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追來的時候,季雲梔正在用牙刷瘋狂刷牙。
她刷得十分粗魯用力,牙齦出血,白色牙膏泡沫漫出唇周,帶著絲絲血跡。
“你瘋了?!”
看到這幕的閻霆琛馬上搶走她的牙刷,語氣又驚又慌。
“還給我!你還給我!”季雲梔哭著去搶。
結果不但沒有搶到,還被閻霆琛重新抱入懷中。
他向來有潔癖,但現在根本顧不上襯衣被沾著牙膏血沫,隻是不停安撫著渾身發抖的季雲梔。
隨後,他幫季雲梔洗漱,抱著她回到主臥沙發上坐著,不放心要繼續檢查。
“張嘴,我再看看有沒有出血。”
季雲梔坐在他腿上,被迫張著嘴巴讓他檢查。
沒出血了。
男人鬆了口氣,心想還好自己阻止及時,不然這個蠢女人怕是刷牙要把牙齒刷沒了。
接著,他抽桌麵上的紙巾幫她擦眼淚,動作溫柔小心,眼眸專注,像是在擦著什麼藝術品一樣。
卻又忍不住冷聲凶她是個蠢女人。
“哭沒完了是不是?把眼淚給我憋回去。”
“當初早乾什麼去了?工作上的東西丟就丟了,我隻是讓你上班去玩玩,又不是讓你賺錢養家,你他媽明知道危險還要抱著一絲僥幸來,腦子被狗啃了還是被豬入侵了?”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有自殘的行為,我把你手都砍了。”
……
閻霆琛心裡始終一股揮之不去的躁火,不停訓斥著。
可訓到後麵,他注視著她一雙紅色濕潤的眼睛,罵聲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改口說,“行了,給你十秒平複下心情,你不哭我就不凶你了。”
說完,他似乎覺得這個定時太短了,以季雲梔這麼笨的腦子肯定不能迅速平複好,於是勉為其難再次退讓:“五分鐘。”
十五分鐘過去了。
季雲梔終於平複好心情,眼眶裡的紅意淡了不少。
“所以我真的沒有受到強奸是嗎,他也沒有親我是嗎?”
“不然呢?”他狠狠瞪她一眼。
這個話題真是沒完沒了了。
男人懶得再口頭保證,索性當著季雲梔的麵打通阿彪電話,讓他去調監控過來給她看看。
都跟在閻霆琛身邊這麼多年了,阿彪立馬會意。什麼該放給季雲梔看,什麼不該放給她看,他心裡有數。
沒多久,經過特殊處理的監控畫麵被調取出來,清晰播放在臥房的電視機上。
季雲梔看到的畫麵是——
她不受控製暈倒在地,服務生趕來扶她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