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身上肌肉傳來的酸脹感,他再度從腰間抓起了一顆童子樣的金身羅漢,一口咬下。
這已經是他剩下的最後一顆金身羅漢了。
一邊啃吃著金身羅漢流下的血液,葉響一邊瞥向了禪房的外側。
緊閉的門扉外透進了兩輪深淺不一的月光,自己進到禪房時還是白天,此時已然到了深夜。
問真與葉響,硬是在禪房中僵持了整整一天。
“問真,你我當真是師慈徒孝的典範。”
葉響已經有些醉了。
他再次猛地仰起頭,將童子腦袋倒吊著,貪婪地喝著其中流下的血漿。
這其實已經不是來自他內心的想法,而是他右手處延伸出的四支觸須的渴望。
它們此時就像是殺人如麻,殺紅了眼的罪犯,從底子裡都透著一股癲狂的情緒。
瘋了,既然瘋了,那就徹底瘋狂!
哪怕已是強弩之末,葉響手中觸須的攻勢反而更是變本加厲。
雖然這是最後一顆金身羅漢,但葉響也並不認為自己會輸。
因為在他的眼前,問真此時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時的問真已經失去了蟲身佛像身上絕大部分的部位。
在葉響玄陽蟲持續了整整一天的高強度攻勢下,配合著“熵”的加速度,他終於將問真削得隻剩下個佛像腦袋了。
雖然問真的腦袋間,那顆血菩薩依舊閃著紅光,似是仍有餘力,但葉響明白,問真已經沒有什麼手段了。
這顆問真用蟲群鑄成的佛頭,已經很久沒有主動進攻過了。
問真在被削去四肢身體的蟲群後,似是終於反應了過來,不再主動出擊了。
“嗬嗬,血菩薩的能量還足夠撐過一天,乖徒,這一次,是你輸了。”
問真此話不假,經過一天的拚鬥,雙方對彼此的實力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葉響依仗的玄陽蟲觸須雖然有著極高的恢複速度,攻擊也十分淩厲,卻始終缺乏強大的破壞力。
強大到足以攻破問真蟲群護甲的破壞力。
此時的問真已經把蟲群籠罩了起來,龜縮在佛首內,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王八殼。
隻要問真對自己的元嬰核心“血菩薩”嚴防死守,葉響便不可能在有限的時間內打敗問真。
在這場拉鋸戰裡,主動作為進攻方的人,就會陷入天然的劣勢之中。
葉響深知,此時的問真已然強弩之末。
他現在正在拚命防守自己的關鍵部位,好不讓自己破掉他的蟲身元嬰。
那些蟲群也著實是煩人的,幾乎聚集了全部的力量死守著那顆血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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