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琛根本不會想跟她說真話,很快否認。
“彆瞎想,不關你的事情。”他說著便忍痛要係上衣扣。
可是季雲梔親眼目睹這一幕,又怎麼會不瞎想。
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往外走。
“乾什麼去?”
他見她要離開,心底沒由來的慌張。
“去找醫生。”季雲梔聲音不自覺蒙上一層顫意,強調地說:“你受傷好嚴重,我要去找醫生。”
他的傷口原本是抹藥的了。結果就因為發火,還碰了紅木沙發,有些傷處便破開再度流了血出來。
猙獰、血腥、觸目驚心。
閻霆琛得知她意圖輕笑了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拉回來,“我來的時候吃了藥的,不痛,傷口流血擦擦就好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隻是受了點小傷。
“你為什麼老是對自己的身體這麼不重視!你那是擦擦就能好的嗎?!”她哭著訓斥,掙紮要去找醫生。
“嘭。”
拉扯之下,她一不小心重新倒回他身上,手肘重重肘擊到他的傷口。
男人悶哼一聲,季雲梔驚慌失措,趕緊道歉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
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著急要去找醫生,他力氣又那麼大,剛才他那麼一拉,她沒站穩。
這些話本要說出來,但話音未落便被閻霆琛給打斷。
男人輕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又見她哭成這樣,低喘著聲音直說道:“外麵的醫生我信不過,你要是擔心我就幫我處理好了,彆讓太多人知道我受傷。”
他仇家多。
萬一消息泄露出去,來個什麼人搞突襲,他可能都不能很好保護著她。
“好、好,我去找醫藥箱,你等等我……”她心慌到說話聲音都結巴著,隨即趕緊在客廳裡翻箱倒櫃。
倒還真的在這裡找到了一個醫藥箱。
她翻找著一些基礎處理藥品,小心翼翼給他清理消毒著傷口,擦拭著藥。
在這期間,季雲梔還會時不時抬頭觀察他的表情,問他:“這樣會不會很痛?你很痛你要跟我說,受不了也可以叫出來,不然哭出來,你彆忍著。”
要不是幫忙擦藥,她真的都不敢注視這些傷口。
看著都痛,更不要提當事人會痛成什麼樣。
閻霆琛聽著她這些叮囑,低低一笑,心臟一片柔軟。
“嗯,知道了。”
他垂眸和她對視,似乎有意緩和氣氛,玩味地說道:“眼睛紅得像隻小白兔一樣,哭得這麼傷心,搞得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話落,季雲梔手上的棉簽不小心用力戳到他血肉裡。
男人倒吸一口氣,忽然意識到什麼,又笑了。
小白兔生氣了呢。
這是故意拿棉簽戳他警告。
意識到這點,他挑了下眉,手背指節在她細嫩光滑的皮膚上輕輕摩挲,眼神饒有興趣,低沉的聲音磁性蠱惑:“不想我死?”
季雲梔避開他戲謔的視線,沉默不語,低頭專心幫他處理著傷口,腦海中忽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他們做的時候,她手摸到他身後有好多的鞭痕。
那個時候她有詢問過他,但是他沒有說,隻是吻住她的唇。
現在想來不可能是閻霆琛的仇家,那就是他父親了。
思緒扯回到現在。
周安妮重傷,生日宴被破壞鬨笑話……,這一係列都是她製造的,此舉顯然會得罪閻、周兩大財閥家族。
然而事發到現在,她不僅毫發無損,就連那些長輩的麵都沒有見到。
閻霆琛卻滿身的傷。
怎麼想,她都覺得他是替自己頂罪,受著重傷趕來。
她外出離開酒店,他出現便很生氣不講理打她,看似無理取鬨,實際上可能是擔心她出事。
種種思緒縈繞在心頭,季雲梔心裡此刻像是被一把鈍刀插著,不足以一刀致命,卻難受到無法呼吸。
“對不起……”季雲梔再度開口,眼淚伴隨低悶哭腔響起。
她說:“我錯了。當初我不應該衝動砸場,這樣你也就不會替我挨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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