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雨柱從豐澤園回來，心裡還惦記著李長生的事。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裡憋著一股勁兒，最終一推門，回到了四合院。
院子裡，賈張氏正坐在自家門口盤著腿剝蒜，二大媽和三大媽一邊納鞋底，一邊嘀嘀咕咕說著閒話。
劉海中和閻埠貴蹲在牆角抽著煙，時不時抬頭看看天，日子過得無聊至極。
何雨柱一進院，賈張氏眼尖，立刻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呦，傻柱回來了！怎麼著，今兒到豐澤園學藝去了？”
“可不是嘛，”何雨柱隨口應了一聲，坐到自家台階上，掏出煙點上，又猛吸了一口。
“傻柱，你怎麼臉色不太對啊？”二大媽放下鞋底，抬頭看著他，“是不是在豐澤園沒討著好啊？”
“你們是不知道我今天看見什麼了。”何雨柱故意賣了個關子，眉毛一挑，眼神有些複雜，“今兒個在豐澤園門口，可真讓我見了個稀罕事。”
“什麼稀罕事啊？”賈張氏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手裡的蒜往地上一扔，“快說快說，彆吊著人胃口！”
“哼，我告訴你們，李長生那小子，在豐澤園對麵擺攤，生意好得不得了！”何雨柱的話一出口，整個院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賈張氏愣了一下，隨後猛地驚呼出聲：“什麼？李長生？還能有好生意？他哪來的能耐啊？”
“就是，”閻埠貴吐了口煙，冷笑了一聲，“他不就是個被豐澤園開除的學徒嗎？還能翻了天？”
何雨柱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
“你們是不知道，那小子做的那些糖醋裡脊、鍋塌豆腐，香得不行，攤位前都排起長隊了！我親眼看見的，一早上人就沒斷過，連豐澤園的夥計都氣得直跺腳！”
這話一出，院子裡的人全都炸了。
“真的假的？李長生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二大媽半信半疑，“他要是真有這本事，當初豐澤園能開除他？”
“可不是嘛，這聽著就玄乎！”三大媽也跟著附和，嘴裡一邊嘟囔著，“我看啊，八成是那些街上的人沒見過世麵，瞎捧場罷了。”
賈張氏卻氣得臉色發青，忍不住罵道：
“哼！這小兔崽子，剛掙了點錢，今兒又搞這一出，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了？擺攤賺錢也不知道孝敬孝敬長輩，這種人早晚得遭報應！”
“就是，這院子裡誰家日子過得比他好？可誰家像他這麼摳門啊！”閻埠貴冷笑著接話，“平時見了麵裝聾作啞，今天聽著他掙了錢，我這牙都癢癢。”
劉海中也忍不住酸了一句：“我說啊，這李家小子就是命好！要不怎麼能有這麼多客人？咱們這些人天天起早貪黑，也沒見誰發了財。”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滿嘴酸話，語氣裡全是嫉妒和不忿。
整個院子彌漫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酸臭味，讓人聽了直想上去給他們一人一巴掌。
就在這時，易中海從屋裡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背著手，臉上帶著一副“長輩”的威嚴，目光掃了一圈，輕輕咳嗽了一聲：“行了，都彆吵吵了。”
院子裡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易中海。
“長生這孩子吧，手藝是有的，能掙錢也沒什麼稀奇的。”易中海語氣平靜，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眼底卻藏著一絲精光，
“不過呢，咱們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他掙了錢，也該照顧照顧大家，是不是這個理兒？”
“對呀，易師傅說得對！”賈張氏立刻拍手附和，“咱們這麼幫襯他，他總不能一點都不念情分吧？”
“可不是嘛，”閻埠貴也跟著點頭，“他這攤子擺得再好，能有咱們院裡人幫他捧場重要？”
易中海見眾人都附和，嘴角微微一勾，聲音裡多了幾分“提議”的意味：
“既然大家這麼說，那不如咱們明天一塊去他的攤子，給他捧捧場。咱們是鄰居，不能小看了這情分。”
“捧場？”劉海中皺了皺眉，“這小子平時對咱們可沒半點情分，咱們去，是不是有點便宜他了？”
“嘿，你這話就不對了！”易中海擺擺手，臉上露出一副“教訓晚輩”的神色，
“咱們是長輩，要多點肚量。再說了，咱們去捧場，也不是白花錢啊。到時候讓長生給咱們便宜點，多送幾道菜，這不就兩全其美了？”
“對對對！”賈張氏眼睛一亮，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咱們是去‘幫忙’，他肯定得意思意思！要不然，他這人就太不地道了。”
“沒錯！咱們這都是為他好！”閻埠貴點頭如搗蒜，“要是他連這點麵子都不給，那咱們可得好好說說他了！”
院子裡的人越說越覺得這主意好，個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他們嘴裡說著“捧場”，心裡卻打著彆的算盤——這哪是捧場，分明是想白吃白拿，還得讓李長生感激他們。
易中海滿意地看了眾人一眼，心裡暗暗得意：這小子敢頂撞還打我？明天我就讓他知道，院子裡的規矩，輪不到他一個後輩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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