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婉卿這間靜謐的閨房中,時間仿若凝固,唯有眾人輕微的呼吸聲交織回蕩。
不一會兒,眾人終於將自身氣息調息好了,渾身的疲憊與無力感如潮水般緩緩退去,重新恢複了行動的能力。
他們的眼神中漸漸有了光彩,肢體也不再僵硬,仿佛從一場漫長而艱難的跋涉中掙脫出來,重新尋回了前行的力量。
夢千機深知此番經曆非同小可,必須告知小妹夢婉卿知曉。
待將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毫無遺漏地講述給她聽後,夢千機的眉頭依舊緊鎖,滿心的疑慮如陰霾般籠罩不散。
他抬眼望向小妹,目光中滿是探尋,輕聲詢問道:“小妹,你說那血魔是不是進入了陳冬體內?不然陳冬怎麼可能會在為你繪製完鎖靈圖後就昏厥了過去。”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揪心的擔憂,仿佛在揭開一個沉重而未知的謎團。
經由夢千機這麼一提,眾人仿若從混沌中恍然驚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極有這個可能。
他們麵麵相覷,眼中的震驚與困惑愈發濃烈。
回想張耳總被血魔入侵後的慘狀,那是怎樣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張耳總的眼眸瞬間被血光充斥,整個人變得癲狂而猙獰,周身散發著腐臭的邪氣,力量失控般四處肆虐,所到之處一片狼藉,仿佛被惡魔附身,淪為了行屍走肉。
可陳冬被血魔入侵後,居然僅僅是昏迷了,並沒有出現那般恐怖的情景,這實在是讓夢千機他們感到匪夷所思。眾人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既有對陳冬的揪心擔憂,又有對這詭異情況的深深恐懼。
相比於陳冬被血魔入侵這一可怕的設想,他們自然是更加願意相信血魔是去往其他地方了,並沒有入侵進陳冬體內。
畢竟,那血魔的邪惡與殘暴早已深入人心,誰也不願看到溫和善良的陳冬遭受如此厄運。
可如今一切皆是猜測,要想知道真相,看來隻有等陳冬醒了。
眾人心中都清楚,等陳冬醒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如同撥雲見日般驅散此刻的重重迷霧。
夢千機和夢蕭逸他們見陳冬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一時也沒了主意。
起初,他們打算將陳冬送往客房,那裡環境清幽,便於調養,除此之外,就是一個男子在自己女兒閨房裡,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讓夢千機和他老爹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可夢婉卿卻急忙阻攔,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不安,聲音略帶顫抖地說:“就讓陳冬在這裡吧,我們不要輕易移動他的身體,以免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的臉頰微微泛紅,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陳冬為她繪製鎖靈圖時的場景,那指尖輕柔的觸碰、專注的神情,仿佛一道暖流,讓她的心泛起絲絲漣漪。眾人見她如此堅持,也便依從了她的意思。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了這片天地。
眾人懷揣著各自的心事,默默散去,忙著各自的事情去了。
夢婉卿閨房內,又隻剩下陳冬和夢婉卿兩人。
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翩翩起舞,如夢如幻。
夢婉卿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冬看,思緒仿若飄遠。
她的心中不禁回想起了陳冬在她裸露的後背繪製鎖靈圖時那微妙而又讓自己享受的過程,陳冬的手指仿若帶著魔力,每一次輕輕觸碰,都似在她心間撩撥起一陣輕柔的漣漪,令她臉頰不禁又再次泛起了紅暈,如春日裡盛開的嬌豔桃花。
陳冬躺在夢婉卿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床粉紅色的被子,那被子上繡著精致的花紋,仿若承載著少女的柔情蜜意。
他雙眼緊閉,依舊處在昏迷中,麵容平靜而安詳,仿若陷入了一場深沉的夢境。
“陳冬,陳冬,快進來!”花落仙子清脆的喊聲仿若一道穿越時空的指令,打破了某種寂靜的界限。
陳冬的神魂在花落仙子的呼喚下,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果真出現在了七幻珠內。
而此刻,那血魔早就被花落仙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化作陳冬的模樣站在一旁。
這次與以往截然不同,在花落仙子將自身的一絲銀白色仙靈氣送入血魔體內後,血魔就徹底脫胎換骨了,完全變成了另一種存在。
往昔,它幻化出的人形,僅僅是有其形無其神,徒具外表的空殼,動作僵硬、神情呆板,仿若牽線木偶。
而這次幻化出的陳冬,居然和陳冬一模一樣,無論是眉眼的輪廓、肌膚的紋理,還是舉手投足間的姿態,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毫無二致,唯一能區分二者的,便是修為境界的差異。
在陳冬踏入七幻珠的第一層的瞬間,他仿若闖入了一個被塵世遺忘的仙境。
眼前的黑色空間如同一幅徐徐展開的絕世畫卷,那壓抑的黑暗竟似被一隻無形卻又無比溫柔的大手輕輕撥開,點點微光仿若璀璨繁星閃爍,繼而緩緩彙聚、靈動流轉,勾勒出如夢如幻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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