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風出去這麼久,回來之後,自然要慶祝一番。
吃飯就要喝酒,汪風喝多了,倒是讓王朗套出了不少話。
原來汪風這次去大西南采風,源於一次誤診。他有點咳嗽,去查了一次身體。沒想到竟然查出了肺癌。
汪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去治療,而是要走一遍自己心心念念的西南寶山。
“倒確實勾搭了倆姑娘,不過感情絕對是真摯的,當時我已經告訴對方我老汪已經得了癌症了,哎,就這都沒打消對方的熱情,我也真是盛情難卻啊!隻要欣然笑納了。”
吃完飯之後,汪風點起了煙,吸了一口,得意地吹噓。
憑趙海生對汪風的了解,這件事至少有一半是吹的。就他那一身臭汗,回來以後洗了澡身上還有一股味。就這正常人就不可能和他接觸。
不過趙海生從來不打斷朋友吹牛。
“你說的那個寶山到底在哪裡?”趙海生問。
“隻能說一個大體方向,就在神農架南邊一點。我和你們說,有時間啊,一定要去祖國的大好河山看一看,如果去不了,那就好好聽你汪哥吹吧。”汪風正經話一般不會超過三句,不過這種風格特彆適合王朗。
在王朗的追問下,汪風就開始講述起來了。
“旅遊就是到處看,看各地的人是怎麼唱歌的,看各地的女人是怎麼和你說話的。羌族的火塘歌固然神秘,可羌族女人才是真的多情和漂亮啊!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就是在漆黑的夜晚,跳躍的火苗麵前閃光的眼睛,……此處兒童不宜六千字。)”
汪風也不知道出去看了些啥,三句話一過,馬上就會聊到女人。趙海生知道這一點,早早就讓穆洋和白靜茹休息去了。
“苗族的哭嫁歌,其實不是苗族的,是土家族的。這個簡直就是一個比賽啊,出嫁前最差的唱一個星期,最長的要唱一個月。你能隻唱一個星期?隻要去了土家族居住區,天天都能聽到唱哭嫁歌的。哎,你彆說,少數民族就是能歌善舞啊,尤其是出嫁前的妹子,唱得那叫一個銷魂……此處兒童不宜6000字)”
趙海生看汪風講來講去就那麼點事,就不大願意聽了。借口還有事就走了。
趙海生確實也有事,因為給汪風接風,晚上都沒有鍛煉。這會連忙帶著黃妙妙去跑步。跑了5000米才算舒服了一點,把受汪風的精神汙染洗掉了一部分。
鍛煉完之後又衝了一個澡,精神和身體都舒服了好多。
隻是穆洋和白靜茹這些天事情都比較多,接風宴之後趙海生就讓她們倆回家休息了。自己一個人在靜心齋,還有點冷清。
汪風估計還帶著一幫人在外麵吹牛喝酒呢,按照他的習慣不到半夜三點是不會回來的,搞不好一個通宵也說不定。
趙海生突然感到有點寂寞,虧吳大姐還調侃自己,說靜心齋就像是大觀園,穆洋就是寶姐姐,白靜茹就是林妹妹呢!自己現在可是孤家寡人一個啊!差距不要太大。
趙海生走到汪風門前,看到房門大開。汪風人不在的時候,老侯一直讓人幫他打掃房間,倒是一直保持得很整潔。現在汪風人回來了,卻又變得亂七八糟了。而且汪風還不讓人整理他的東西。說是本來就亂,再搞亂了就不好找東西了。
趙海生走進去一看,書桌邊上放了一本打開的書,書上壓著一個變調夾。
拿起書一看:《西南少數民族風俗考》。
再拿開變調夾,拿著書翻開一看:湖北神農架、苗家習俗、羌族火塘歌,恰好就是汪風剛才吹牛的內容啊!再仔細一看,這正式出版的書風格也太大膽了!原來自己以為的兒童不宜上萬字,來源就是這裡啊!
“媽蛋,這個汪風到底去了西南旅遊了嗎?”趙海生心裡質疑著,又憤憤不平地拿著書,翻找著那些兒童不宜的內容,好好地批判了一遍。
站著看還不過癮,又想本來就是哥們的書,拿就拿了,順手就拿走了。
正準備回房間好好看。黃妙妙洗完澡也過來了。
“穆洋和小茹今晚怎麼不在啊?”黃妙妙頭發還有點濕漉漉,貼著臉頰。
“明天不是要去吳大姐那裡嗎?然後還要去當嘉賓,今晚回去睡了。”趙海生回答。
“你怎麼不睡?”黃妙妙問。
“你怎麼也不睡啊?”
“我頭發沒乾啊!要晾乾才行。”
“我睡不著啊,剛才發現汪風的老底子了。”趙海生揚了揚手裡的書,把汪風照著書吹牛的事情說了一遍。惹得黃妙妙癡癡亂笑。
“那你還看啊?”黃妙妙問道。
“我發現他講的內容隻有書裡內容的十分之一,剩下的應該是還沒看完。我就替他看完吧。”
“那我幫你按摩吧。你剛跑完步拉伸時間太短了,很難真正放鬆的。”黃妙妙說。
於是趙海生就趴著看書,黃妙妙一邊晾著頭發,一邊用腳踩著,幫趙海生放鬆肌肉。
看到熱鬨的地方,趙海生忍不住對黃妙妙大聲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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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這個少數民族也太開放了吧?還是瞎編的啊?”黃妙妙問道。
“姑且言之,姑且聽之吧。這種東西真實性都夠嗆,八成和汪風吹牛差不多,搞不好就是從哪裡抄來的。一般情況就是采風的人聽下麵的人吹牛,就寫了下來,但是基本上每一次抄錄,就會有一些改編。”趙海生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