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在一聲刺耳的長鳴聲後,葉響恢複了意識。
四周都是細碎的人聲,有人在他正上方議論紛紛。
“病人的心動過速導致停搏,已經失去意識五分鐘了!”
“除顫器呢?再來一次!”
吱嘭——
痛!
胸前一陣酥麻,如同被人猛地踢了一腳。
眼皮好重,葉響在一片刺目的白色光暈中睜開了雙眼。
儘管很虛弱,但隨著意識回歸,他明白自己此時尚在蜃樓墟內,必須趕緊醒來!
“快點幫忙!病人恢複意識了,他回來了!”
隨著那道有些慶幸的聲音,葉響的視力終於恢複。
頭頂白色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頂吊燈。
四周不斷響起各類儀器的響動,
迷蒙的視線中,葉響看見了一道道在他眼前晃動的人影。
他們都穿戴著有些陌生的青藍色衣物,嘴上戴著白色的麵罩。
這些人是……醫生嗎?
葉響的腦海中下意識地反饋出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詞。
“好家夥,你可算是醒了。”
其中一位主刀醫生緩緩摘下了嘴上的口罩,露出了一口有些爛黃的牙。
“林生?!你怎麼會在這……”
這醫生分明長得與林生一模一樣!
麵前的林生雖然剃成了短發,但葉響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說過多少次了,得叫我林醫生,或者你也可以換個說法。”
說話間,林生醫生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葉響這才發現,
自己此時已經不在先前那個懸掛著吊燈的手術室了。
灰暗的房間,
白色的床布,
四周沒有任何尖銳的擺設,
整個房間一眼望得到底,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在這個略顯單調的房間中,葉響穿著病號服斜靠在一張床上。
想要從床上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辦不到。
他的病號服外,竟然還套著一件灰色約束服。
約束服將他的雙手固定在了胸前,半點都不能動彈。
他的雙腿也被並攏,用三道結實的皮帶束縛著。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哪裡?
我猜你接下來會問出經典的哲學三問,因為你每次回歸都是這麼說的。”
一邊圍繞著病床轉圈,林生一邊指著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