我有何要事?”
謝淑瑜沒有偽裝自己的情緒,謝呈墨自然是能感受到的,“沒事不能找你。”
“你去花樓做什麼?”
耽擱已久的話在今日問了出來。
謝淑瑜眼神一翻,“四哥在質問我嗎?”
“四哥去做什麼,我便去做什麼。”謝淑瑜說。
“殺人。”謝呈墨說。
謝淑瑜,“……”
???
“什麼?”謝淑瑜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呈墨道,“你不是說我去花樓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嘛。”
“我去殺人,你呢。”謝呈墨語氣不帶一點起伏。
謝淑瑜以為謝呈墨在與她玩笑,他四哥這樣端莊有禮的人,怎麼可能殺人,而且,她四哥有心疾,最怕刺激了。
謝淑瑜道,“我也去殺人了。”
謝呈墨道,“你與誰去的?青硯說,你身邊還有一男子,對方是誰?”
謝淑瑜道,“花樓去殺人,四哥當我是傻子嗎?”
謝淑瑜撇嘴,“四哥若是實誠告訴我,我都不會如此。”
謝呈墨盯著她,“謝家是將你養的太過單純了。”
其實謝呈墨是想說傻來著,但是還是收回了那個字。
“四哥變著法子說我蠢。”謝淑瑜道,“四哥,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便離開了。”
“你今日若是不說自己去花樓做什麼,便一直在這裡待著。”
謝淑瑜回頭,“四哥你居然威脅我。”
謝淑瑜啪的拍桌,“我看見青硯在,便去瞧瞧,找一找你。”
“我沒想到四哥你居然是那樣的人。”謝淑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