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魔族人發狂之下,附近整條街的地麵都被掀飛了起來,兩邊的房屋東倒西歪,甚至乾脆坍塌,從中傳出驚恐或者是慘叫聲,一些人屁滾尿流的向外逃去,還以為是地震了。
客觀來說,這可比劫獄的陣仗要大多了。
轟隆隆的巨響,連帶著地麵的震動傳出去,不知道驚擾了多少人的夢。
“有人嗎,我娘子被埋在裡麵了,快來救人啊!”
就在這時,一棟坍塌的民宅當中,身上滿是灰塵,還在流血的男人衝了出來,大聲嘶吼道。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站在路中間的封魔族人,雖然對方看起來很是詭異,還戴著頭盔,但眼下男人也顧不了那麼多,向對方求救道:“能幫我嗎,你能幫我一下嗎?”
原本站在路上正在狂笑的封魔族人,一聽這話立即轉頭望去,下一秒身體重新縮小,變回常人大小。
“快,快去救人!”
從頭盔裡麵,傳出一個關切的女人聲音。
緊接著他跟著男人一起,衝進了已經是廢墟的房屋當中,用手奮力挖掘著,試圖將埋在裡麵的人救出來。
“啊!!”
忽然間,一聲厲嘯從旁邊猛地響起,緊接著一團紛亂的石頭炸開,剛剛還飛在天上的那道士,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又羞又惱,眼中滿是殺意。
與出場的時候相比,這個時候的道士簡直就像是乞丐一樣,身上繡著金線的道袍破破爛爛,連帶著打理整齊的頭發都灑落下來,上麵沾滿塵土。
但儘管如此,他身上依舊連一絲淤傷都沒有。
“你沒事吧?”
那正在和封魔族人一起挖掘的男人沒見著道士出來的場景,隻是看到他灰頭土臉,以為也被埋了,於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哧!
下一秒,那道士眼神冷冷瞥去。
一抹流光從空氣中浮現,掠過男人的脖子,後者神色一滯,捂著喉嚨倒了下去,濺起大片灰塵。
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剛好看到了我這狼狽的一麵。
殺完人後,道士眼神沒有任何波動,頭發重新歸於平整,然後盯向還在奮力挖掘,似乎對四周發生了什麼事,一點都不關心的封魔族人。
“死!”
下一秒,他張口吐出一道流光,朝著對方飛去。
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這流光當中,竟是一把比小拇指略小的玉質飛劍,轉眼便來到了封魔族人的腦後,朝著其頭上的頭盔狠狠刺了過去。
原本這道士還想抓個活的,去賣刑部一個人情,結果沒想到差點陰溝裡翻船,現在被弄得這麼狼狽,直接惱羞成怒之下,起了殺心。
反正一個囚犯而已,帶回去一具屍體也沒人敢說什麼。
叮!
玉質飛劍落在頭盔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竟直接被彈飛了出去。
這大大超出了道士的預料,他原以為對方的腦袋會和那頭盔一起,都被飛劍所貫穿,沒想到這頭盔竟如此堅固。
“怪不得如此狂妄!”
道士冷哼一聲,那彈出去的玉質飛劍調轉方向,再次飛了回來,原本封魔族人身上有大把地方可以攻擊,比如說軀體,脖頸,或者沒有保護的眼睛,嘴巴,但他這次依舊是刺在了腦後的頭盔上。
既然這頭盔是對方的依仗,那麼道士就要先摧毀這份依仗,再讓對方在恐懼和痛苦中死去,方能夠一泄心頭之恨。
他一路順風順水走到現在,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必須要將場子找回來!
哢嚓!
隨著第二次的攻擊落下,那頭盔後麵迅速浮現出一條小的裂痕,並且迅速擴大。
正埋頭挖掘的封魔族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子猛地一顫,用手向後麵摸去。
“哼,現在反應過來,也已經遲了!”
道士冷笑一聲,繼續催動玉質飛劍,準備這一次徹底將頭盔摧毀,讓對方沒有任何依仗可言。
“住手!”
就在這時,斜地裡忽然傳來一聲怒吼,卻是一個胡子白了大半的老道士,正吭哧吭哧從遠處跑過來,眼見這一幕瞬間目眥欲裂,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