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觸很深啊！小趙，你這些話有一句讓我印象深刻。你說彆的沒有了都可以重來，唯有人沒有了，就沒有辦法了。這句話很對。”
老主管停了一會，又說道：
“你那首歌也不錯，確實要不斷地嘗試。我支持你們去美麗國搞一番。而且要搞就要大搞。可惜你那首英文歌我沒聽到，唱歌的是你的新媳婦吧？等她過了蜜月，唱出來讓大家聽聽嘛。”
老主管這樣的人，能這樣說，已經等於是明確表態了。
既然大家都支持，趙海生也十分高興，連忙表示優先把這首歌錄製出來，讓老主管先聽。
老主管揮了揮手，沒有說話，就這樣送客了。趙海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白靜茹和靳迎春在這方麵還不如自己呢，趙海生指望不上她們倆，可惜鐘珊珊不在這裡，要不然以她的人情世故能力，肯定能理解是什麼意思。
趙海生也不糾結這個，帶著白靜茹和小助理很快回到自己的老窩，現在的事情可多了。
想要推動一件事情的發展，需要多方麵努力。除了和老主管通氣，獲得支持以外，趙海生也很注意老侯宣傳這塊。
對於民意來說，宣傳有時候作用更大。
這次老侯拋出的話題是美麗國的基辛格報告，這些資料原來隻會發表在一些參考類報刊上，老侯這次直接選在一份國家級大報上麵。
《論基辛格報告對東大的影響》，這是老侯文章的標題。
在文章中，老侯先詳細介紹了基辛格報告的前因後果，又介紹了這種理論不公平的地方。當然，老侯也很聰明，沒有糾結決策是不是受到了影響，隻問了一句：
東大人難道不是人？
接下來老侯才用了抒情手法，大肆渲染了起來。
“大家都生活在地球上，現在美麗國2億4千萬人口，卻消耗了全球大半資源。為什麼我們還要限製人口呢？況且隻有一個孩子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國家的人口結構。大家想一想，如果這個政策繼續下去，咱們也不多說，隻計算三代，那麼一對夫妻的孩子，至少就需要養六位老人。這樣的話，孩子怎麼受得了？”
“除了這個之外，再想一想我們的國防建設，如果所有的孩子都是獨生子，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所以這次我對李擔當這位年輕的學子十分欣賞，因為他似乎有超前的眼光，用推理就看出了這一點。老實說，如果給我十年時間，我應該也能看到這個問題，但在現在我幾乎沒有關注過這種情況。竊以為，這就是學者的作用，是社會學學者對國家的貢獻。”
在文章最後，老侯終於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狀況。
“筆者對這個政策雖然沒有理論探討，但也本能地感覺到不太妥當，於是，為了平衡這個政策，筆者從原單位辭職了，因為我的妻子生了二胎，但我現在覺得很光榮。”
趙海生也不再計較老侯宣傳中夾帶私貨的問題了，隻要能在報紙上造成輿論，讓大家都思考這個問題，那就夠了。
老侯的文章一篇接一篇的發表，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關鍵是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想發表議論。因為每個人幾乎都能從自己的角度看問題，都能提出自己的看法。
糧食口的人自然首先要表達自己的看法。
“人口增加，肯定會對糧食有更高的要求。咱們這些年來糧食剛剛實現了大豐收，大家都能吃飽了。但是可不要剛吃飽，就想彆的。告訴你們，如果這個政策不受限製，每年很可能會新增上千萬人口。上千萬人口啊！即使每人每年隻吃兩百斤糧食，也需要20億斤糧食，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當然，從我了解的情況來看，糧食也許還可以從其他方麵來解決。因為我自己其實是支持這個政策的，不過是不是能夠慢慢來呢？那樣的話，我們糧食口的人，壓力會小一點。”
除了直接的糧食供應，最有發言權的經濟學者，反而吵成了一團。
“以前我們有一個誤區，以為增加人口會拖累經濟發展速度。但實際上，經濟發展的最大推手就是消費，人口增加了，消費也會隨之增加，到時候我們的經濟發展得會更快。因為我們需要更多的兒童衣服，需要更多的糧食，需要更多的房子。作為經濟學者，我必須指出這一點。”
當然也有保守派馬上跳出來反對。
“說增加人口會刺激經濟發展，這實在是在偷換概念。因為從長遠來看，從總體來看，確實刺激了經濟發展。但是一切東西都有一個總量的，一旦超了量，那就是災難。大家想一想，一旦我們的糧食不夠吃，國際上也買不到，那我們會怎麼辦？”
“大家說我保守也好，什麼都好，我都無所謂。但是這個最基本的生存問題，我必須提出來。”
報紙上討論得越來越熱鬨，尤其好多人提到了電視上看到的穆洋的婚禮。於是趙海生捐款2000萬，搞的數學模型這件事就被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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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萬在當時可不是一個小數字。p大數學係感受到了壓力，多名學者在報紙上追問p大數學係的模型到底有沒有用的時候，p大數學係也發了一個聲明，說已經將初步結果提交給了有關部門。
這個含糊不清的聲明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不少報紙抓住機會給大家普及什麼叫大模型，到底有多少人聽懂了那就天知道了。反正趙海生知道，白靜茹是不懂的。
雖然劉萍親自給白靜茹科普了不止兩次，但最後白靜茹還是睜著美麗的大眼睛，表演著什麼叫懵懂。
趙海生顧不上這些事，整天忙著和穆洋一起錄歌。
白靜茹看穆洋唱起了英文搖滾，羨慕得不得了。
“你羨慕有什麼用？你的嗓子不適合這種高音啊。不過你可以唱彆的。”趙海生安慰她道。
“你們聽說了嗎？”鐘珊珊興奮地跑了進來說道。
“聽說什麼？”
“上麵要改政策了，逐步放開生育了。據說是年齡大的獨生子女家庭可以先生，總之，一年不能生太多。”鐘珊珊解釋道。
趙海生看著鐘珊珊一臉糾結的神情，感到有點奇怪，連忙問道：
“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怎麼這麼上心？”
“這你都不懂嗎？我也是獨生子女啊！你說我父母會不會給我生一個小弟弟？我都這麼大了我！能不擔心嗎？”
鐘珊珊憂心忡忡地回答。
趙海生和白靜茹幾個人可一點都不同情鐘珊珊，反而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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