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人一眼,懶得再多說,轉身拂袖而去,隻留下一臉鐵青的賈張氏和怒氣隱忍的易中海站在原地。
賈張氏看著李長生的背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氣得直跺腳。
她壓低聲音湊到易中海身邊,小聲說道:
“這可咋辦?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
李長生那小子以前不是挺好說話的麼,今天怎麼跟吃了槍藥似的,連我的話都敢頂。”
易中海皺了皺眉,眼神裡透著幾分疑惑。
看了看李長生離去的方向,心裡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這小子平日性格懦弱,豐澤園的掌櫃罵他兩句都不敢吭聲。
怎麼今天跟變了個人似的?不過他很快收斂了臉上的不快,故作鎮定地說道:
“彆急。這小子現在被豐澤園開除了,沒了工作,身體又不好,遲早得活不下去。
他那房子還不是早晚得賣給咱們?
到時候,咱們給他點壓力,他還能撐得住?”
賈張氏聽了這話,心裡稍稍安穩了些,但隨即又想起了彆的事,壓低聲音說道:
“東旭今天不是要相親嗎?總不能結了婚,還跟我這個老婆子住在一塊兒吧?
咱家那點地方,他媳婦來了哪能住得下?這房子的事得趕緊辦妥。”
易中海擺了擺手,語氣裡透著幾分不耐煩:
“彆急,咱們慢慢來。今天先把東旭的事辦成,那姑娘要是成了,咱再找機會跟李長生談。”
賈張氏這才鬆了口氣,臉上又恢複了幾分得意的神色:
“東旭可是正經廠裡人,在軋鋼廠工作,那鄉下來的姑娘能看不上他?
哼,就是李長生那小子不肯配合,少了個對比,真是可惜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眉頭又微微一皺,低聲嘀咕道:
“不過……我怎麼覺得他剛才看著沒那麼虛弱了?不是才病了幾天嗎,怎麼像是好得差不多了?”
“彆管他。”易中海擺擺手,語氣篤定,“他那小身板,能好到哪兒去?咱們忙咱們的。”
賈張氏點了點頭,轉身朝賈東旭的屋子走去,準備催他收拾一番。
……
另一邊,李長生已經走出了中院,沿著四合院的甬路往大門口走去。
他一路走到四合院的門口,抬頭看了一眼門樓。
門樓上掛著一盞老煤油燈,燈罩已經生了鐵鏽,牆角的磚縫裡爬滿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