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從小在家裡聽著大人們說這些話，哪裡不明白老爺子是啥意思，急忙解釋道:“爹，不是你想的那樣啊，不是的。”
馬飛還沒說呢，老爺子直接就拿出桌子後麵的棍子，朝馬飛身上打了過去。
馬飛急忙向後躲開，著急的說道:“爹，你聽我解釋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馬飛眼看著自己的棍子又要落在自己身上了，知道自己勸不住老爺子了，就把目光看向了老太太。
“娘，你看我爹啊，聽我解釋啊。”老太太聽到馬飛的呼救，雖然有些心疼吧，但是老太太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了，哪裡不明白這裡麵的意思，雖然心疼但總比大西北去了強。
馬飛媳婦兒在屋裡聽見馬飛的喊聲，也走了出來。
“娘，爹這是乾啥呢。”馬飛媳婦問道。
“小麗啊，你彆管這事兒，孩子怎麼樣啊。”老太太就直接拉著小麗坐到凳子上說道。
“媳婦兒，救我啊。”馬飛看到自己媳婦兒出來了，救星來了。
小麗也是心疼自己丈夫，上前了兩步，拉著老爺子得手說道:“爹，你看看老五怎麼說啊？”
老爺子還是給自己兒媳婦麵子的，也就坡下驢的不打了。
“逆子，你說，這是誰給你上供的啊，然後給人家送回去。”老爺子拿著棍子用力杵了杵地麵說道。
“老五，你趕緊給爹解釋一下啊。”小麗能進入馬飛家裡，耳濡目染得，也懂了這裡麵的道道。
“哎呀，媳婦兒，爹，釀，不是你想的那樣啊。”馬飛拍著大腿說道。
“是這樣的，我不是收了個徒弟嘛。”
“這我知道，這跟這條魚有啥關係啊。”老爺子生氣道說道。
“我之前給你們說過嘛，從北京學習回來，第一天上班不就進醫院了嘛。”
“說到底，這也是我明麵上的徒弟，我叫著三姐夫，忙了兩天，說是謝謝我的。”
“今天我們所長，…………然後他不是上山打獵嘛，家裡還有就…………”
“知道咱們家裡剛生孩子，就給我帶了一條，給小麗熬湯喝，還給你們仨帶好了，過兩天來家裡看看你們。”馬飛一通解釋，口乾得不行，拿起水瓢就灌了一肚子涼水。
老爺子聽完也就沉默了，小麗則是去看了看用報紙蓋住的魚。
“哎呦，這魚還不小啊，得有五斤了吧。”小麗驚訝的說道。
“是吧，爹，娘，我徒弟給我的魚可以收著吧。”馬飛顯擺似的說道。
“恩，徒弟給師傅送東西，倒是說不出什麼來。”老太太說道。
“老五你看看家裡有什麼多的，給你徒弟帶回去點，也顯著你這個當師父的不吝嗇。”老爺子說道。
“不用了，爹，我這個徒弟啊，十五六歲就上山打獵了，兜裡天天裝著大中華，跟抽不完似的。”
“而且，他這個工作啊，好像也是買來的，跟他平常嘮嗑，家裡也就是平常家庭，比其他人好一點。”馬飛坐在老爺子旁邊說道。
“十五六歲說到底也是不大的孩子呢，你看看咱姐姐姐夫拿過來的什麼稀罕東西，給人家拿過去點，咱們既然當師父了，就要有個當師父得樣子。”小麗給馬飛倒了一杯熱水說道。
“老五，你媳婦說的對，”老太太搭著話茬說道。
“娘，我知道，我早上給了他兩張咱們鐵道部內部的洗澡票呢，可以洗好幾回呢。”馬飛喝了口熱水說道。
“行，那就這樣吧，你徒弟送的就算了，彆人可不行啊，你可得加點小心，彆讓人家把咱們算計了。”老爺子站起來說道。
“爹，我明白。”馬飛回答了一句。
“哎呀，小麗，你看這魚真好啊，明天娘給你熬湯喝啊，好好養養你這身子骨，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吃飯，可不能餓著我大孫子啊。”老太太笑著說道。
小麗聽到老太太這麼說，也不生氣，她也知道家裡是個什麼情況。
“娘，放心吧，餓不著你大孫子，我肯定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跟年畫裡的孩子似的。”小麗拉著老太太的胳膊說道，小麗把老太太哄的見眉不見眼的，開心的不得了。
老太太笑著說道:“好，那咱們也吃，你也多吃點，爭取給我們再生幾個孫子。”
老爺子聽見之後，也露出了笑容，“老婆子，你看看飯好了沒有，咱們也該吃飯了。”
“行。”老太太答應了一聲。
“娘，正好孩子也睡著了，我給你幫忙去。”小麗說著就抱著老太太的胳膊去廚房了，不知道道還以為這是母女倆呢。
馬飛給老爺子散了一根煙，老爺子擺擺手，拿起自己的煙鍋子，裡麵放上煙絲。
馬飛拿出火柴給老爺子點上之後，也給自己點了一根大中華，老爺子看到之後，調侃著說道:“喲，你這檔次也高了啊，大前門都不抽了，開始抽上大中華了。”
“爹，我不是給了我徒弟兩張澡票嗎，這是他給我得，給了我大半盒，你來一根不。”馬飛笑著說道。
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你抽吧，我還是抽著我這煙鍋子香。”
“對了，爹，你說我們所長這是什麼意思啊，巴拉巴拉……吃飯的時候，我看著我徒弟想問又不問的，我覺得他是看出來了。”馬飛又把上午得事兒給說了一遍。
老爺子聽著臉色越來越凝重，甚至還有點憤怒，“這事兒你先彆管他，裝傻就行，上麵透露出消息，這兩年可能有大動作，咱們老老實實道，把這關過去再說。”
馬飛點了點頭說道:“爹，我知道了，要是他還這麼乾呢？”
“那你接著裝傻，看看你這個小徒弟啥反應，聽你這麼說，你這個徒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老爺子說道。
馬飛用力的點了點頭，確實，不是什麼省油得燈，所長都敢對著乾。
“你們兩個，彆抽了，支桌子吃飯啦。”老太太喊道。
“知道了，娘。”馬飛站起身來開始收拾著桌子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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