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升空,在天際炸開綻放自己的繽紛的色彩。
溫時歡與蕭懿並肩走在街道之上,正月十五,熙熙攘攘的人群昭示著這裡的繁華,街邊的吆喝不斷,十七與夜一靜靜跟在他們身後。
今日的天氣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溫時歡穿著一件紅色的襖裙,頭上戴著石榴紅的瑪瑙簪子,漫步於街市之中。
溫時歡的視線被一盞蝦燈吸引,那手藝人必然是極其珍愛的作品,就連蝦的幾條須都做了出來,甚至還能那蝦燈還是蜷縮起來,整個恍如活物,栩栩如生。
蕭懿輕輕牽住溫時歡的手,“公主,我們去猜字謎,贏花燈。”
溫時歡聽著那方的一眾喝彩,興趣十足。
隻是,她對那字謎實在是不通,不過,溫時歡還是得到了那盞蝦燈。
閒庭信步,臨近河道的地方,一盞盞孔明燈如點點繁星般緩緩升空,滿天亮色,溫時歡慢慢地抬起頭,美不勝收。
蕭懿將一盞孔明燈放在溫時歡麵前。
“公主,將心願寫在燈上,願望便會實現。”
一種情感的寄托。
溫時歡還是很有興趣,她一字一句將心願寫好,伴隨著燭火的閃爍,那盞燈越飛越遠。
溫時歡看著那盞燈,慢慢的,悠悠的飄向遠方。
蕭懿看著溫時歡,又緩緩看向那飄向遠方的燈。
公主許的什麼願,他不知曉。
但,他希望公主心願得償。
十七默默看著,公主與駙馬去看煙花,放孔明燈,做了許多事情,他記下,想著如何告訴李承鈺。
十七覺得,陛下不想知道這樣的事情。
十七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他的視線看向溫時歡,隨後垂下眼睫,這些日子看著公主與駙馬。
應當是極為恩愛的。
他都能從中看到兩人的歡愉。
上次,駙馬的脖頸處都有一處紅痕。
十七眼神偏了一瞬,瞬間瞪大眼睛,他似乎看見了陛下。
十七還想再看,被夜一拍了一下肩膀,“走了。”
十七愣了一下,點點頭,再想去看,那裡已經不見剛剛的人,似乎隻是他的錯覺。
謝呈墨帶著謝淑瑜借著十五出了謝家。
謝淑瑜也沒想到,她當時給雙姐姐送的禮,還真是年禮了。
到如今的日子,都沒有再見雙姐姐。
不隻是四哥不被允許出門,她也被限製在自己的小院,日日跟著夫子練武。
練了武,謝淑瑜都變得能吃起來,平日裡的膳食,她用的極少,而如今,她感覺自己每天都能吞下一頭牛去。
“四哥,我去看看雙姐姐,你在這裡等著我。”謝淑瑜說。
謝呈墨道,“我同你一起去。”
青硯跟在他們身後,他該不該說,好像溫姑娘已經搬走了。
家主派人買了這處宅子。
青硯也不知道消息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