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不愧是在學生會和校刊兩大部門混過的人,不斷地向趙海生鼓吹著什麼權利和義務的對等。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咱們班的同學們想想啊!既然你有這麼強的能力,儘可能幫同學們出點主意。老實說,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部分同學還是挺迷茫的。”
張勇說起這個,神情有點焦慮。
“真有那麼多人很迷茫?”趙海生問道。
“這個絕對是千真萬確。尤其是那些不得不回到各自省城的同學。老實說,如果沒有留京證,他們肯定就得回去,現在誰敢扔掉檔案下海啊!那些下海的人,基本上也都是拿到編製之後才敢。如果沒有編製也就不叫下海了,本身就在底層社會的汪洋大海裡啊!”
張勇說到這個,自己都笑了。
“確實啊!下海下海,普通人根本沒有下海的資格。”
趙海生想起自己沒有穿越來之前,即使是原主這樣長相帥氣,又十分聰明的學生,照樣混得不是很好。
“你想想,前兩年大家還一起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做過文豪夢,做過學者夢,沒想到僅僅是一個畢業,就得乖乖地回到各自的家鄉。所有的夢想都得從頭開始了。我也就是比較幸運,其實你也算是幸運的。咱們既然都是幸運兒,就有義務幫一下同學們。這一點上我是沒有這個能力了,我最多就是帶著大家勤工儉學,賣一點你們公司手指縫裡漏出來的東西。要說從思想上,我還真找不到有用的人了。”
“彆和我說找係裡教授啊!教授們和咱們大家不一樣,出發點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那樣的講座其實也很多,但是大家聽了和沒聽其實差不多。”
張勇對趙海生說道。語氣有一些沉重。
“這樣說的話,其實我也講不出來什麼。畢業這件事,最重要的關鍵是要解決問題啊。如果我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那不管我說什麼,都是白說。”
趙海生倒也沒有拒絕,隻是稍微想了一下之後,他就覺得這件事情比較棘手。
“你能在一年多時間裡,把這家公司做得這麼大,我覺得你還是有點東西的。不如你就說說你的創業經曆吧。這樣大家有沒有幫助,就看他們自己了。”張勇給趙海生出主意。
“要是咱們下一級同學,倒可能還行。你讓我麵對的都是咱們自己班的同學啊!我上台去,不被噓下去就不錯了。”
趙海生為難地道。
現在的學生可不是好糊弄的,經過大學將近四年的洗禮,已經很難被忽悠了。要想讓他們認同,必須得拿出點什麼來才行。
“其實即使你不說,我也想為大家做點什麼;更何況你都這麼說了,不過我還得想想,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咱們再合計一下,這件事,不拿出一點真東西,是沒有辦法交差的。更何況現在大三大四出來創業的人也很多啊!”
聽了趙海生的話,張勇也有點猶豫了。
這個年代出來創業的人確實很多。據說西語係有人出來搞英語培訓,每天拿著麻袋裝錢。雖然也許比不上趙海生,但是這樣的事情一多,大家對創業人的經驗就未必那麼認可了。
“這樣吧,咱們回去都再想想,然後我們都再找找其他人商量一下。我在社會學也認識一個,平時看起來挺能吹的呢。”
趙海生想起了李當當了,這件事也許可以找他一起乾。
“想當然可以再想了,不過我已經把你算進去了。其他人我不管,你必須做點什麼啊!”
臨走之前,張勇再一次叮囑了趙海生一句。
送完張勇回來,趙海生有點悶悶不樂,看天空似乎也陰沉了起來。
“哎呀,這天是要下雪了嗎?太好了!海生哥,要是下一晚上大雪,明天就可以堆雪人了吧?”
白靜茹這個南方人雖然已經在北方待了一年多,仍然對下雪有著莫名的欣喜。
天隨人願。
到了晚上,天空還真的飄飄灑灑飄起了雪花。
白靜茹和黃妙妙都期待著雪下大一點。
白靜茹還有不少作業,為了給第二天騰出時間,連忙在窗戶前坐著寫起作業來。黃妙妙也在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趙海生坐在窗前,看著屋裡白靜茹和黃妙妙都在奮筆疾書,又看著窗外飄灑的雪花,不由得想起白天張勇的話來。
一時之間,又想起很多穿越之前的記憶。
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仗著有點小聰明,學習成績也不錯。可是性格內向,雖然喜歡穆洋,但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表白。
等到想大膽表白的時候,突然又得知父母又添了一個孩子,因為屬於超生,父親丟了工作,家裡還欠了債。
趙海生擁有原主所有的記憶,還清楚記得那時候那種窘迫。因為借了同學朋友的錢,就在生活上儘力節省。午餐和晚餐都是饅頭配上免費的湯。
現在趙海生還清清楚楚記得考完試之後,剛剛走在教學樓的樓梯上,因為心理突然放鬆,再加上那段時間真的營養不良,突然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似乎還看到了穆洋驚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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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自己這種穿越,或者說沒有喚醒上一個平行世界的記憶,再加上係統和天啟的加持,自己現在的人生應該也會處於畢業前的煎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