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鬼轉過頭來,與徐如卿深深地對視了一眼,終於緩緩回答道。
“催動國器是極為隱秘的事,當時被獻帝帶著身旁的親信極多。”
“對於當時在現場的老一輩臣子來說,這其實都算不得什麼秘密。”
“隻是現在尚活著的,沒有死於異化的老東西,除了我與忘道人以外,再無他人了。”
“三十餘年前的事,還是由我來說明吧。”
說罷,凍死鬼又是歎了口氣。
他用巨掌捂起肥大的腦袋,仿佛連回憶曾經,都令他倍感神傷。
“當初,作為唯一有資格使用國器的獻帝力排眾議,以自己的力量強行催動乾坤兩儀鼎。”
“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催動乾坤兩儀鼎所需要的力量竟會如此地龐大。”
“以至於連當時已修煉至化身境的獻帝,都險些被抽乾精力,力竭當場。”
“不過,也是在這場機緣巧合之下,瀕臨極限的獻帝覺醒了體內潛在的仙階。”
“仙階覺醒,仙力暴湧,獻帝當時不僅一瞬間突破了凡人修為上的桎梏,更成功地催動了兩儀鼎,讓其成功運作了起來。”
“兩儀鼎將長安城劃分為了陰陽兩麵,開始從長安城各個角落吸收詭異。”
“困擾了長安城近百年之久的仙災,終於徹底結束。”
“在獻帝的帶領下,我們也終於迎來了人間的第一位仙人。”
“就在人們都以為凡人的桎梏得以突破,一切都在越變越好的時候。”
“一場更為詭異的恐怖災難,卻是隨著世間第一位仙人的誕生悄然降臨。”
說話間,凍死鬼捂著腦袋的手掌劇烈顫抖了起來。
葉響能夠明確地感受到,凍死鬼的顫抖並非源於對災難的畏懼,而是源於心中的怒火。
隨著渾身的顫抖,凍死骨的周身上下,一股寒氣不受控地噴湧而出。
“那一天,在場的人們不僅看見了獻帝背後如星河般奔流不息,身若麒麟的星泉瑞獸。”
“還聽見了一道道,時而低沉厚重,時而尖銳嘹亮的悠長古韻。”
“那些聲音宛若跗骨之蛆,在我們的身體內部奏響,深入骨髓。”
“哪怕是堵住耳朵,那些聲音也會侵入我們的四肢百骸,在腦海中悠然回蕩。”
凍死鬼說話間,雙目也是逐漸低垂了下來,神色漸暗。
凝視著手中因情緒激動而凍結成塊的茶水。
凍死鬼似是陷入了一段難言的回憶中,無法抽身而出。
隻見他單手隔空一揮,一股寒風便是呼嘯而過。
眾人手中、桌前的杯盞悉數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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