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胎被一層半透明的囊膜緊緊包裹著,仿佛是一個神秘的保護罩,讓人難以窺視其中的奧秘。
然而,透過那層薄薄的囊膜,還是能夠隱約看到裡麵蜷縮著一個極小的人形。
宛如一個沉睡中的嬰兒,安靜而脆弱。
就在這胚胎的旁邊,卻出現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一柄長劍!
這柄劍劍身修長,閃爍著寒光,猶如夜空中的流星一般耀眼奪目。
它靜靜地懸浮在那裡,環繞著胚胎飛行,仿佛在守護著這個尚未誕生的生命。
赤陽子的目光被這一幕深深吸引,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當他看清楚那柄長劍時,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是淩峰的佩劍?!”
他失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赤陽子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然後像瘋了一樣撲到河神的背脊邊緣,死死地盯著那個胚胎和旁邊的長劍。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緊緊抓住河神的鱗片,虎軀劇震道:“難道……難道那個胚胎是……?!”
儘管他沒有把話說完,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藏劍穀大師兄淩峰,他並未死在疫道人手下,而是也進入了宮水之中。
隻是他顯然未能抵抗住宮水的詭異力量,一路至此,最終變成了這副模樣!
若非他的本命佩劍靈性未泯,依舊守護在側,恐怕連這點存在的痕跡都無法辨認。
看著那個含著自己手指的胚胎人形,所有人都沉默了。
赤陽子想要伸手去撈那胚胎,腦海中卻響起了河神的聲音。
“太晚,他回不來了。”
隨著河神話音剛落,那被佩劍環繞的胚胎人形緩緩下沉,“啵”地一聲,憑空消失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葉響的心也直往下沉。
淩峰和他的藏劍穀弟子全軍覆沒於此,意味著許多。
那個隱藏在隊伍中的“尾巴”。
那個殺害了魚鱗女,很可能與疫道人,甚至戲道人有所勾結的內鬼。
很可能就在他們現在這幸存的幾個人當中!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緩緩掃過身旁的每一個人。
悲痛懊悔的赤陽子、眼神閃爍的袁楊、驚恐不安的郝邱、麵色蒼白的季寧……
是誰?
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
“咚!”
一聲沉悶的巨響從下方傳來。
伴隨著劇烈的震動,河神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頓,停止了遊動。
他們靠“岸”了。
河神龐大的頭顱猛地向下一沉,如同穿透了一層無形的膜障。
驟然從無量宮水的底部“探”了出來!
巨大的慣性將葉響等人猛地向前甩去。
他們驚呼著,以為會墜入無底深淵,卻在脫離河神背脊的瞬間,感受到一股浮力。
空間錯亂,上下顛倒。
他們手舞足蹈地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在空中緩緩穩住了身形。
就這麼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眾人驚魂未定地回頭望去,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