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敲門進來的人是寒征。
閻霆琛睨了他一眼。
寒征來此地是要彙報事情。
隻是現在季雲梔在,他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說,所以麵色有些猶豫。
季雲梔似乎察覺到了這點。
她主動從沙發上起身,沾血的棉簽扔入垃圾桶,眼睛看著閻霆琛:“你們聊吧,我先進去睡臥。”
“嗯。”男人指腹在她柔軟手背上摩挲了兩下。
等季雲梔一走,寒征便立馬彙報情況:“查到沈耀祖最近一直待在一家叫夜色的酒吧買醉。”
“買醉?”閻霆琛問:“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寒征說:“從上次在高爾夫球場看見您跟周安妮在一起。”
“有點意思。”
閻霆琛輕笑了一聲。
寒征繼續問:“三爺,您什麼時候要跟他見麵,我這邊好提前安排下。”
“今晚。”男人定了個時間,餘光瞥到什麼,視線驀然轉移。
寒征發覺,很快順著閻霆琛視線望去。
臥房那邊開著一條細微的門縫,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意識到少奶奶在偷聽,寒征目色一僵,臉上有著驚訝和慌意。
於此時,沙發上的閻霆琛漫不經心語調:“季雲梔,滾出來。”
“……”
門啪的一下關上。
欲蓋彌彰。
閻霆琛手臂搭在沙發扶手,閒聊的語調:“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我讓寒征抓你出來?”
耐心等了五秒,裡屋的人才開門,身影重新映入他們視線中。
閻霆琛眼神無聲打量著她,語氣玩味:“狗東西,又玩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
“……”
被抓包的季雲梔表情尷尬,低著頭,指尖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我就是想聽聽看是不是跟周安妮事情有關。”
表麵尷尬解釋著,內心卻又不由得嘟嘟囔囔。
說她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他自己何嘗又不是。
明明說好讓她參與他的計劃,結果還是背著她不讓她參與。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罵我。”沙發上的男人聲音再度響起。
“……”
季雲梔一臉的挫敗,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她聽都聽了,總不能把她耳朵割了吧。
估計又要挨揍。
揍就揍吧,總比被割耳朵好。
就在季雲梔認栽,心裡嘟嘟囔囔間,耳朵忽然傳來閻霆琛的聲音,“再給你一次參與的機會,要不要?”
“要!”
季雲梔猛地抬頭,眼眸亮晶晶的。
“……”男人搖了搖頭,唇角是一抹無奈的笑。
夜晚。
[夜色]酒吧。
吧台一處的桌麵趴著一個醉鬼,桌邊全是各種空酒瓶和空酒杯。
好友趕來看著沈耀祖這幕,歎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