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眼色的李承鈺,沒有看見她在曬太陽嗎?
擋人曬太陽,天打雷劈。
李承鈺坐在她旁邊,一大片陽光就那樣被擋著了,十分的巧,溫時歡瞬間睜眼,坐了起來。
溫時歡眼神不善看著李承鈺,“折子批完了,朝政處理完了,就來這兒坐著?”
“你這個時候怎麼能坐的住的,快去勤政殿批折子。”溫時歡說。
李承鈺微微挑眉,“這不是來叫你一起去批。”
溫時歡自己給自己挪了個地方,她才不去批折子。
那些折子大多數都是沒用的,有用的政見又難施行,隻能是擱置。
“不去。”溫時歡說。
“怎樣才去?”李承鈺問。
“隻要你聽話,什麼都聽你的。”溫時歡說。
李承鈺,“……”
他聽話?
聽誰的話?
“你不起來,是昨日累到了?”李承鈺好整以暇看著溫時歡。
溫時歡這人可是由著他隨便說,她的體力又不是由著彆人嘴裡說出來的。
李承鈺這是在激她,她要是上當,就有鬼了。
她最不怕彆人說什麼,要是要是彆人輕而易舉說的話就能成真,這世界上的問題直接少一大半。
我今天看你不順眼,說一句,你爆炸了,然後你就炸了?
溫時歡不理他。
李承鈺戳了戳溫時歡的腰,又捏了捏溫時歡的手。
溫時歡閉眼不理他。
李承鈺見溫時歡不理他動作越來越放肆。
溫時歡整個手都被他拿著把玩,好像在把玩玉如意似的,摸摸揉揉的。
溫時歡沒忍著翻了個白眼,有病吧,有病吧。
溫時歡抽回手,瞪著李承鈺,不讓她睡覺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雖然李承鈺也不是個東西。
“你在心裡罵朕。”李承鈺無辜望著溫時歡說。
溫時歡麵無表情開始給自己穿衣裳,她剛剛隻著裡衣,然後披了一件薄的披風躺在太陽下。
冬日裡麵,有太陽照耀的地方與沒有太陽的地方那真是天差地彆。
溫時歡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但是發髻還是要挽的。
準備給李承鈺一個台階。
溫時歡背對著李承鈺招了招手,“給本宮挽發髻。”
李承鈺默默站在溫時歡身後,巨大的銅鏡將兩人的身形映入其中。
李承鈺修長的手指在溫時歡發絲間跳躍著。
李承鈺的寢宮有許多發簪,他更喜歡木頭簪子,耐用。
而溫時歡更喜歡金簪,他也看出來,溫時歡是喜歡金子,根本不在乎什麼形狀。
李承鈺覺得,哪怕做成稀巴爛,溫時歡都會誇一句彆致。
一個圓潤的發髻很快挽好,為什麼說圓潤呢。
溫時歡看著像巨大丸子頭的發髻不語。
她回頭去看李承鈺,這手藝太垃圾了。
李承鈺將她的頭掰正,“沒上首飾,坐好。”
李承鈺今日按照自己的喜好將溫時歡裝扮了一番。
溫時歡感覺自己頭頂是越來越重,她阻止了李承鈺繼續往她頭上插簪子的動作。
彆繼續給她頭上添簪子了,她這腦袋都快掉了。
“一會兒來勤政殿。”李承鈺說。
溫時歡扶著自己的腦袋,揮了揮手,讓李承鈺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