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雲清的指向看去。
葉響這才發現,在那座建築側麵屋簷下,竟然聚集著一大串如香蕉的黑影。
那些都是耳朵!
原本他還以為是磚瓦下方結出的冰錐,湊近了看才發現那些都是空懸著的耳朵。
在那些耳朵的耳垂處,無一例外都懸掛著一顆圓形的,布滿紋路的小鈴鐺。
看著那些耳朵,葉響心中不免有些忌憚。
“這就是耳鈴?”葉響輕聲問道。
雖從未見過,但葉響第一眼便猜到了,這就是問真大師此前提到過的耳鈴。
從耳鈴的造型不難想象,問真大師製作這些耳鈴時的血腥場麵。
因為這些耳鈴都是由活人的耳朵做成的。
“師兄,我勸你還是彆去了,觸及耳鈴後肯定會發生不好的事。”
雲清開口道。
“在興福寺,除了得到主持的允許,誰都沒法私自下山。”
“我與雲嵐在寺中修行了四年多,也碰上過不開眼的想逃下山的弟子,他們無一例外都消失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著,似乎對耳鈴有著極大的忌憚。
“難道不可能是他們脫逃成功了嗎?”
葉響反問道,畢竟消失和死亡是兩碼事。
沒準那些弟子有的是成功跑下了山,隻是沒有機會回來報信罷了。
“不可能,因為……”
雲清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因為什麼?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
似是怕極了葉響,雲清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話交代明白了。
“我和雲嵐其實還有個兄長叫做雲翔,我們三人當初是被家裡人一同送上山修行的。”
“兄長的修行天賦比我們高,在去年就達到了凝露境。”
葉響倒是真沒聽說過有雲翔這樣一號人物。
雖然在寺中呆了三年,但若要說起來,他還真沒有怎麼接觸過寺中的其他人。
“他也逃了?”
雲清的臉透著幾分惶恐,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晉升後的兄長變得格外奇怪。”
“一向與我們要好的他開始變得獨來獨往,甚至經常自己閉關不見任何人。”
“後來有一天他給我們留了張紙條便離開了興福寺,紙條上隻說了四個字,不要晉升。”
不要晉升?
聽到這四個字,葉響心中暗暗點頭。
雲清雲嵐可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但葉響卻是知道的。
雲翔多半是在晉升凝露境後,看到了興福寺中更多的詭異現象,於是才決定要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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