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隻腳踩在欄杆前,身體微微伏低,雙手隨意搭在欄杆上。
右手抓著威士忌酒杯杯口,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動,散發出淡淡的酒香。嘴裡則是叼了根煙,淡白色煙霧緩緩往上飄,渾身上下透著隨意又慵懶的氣息。
他的視線,就這麼慢悠悠掃視底下半圈,最後落在被惡搞倒地的季雲梔身上。
說去停車的寒征早就到場,隻不過按照命令沒有去找季雲梔,現在就站在閻霆琛身旁。
在看見了季雲梔被欺負這一幕,寒征又將視線落在閻霆琛身上,忍不住出聲問道:“三爺,您不去幫一下嗎?”
閻霆琛取下唇邊的煙,夾著煙的手端起酒杯,慢慢傾斜微抵唇。
煙入酒,酒入喉。
細品了辛辣,餘味甘爽的酒,他輕笑了一聲,薄唇輕啟:“不幫。”
之所以同意讓季雲梔來參加周安妮的生日宴會,可不是真的相信她的鬼話,更不是希望季雲梔來這裡受欺負。
而是——砸場。
雖說他之前明確跟季雲梔表明,希望她多依賴點自己,但是麵對周安妮這個人,這種被惡搞的境地,他更希望她自己去解決。
年少時懵懂無知,她怯懦一次就夠了。
季雲梔表麵上看著弱,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弱。
她完全可以獨立解決這件事。
他告訴過她的——不是隻有男人,才有揮動拳頭的權利。
閻霆琛心裡是這麼想著,視線卻緊盯著季雲梔,以及周安妮。
如果視線可以殺人,怕是周安妮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
底下。
季雲梔毫不知情這一幕被閻霆琛看去。
麵對自己陷入狼狽的境地,權貴看客的八卦,周安妮再三挑釁……
季雲梔一忍再忍,最後忍無可忍。
她不辜負閻霆琛心裡的期望,很快手撐在地板上爬起身。
然後在全場的見證下,她麵無表情,動作迅猛有力,“啪——”
一巴掌反將周安妮扇倒在地。
二樓處,男人看著這幕勾起了唇角,輕聲呢喃:“乖女孩。”
怎麼打人都這麼可愛?
嘖嘖。
要命。
季雲梔這一巴掌,一如既往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