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四合院，炊煙早已散儘，院內顯得格外安靜。但在易中海的屋內，燈光昏黃，幾個人圍坐在桌前，氣氛卻透著一絲陰寒。
“老易，這次李長生可不能讓他拿到先進家庭的名額！”閻埠貴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焦急，
“廠裡最近都在傳他接連立功，街道辦恐怕已經把他當成重點候選了。要是讓他當上了，咱們這些老住戶的臉往哪兒擱？”
“是啊，老易，”劉海中也接過話頭，臉上帶著一絲陰狠，“他一個剛進院子的外來戶，憑什麼跟咱們爭？這種人就是仗著在廠裡出了點風頭，可他在咱院裡根本沒資格和資曆！”
易中海皺起眉頭，抬手敲了敲桌子，眼神陰沉：“你們倆說的我都明白。李長生那小子，最近確實成了個麻煩。廠裡有婁廠長撐著他不算，現在這先進家庭的事兒，咱再不動手，恐怕真讓他踩在咱們頭上了。”
閻埠貴冷笑一聲：“那還等什麼？咱們就從他為人和過往入手，不讓街道辦的人選他！”
“對，得從根上抹黑他。”劉海中眼珠子一轉，立刻附和道，“這事兒咱們得一塊兒合計合計，編點他在院裡‘自私自利’的事兒，越多越好。到時候，這些謠言在院裡傳開，街道辦的人聽見，也不會輕易相信他。”
易中海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
他沉聲說道：“李長生平時不愛搭理人，這倒是個切入口。咱就說他從不參與公共事務，平時院裡掃地、修東西，他一次也沒幫過。”
“對，這小子自私自利，根本不關心鄰裡！”閻埠貴連忙補充，“咱再說他對長輩不尊重。老易，你可是咱們院裡資格最老的大爺，咱就說他經常對你惡語相向，連您都不放在眼裡！”
劉海中眼珠轉了轉，嘴角掛著一絲陰險的笑意：“還有，咱可以說他曾偷拿過鄰居的東西。就說他剛搬進來的時候，賈張氏晾在院子裡的鹹菜丟了，就是他拿的！”
易中海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咱們三個人分頭行動，見人就說。隻要院裡人都信了這些話，街道辦的人聽見了，自然會對他印象大減。”
閻埠貴挑了挑眉，笑著說道：“老易，這招絕。就算李長生再有本事，咱也能讓他名聲臭掉，看他還怎麼得先進家庭。”
劉海中附和道：“那還用說？咱們可是老住戶，街道辦的人還能不信咱們？”
三人一拍即合，商量好之後，便各自散去，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便站在院子中央，背著手跟人閒聊。見到誰，他都會故意提起李長生。
“哎，你們說，這李長生平時不怎麼搭理人吧？院裡的掃院子、修東西，他啥時候出過力？這人呐，就是自私，光想著自己。”
閻埠貴則在另一邊添油加醋：“我說啊，這李長生對長輩也不怎麼尊重。平時見了老易連個好都不問，真是沒一點禮數。這樣的人，配當先進家庭？”
劉海中更是陰險，找了幾個閒著的婦女說道：“你們還記得賈張氏那壇鹹菜嗎？當時誰都說看見李長生在院子裡轉悠，保不齊就是他拿的。你們說，一個偷拿鄰居東西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這些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四合院裡傳開了。
賈張氏聽到有人提她那壇鹹菜的事，立刻跳了出來，站在院子中央嚷嚷：“可不是嘛！我那壇鹹菜丟了的時候，李長生剛搬進來，我早就懷疑是他！平時看著不聲不響，誰知道私底下乾啥事兒呢？”
秦淮茹更是添油加醋：“張嬸兒說得對！李長生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誰知道他有啥鬼心思。再說了，他一個外來戶，怎麼配跟咱們這些老住戶爭先進家庭？”
一時間，李長生的“惡行”被傳得有鼻子有眼，整個四合院裡幾乎沒人不議論他。
然而，麵對這些流言蜚語，李長生卻顯得十分淡定。他每天依舊早出晚歸，忙著紅星機械廠的工作，回到四合院後，也隻是簡單洗漱，回屋看書或練拳，對院裡的指指點點充耳不聞。
“這小子還真是能裝。”劉海中站在自家門口，看著李長生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都傳成這樣了，他還能這麼淡定？”
“就是，越這樣，越讓人覺得他有鬼。”閻埠貴冷笑道。
“彆急，他裝不了多久。”易中海眯著眼說道，語氣中滿是算計，“等街道辦來人時，咱隻要再添把火，他就徹底完了。”
然而，李長生的淡定並不是沒有原因。他早就察覺到院裡這些人的小動作，但他並不急著反擊。
過早出手隻會讓這些人更加得寸進尺，反倒不如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
這天，陽光明媚，但四合院的空氣卻顯得格外壓抑。
院門口，易中海、閻埠貴、劉海中早早站在那兒，臉上掛滿了殷勤的笑容，像是等著迎接什麼重要人物。
他們嘴裡不住地嘀咕著，時不時看看街口的方向，目光中透著幾分急切。
不一會兒，街道辦的兩名工作人員從胡同口拐了進來。
兩人穿著整齊的製服，手裡拿著記錄本，神情嚴肅，顯然是來處理正事的。
一見到人來了，易中海立刻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
“哎呀，同誌們辛苦了！咱四合院這片兒啊，可就等著你們來給評評理呢！”
說著，他伸手去接對方的記錄本，動作熱絡得像是老朋友。
工作人員有些不習慣這熱情，微微後退了一步，禮貌地笑了笑：
“易大爺，今天我們就是來了解情況的，您有什麼想反映的，可以慢慢說。”
易中海一聽這話，頓時來了勁兒，轉身招呼閻埠貴和劉海中：
“老閻，海中，咱得把咱院裡的事兒好好說道說道，彆讓同誌們白跑一趟。”
說完，他拉著工作人員進了院子，站在中央，清了清嗓子，一副為大局著想的模樣。
“同誌們啊，我是咱院裡的管事大爺，今天我得跟你們好好講講這個李長生的事兒。”
易中海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帶著一股說教的味道，他刻意壓低了語氣，顯得格外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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