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對晏潯說,“他算也不算村裡的。”
“先前他一直在村外長大……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這才和我見了一麵。”
晏鈺似乎不想說太多,他提著手中的燈籠,在這古樸的院落裡,對晏潯說,“先回去休息吧。”
“我去大殿裡看看。”
晏潯瞄了一眼隻點了蠟燭照明的側邊廂房,尋思自己進去那不是羊入虎口?
於是便開始找借口,“我還沒洗漱。”
“今天跑了那麼多地方,感覺身上都積了一層灰。”他看著晏鈺濕漉漉的頭發,“我先洗澡去,浴室在哪兒?”
慈母堂麵積不大,幾間房子更是一眼可以看到頭。
他說話的時候,多看了幾眼慈母堂內的其他房間……晏鈺稍微上前,擋住了他觀察的目光。
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有些刻意,晏鈺急忙開口道,“慈母堂裡並沒有浴室。”
“那你這頭發?”
“我是打了一些水,簡單梳洗了一番。”晏鈺解釋道,“供奉之人必須要保持身體清潔。”
晏潯正要發動叛逆期青少年技能,就聽見晏鈺又說,“我來想想辦法。”
“你先去我房間裡待著。”
晏鈺提著燈籠,見晏潯站在原地還沒動,便又問了一遍,“怎麼不進去?”
他這次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了一些,院子裡更是突兀地響起樹葉被大風吹過的沙沙聲……意識到自己再不動,眼前這位哥就要披不了人皮後,晏潯隻能往後退了一步,“凶什麼?”
“我進去還不行?”
聽到晏潯這麼說,晏鈺反而放緩了語調,“不是我在凶你。”
“隻是慈母堂的夜晚本就危險……”他說到這裡就不說了,且表情有些後悔,像是覺得自己不小心暴露什麼不該暴露的。
他又對晏潯說,“你還是先進去吧。”
“越到晚上,這裡越危險。”
這句話,晏潯還是相信的。
他側頭看了眼慈母堂內的大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慈母金身四周的那些小孩子,好像換了姿勢,正好奇地看著這個慈母堂裡的不速之客。
晏潯見狀也不拖延,乾脆往晏鈺的房間裡走。
等進入到他的房間,那股桂花熏香的味道就越發濃烈。
五鬥櫃上放著一個木盆和毛巾,想來剛剛晏鈺就是在這裡擦洗身體的。
五鬥櫃的另一邊,點了兩根蠟燭照明,但或許是這室內真的太暗,即便點了兩根蠟燭,晏潯還是覺得床腳的位置極為昏暗,但凡有什麼東西蹲在床腳,他都看不清。
“你先坐一會兒。”晏鈺說。
等進到了屋子裡,他就熄滅了燈籠裡的蠟燭,然後放到一邊掛好。
他走到五鬥櫃前,拿走了木盆和毛巾,“我去給你打點水,擦洗身子。”
晏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晏鈺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讓我用這個?”晏潯看向對方抱在懷裡的木盆和毛巾。
“嗯?”晏鈺沒明白他的意思。
晏潯隻覺得天都塌了。
“……就沒彆的毛巾嗎?”他忍不住道,“我倆要湊合到用一條??”
但凡他倆是大學舍友,晏潯也不說啥了。
可晏鈺怎麼看都不是個人!
那毛巾算啥?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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