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廣達也不在意林生的“表裡不一”,反而轉到了葉響的麵前,親切地問道。
“這位恩公,不知該如何稱呼啊?”
雖說他此前躲在板凳下,沒看見葉響究竟做了些什麼。
但看見林生與葉響站在一起,自然而然地便將他歸到了與林生一類上去。
葉響被這一問也是問懵了圈,隻得在腦海中下意識地蹦出了個假名。
“我叫葉……葉問。”
林生拍了拍葉響,像是熟識多年的人一般將手攬在了他的肩上。
“這小子是我遠房親戚,以前跟著我學了點法術。”
“他就一窮酸書生,讀書讀鈍了,反應慢,曹大人你莫要在意。”
曹廣達本身也不在意窮酸書生打扮的葉響。
畢竟與他相比起來,討好一下鎮子裡赫赫有名的林生小道才是要緊事。
“沒事,方才若不是林道長您與這位恩公一起出手,恐怕我曹廣達就已經……”
說著,曹廣達便又是有些心驚膽戰地看向了堂下的兩具屍體。
鵠精身亡後,那兩具被迫害的屍體也在常人的眼裡現出了原形。
老漢與童子二人皆是被掏空了腹部內臟,雙眼被挖空了去。
其中老漢的腦袋更是掉在了衙府外的過道間,驚得人群連連騷動。
看著兩人死去的慘狀,曹廣達心中多少有些覺得晦氣。
這可還是大年初一,自己的堂下就這麼橫死了兩人。
瞅了一眼林生,曹廣達心中打起了算盤。
他當即問起了眼前的林生道。
“小林道長,你說說看,這兩人我們該如何處理啊。”
林生擺了擺手道。
“不急,我先設壇做法,替他們兩人超度一番。”
“不然你這兒衙門怨念積蓄,恐怕是要成為凶地。況且我也有事,正好要詢問一下他們。”
聽到“超度”二字,葉響心中便是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這讓他想起了問真“超度”靜心師兄時的樣子,那時的情境依舊曆曆在目。
不過他也沒有多嘴,而是靜靜站在一旁觀察了起來。
聽到林生的話,曹廣達連忙點頭,表示願意配合林生。
林生超度的想法正中了曹廣達的下懷。
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瞌睡碰著枕頭——求之不得啊!
畢竟他也不希望自己衙府從此沾染上什麼臟東西。
他當即說道。
“林道長所言甚是!我也認為有必要做一下超度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