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歡醒來的時候，李承鈺已經在等著她了。
溫時歡緩緩睜眼，熟悉的臉映入眼簾，再好看的臉看多了也就那樣，沒什麼新鮮感。
溫時歡披上衣衫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潤了潤喉嚨，起床第一件事兒，喝水。
“陛下，早。”溫時歡神色自若。
其實，溫時歡綁了李承鈺準備乾點其他的來著，但是，做的太多，不太符合番茄規範。
李承鈺握著杯子，“你就隻說這個？”
他抬眼看向溫時歡，“你不應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溫時歡坐在他旁邊，“陛下不是知道了嗎？還需要臣妹說什麼，解釋什麼呢？”
李承鈺盯著她，試圖從溫時歡臉上找出她的心緒膽怯。
但，什麼都沒有。
隻有清晨起床後的不慌不忙，以及——淡然。
“城東。”李承鈺吐出兩個字。
溫時歡挑眉，帶著一絲了然，她就說這次來怎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溫時歡笑了笑，“皇兄說什麼呢？臣妹聽不懂。”
李承鈺握住她的手腕，將其拉近，他們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你當真不懂嗎？”
“你若是不懂，那些人，朕就殺了他們。”李承鈺注視著溫時歡的神情，等待著溫時歡的反應。
溫時歡笑出了聲，“臣妹不知道皇兄這幅樣子做什麼，皇兄的問題太大了，臣妹不知如何回答。”
李承鈺眼睛一眨不眨道，“你豢養私兵。”
“對。”溫時歡笑。
李承鈺眉眼低垂，他沒有料到溫時歡會如此坦誠的承認。
“你想謀權篡位？”李承鈺鬆開了溫時歡，恢複正常的坐姿，一本正經開口。
溫時歡揉了揉手腕，不痛，隻是剛醒來，不喜歡有人碰她罷了。
“皇兄說笑了。”溫時歡道，“謀權篡位這樣的事情，皇兄可是高看臣妹了。”
“臣妹最是不喜歡拘束，當了皇帝，怎麼能像現在這樣呢，皇兄可要相信臣妹。”
李承鈺似乎在探尋她話語的真假，“是嗎？”
“現在是什麼樣呢？”
溫時歡伸出手指來，一件件數著，“有駙馬陪著，有側君使喚著，還有侍君伺候著。”
“還有陛下日日夜夜。”溫時歡抬起眼，一字一句的說，與李承鈺眼神相對，“可謂是自在舒心。”
李承鈺沒想到溫時歡會扯到這些事情上，“好好說話，你說的都是些什麼。”
溫時歡笑著，“陛下聽不懂嗎？”
“不然，臣妹一件一件講給陛下聽。”
李承鈺拿起茶杯準備喝，卻發現自己杯中什麼都沒有，隻能放下茶杯，“那些人，你倒是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