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日常會變著法子討好領導,包括趙海生這個趙總;隻有下棋的時候,才會恢複本性,為了贏棋,或者為了不輸棋,各種招法都會用出來。自己還辯解說,這叫棋場上麵無父子,就是要全力爭勝。
趙海生為了鍛煉大腦,一直支持老侯這種玩法。反正他也不在乎輸贏,在乎的隻是圍棋這種純粹計算能力而已。看到老侯耍賴,王朗又這副模樣,也樂得休息。
老侯把王朗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笑著對趙海生說道:“我掐指一算,小王肯定是失戀了。”
“老子才沒有失戀,隻是被這個無情的世界打敗了而已。”王朗倒是嘴硬。
“這個其實是好事,我給你說,你侯哥是過來人,男人都這樣,總得經曆過十個八個,才能成熟起來。”
“老侯,你之前經曆過十個八個啊!改天告訴嫂子去。”趙海生說道。
“聽他吹,就他那副模樣?十個八個?那我就八十個一百個了。”王朗看來喝得不多。
“小王沒喝多啊!還會算數呢!”老侯在旁邊評價道。
王朗根本沒有回答,站起身朗誦道:“將軍百戰身名裂。向河梁、回頭萬裡,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
老侯看王朗沒有理睬自己,也不生氣。還是笑眯眯地說:“原來不是分手,而是準分手啊!老哥多嘴一句,要想真瀟灑,這會你就先分手。這些妞到了國外,肯定先甩了你,就是不甩你,在那邊找兩個三個白的黑的,你也受不了對不對。所以你就得瀟灑一點,分開就分手,誰也不欠誰的。”
老侯正說得起勁,沒防備王朗一下子就撞了上來,可憐老侯的身子骨比較瘦,一下就被撲倒了。好在王朗也不高大,再加上又喝了酒,老侯稍微用點力氣,兩人就站起來頂牛一樣對峙起來了。
“你這老貨,庸俗。”王朗想罵人,想了幾句就沒詞了。
老侯雖然稍微吃了一點虧,但看王朗的樣子,也不想再招惹他,隻能自歎倒黴。
趙海生看戲已經演得差不多了,就上來勸架來了。
“哎呀,為這些事生什麼氣啊!王朗,你現在好歹也能混一個藝術工作者了,你就不能把這些悲痛化為藝術嗎?”趙海生想轉移王朗的注意力。
“他算個毛線的藝術工作者啊!藝術打雜的還差不多,最擅長就是和小師妹吹牛。”老侯在邊上忿忿不平,因為才發現自己的一顆紐扣被扯掉了。
“我倒是想把這個轉化一下,可一喝酒就控製不住自己了。而且其實我和她之間也沒真正發生啥啊!怎麼轉化呢?”王朗鬱悶地說。
“就是說你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花了那麼多錢,二壘都沒上啊?本壘就更不可能了!哎,你讓老哥怎麼說你!”
老侯聽到王朗這樣說,終於找到了一點平衡。
“看你這麼可憐,老哥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老侯大氣地說。
“不用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寫東西這種事情,真情實感比較重要,你剛才朗誦的是辛棄疾的賀新郎吧,那首詞不就是因為和茂嘉十二弟分彆寫的嗎?所以你這件事情,隻要你感情到就行了,具體發生過什麼或者沒有發生過什麼,其實不重要。”
趙海生結合自己的天啟情景,發現還真是這樣,隻要自己有類似的情景,有沒有特彆契合都沒有關係。更何況大部分創作其實就是無中生有。
沒想到這麼一說,倒是啟發了王朗。
“哇,這樣也行啊!我怎麼沒想到。不行,今天我一定得把這件事寫出來。”王朗激動地說道。
趙海生也感到非常震驚。因為那個好久沒有動靜,又懲罰過自己的‘好為人師獎’又啟動了。
可以白得一首歌,不用浪費天啟點和加速卡,何樂而不為呢?最多失敗而已,趙海生馬上開始教導王朗。
“藝術本來就是一種虛構,你可以在裡麵寫出一種理想狀態嘛。而且寫歌詞你也學得差不多了,這件事,你不如就直接寫離彆得了,自古離彆都是一個很好的題材,最好就是又真實的感受,像我和老侯,基本沒有離彆的體驗啊,想寫都找不到發力點。”
老侯聽到寫歌詞,也馬上有了精神,不再隨便刺激王朗,而是在一邊默默學習了起來。
“那我應該怎麼寫呢?老實說,給穆柳寫歌詞的時候,我倒是膽子挺大的,但是寫自己,我好像還有一點恥辱感,總覺得不好意思。”王朗說道。
“而且我和她正經都沒拉過幾次手,想想還有點憋屈呢。”王朗說著又瞪了一眼旁邊的老侯,老侯連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你就是在歌詞裡寫你吻了她怎麼了誰能知道真假呢?她難道還能來反駁嗎?”趙海生說道。
趙海生這樣說的時候,發現天啟已經給了《離彆》這首歌的旋律和一部分歌詞,同時強調一定要一步步誘導對方寫出完整歌詞,尤其是精華部分。趙海生這次理解這種天啟的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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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剛好寫了一個曲子,還沒有填詞,你不妨就按這個曲子填吧,怎麼樣?”趙海生這樣說,王朗當然沒有異議。
“我在邊上看著學一點行吧?王朗,老哥我先向你道歉啊,對寫歌詞我其實也,也挺喜歡的,這件事我絕對幫你保密。”老侯信誓旦旦地對王朗說道。
趁老侯和王朗瞎聊的時候,趙海生連忙把《離彆》的曲子寫了出來,想了想王朗音樂水平,又到旁邊彈著鋼琴錄了一遍旋律小樣,拿來放給王朗聽。
“上次給穆柳寫歌詞,我學到的精髓就是一定要真實,真實才打動人。其實我們分手,不,是離彆。離彆的那天就是下大雨那天,我可是活生生從p大陪她走到她們學校去的啊!一路上打雷閃電的,結果她倒是在下雨之前到了宿舍,隻對我說了一聲抱歉,還說了一聲保重,就上樓了!”
王朗的敘述讓旁邊的老侯笑出了豬聲。
“你也太老實了啊!你就不能走慢點,至少和她一起淋雨啊!”老侯給王朗出了一個主意。
“你不早說,我回來倒是淋雨了。”王朗鬱悶地說。
趙海生看王朗就這麼點事,隻能繼續開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