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扶著聾老太太回到屋裡,一進門就把她扶到炕上坐下,忍不住皺著眉問道:
“老太太,您剛才那話是啥意思?李長生這小子,今天敢打您,明天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兒來!您就這麼算了?”
“算了?”聾老太太冷笑一聲,伸手捂著自己的腫臉,眼裡滿是惡毒,
“我聾老太太做事,哪有算了的道理?不過,中海啊,你今天也看見了,這李長生現在是翅膀硬了,年輕氣盛,力氣還不小,咱們要是跟他硬碰硬,恐怕討不到好處。”
“那您說怎麼辦?”易中海皺著眉頭,眼裡透著一絲不甘,“難不成就這麼讓他囂張下去?這院裡的規矩要是壞了,我們怎麼辦?”
“規矩?”聾老太太冷笑了一聲,抬眼看著易中海,語氣裡透著幾分算計,“規矩是要有的,可咱們得換個法子,讓他明白,什麼叫規矩!”
“換法子?”易中海一愣,隨即眼睛一亮,湊近了些:“老太太,您有啥主意?”
聾老太太把拐杖往炕上一放,慢條斯理地說道:“中海啊,你可記著,咱們四合院是個講究輩分的地方,年輕人再能折騰,也不可能翻了天。
現在這李長生仗著有幾分能耐,敢頂撞我,敢打我,可你彆忘了,他就是個窮小子,爹媽早沒了,院裡誰真心幫他?他不過是仗著最近掙了點錢,風頭出得大了些。”
“那咱們怎麼治他?”易中海急切地問。
“不能急。”聾老太太眯起眼睛,冷笑了一聲,“你難道沒聽說嗎?這馬上要結束軍管了,到時候會成立一個叫‘街道辦’的組織,專門管轄咱們這一片。”
“街道辦?”易中海皺了皺眉,“這跟咱們有啥關係?”
聾老太太抬起眼皮,看了易中海一眼,語氣裡滿是算計:
“你呀,就知道在院裡擺老資格,腦子太死!
街道辦成立以後,會在每個院子裡選出一個調解員,協助管理院子裡的事兒。
你想想,要是你當上了調解員,那李長生還能翻得了天嗎?”
易中海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老太太,您是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聾老太太輕輕敲了敲炕沿,語氣堅定,
“李長生年輕,咱們不能跟他硬碰硬。可他再能耐,能耐得過官字兩個口?
隻要你當上了調解員,院裡的事兒全都歸你管,他還敢蹦躂嗎?
到時候,咱們再用點手段,就跟對付何大清一樣,把他逼走!
讓他知道,這四合院還輪不到他說了算!”
“對,對!”易中海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老太太,您這一招高啊!隻要我能當上調解員,李長生那小子就是個瓷碗,想怎麼摔就怎麼摔!”
“明白就好。”聾老太太點了點頭,聲音陰冷,“現在你就得開始琢磨,怎麼在街道辦的人麵前表現得像個德高望重的老好人,這調解員的位子,我看,非你莫屬。”
易中海一拍大腿,臉上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神色:
“老太太,您放心!這事兒交給我,我一定能拿下!到時候,李長生那小子,不過是我手心裡的泥巴,想捏什麼樣就捏什麼樣!”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掛著一抹陰冷的笑容。屋裡昏暗的煤油燈光照在他們的臉上,顯得格外陰森。
……
第二天一大早,李長生早早起床,將昨晚準備好的鹵味和其他菜品一一裝好,和妹妹李秀梅推著小木車向豐澤園對麵的攤位趕去。
一陣微涼的晨風吹過,小丫頭凍得瑟瑟發抖,但臉上卻充滿了期待。
剛走到街口,李長生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平日裡熱鬨的小攤販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時不時朝他這邊看一眼。
那些眼神裡,有好奇,有嘲諷,還有些幸災樂禍。
李長生推著車子走到攤位附近,卻發現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
幾張木凳零散地擺著,幾個穿著豐澤園夥計服的大漢雙手叉腰,站在攤位前,正肆無忌憚地抽著煙,嘴裡叼著煙卷,滿臉不屑地打量著周圍。
“哥,他們怎麼占了咱的位置?”李秀梅小聲問,語氣裡透著一絲慌張。
李長生眯了眯眼,腦海裡迅速翻出有關這些人的記憶——豐澤園的幾個夥計!
領頭的那個胖大漢叫劉炳,是後廚的二把手,平日裡仗著後台硬,在店裡飛揚跋扈。
另幾個夥計則是豐澤園掌勺師傅的徒弟,平時也愛欺負學徒。
果然,李長生剛走過去,那夥人就注意到了他。劉炳嘴裡叼著煙卷,語氣輕佻:
“呦,這不是咱們豐澤園的‘名人’李長生嘛!怎麼著,昨天掙了倆錢,今天又來丟人現眼了?”
周圍的小攤販見狀,一個個停下手裡的活,站在一旁看熱鬨。
賣茶雞蛋的老頭低聲嘟囔:“嘿,這下有戲看了。”賣煎餅的男人搖了搖頭,冷笑道:“看他還敢不敢在這兒擺攤。”
李長生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劉炳,語氣平靜:“我今天照舊在這兒擺攤,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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