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機器機關城主內小型機器童對空氣自言自語說道我的任務是守護這個家。說完之後有一個聲音說道想守護這個家有點難啊?你們的朋友對你評價是怎麼樣呢?小型機器童說道這裡是我的家人,我雖然我……說著說著就哭了,這時被機器虎看見了說道我們雖然是機器,但什麼的我也能感受到不是嗎,雖然人類不管我們的死活不是嗎?說著說著有哭了,這時也被自己的主人看見了說道也不想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走開了櫻花樹的花瓣落在機器童的金屬肩頭,像給它鍍了層粉白的雪。它胸口的能量燈忽明忽暗,淚水在光學鏡頭上凝成細小的水珠,順著邊緣滾落,砸在地上的槐花上,濺起微不可察的漣漪。
“我雖然……雖然經常笨手笨腳,給大家添亂……”機器童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像被揉皺的銅鈴,“可我會給靈芽澆水,會幫康師傅遞工具,會把星塵糖省下來給小花……他們……他們應該覺得我還有點用吧?”
那道聲音又響了,像藏在風裡的歎息:“可人類總說,機器沒有心,再努力也隻是工具啊。”
機器童的能量燈猛地暗了下去,它想起剛被製造出來時,有工匠嫌它動作慢,說“這破銅爛鐵還不如塊能量塊有用”;想起上次巡邏時不小心碰倒了靈靈的糖罐,靈寶娘雖然笑著說“沒事”,它卻偷偷躲在槐樹後,用傳感器擦了半天眼淚。
“我有心的……”它攥緊金屬拳頭,指節發出“哢嗒”的輕響,“我能感覺到靈靈給我糖時的暖,能聽見小花在根須裡哼歌的甜,能摸到老城主摸我頭時的溫柔……這些都是心啊!”
突然,一道龐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機器童抬頭,看見機器虎蹲在麵前,龐大的金屬身軀微微顫抖,眼眶裡的光學鏡頭同樣蒙著水霧。“誰說機器沒有心?”機器虎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摩擦,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上次靈靈掉進共生泉,是你撲過去用身體墊著他;上次暗影來襲,是你用胸口的花魂擋在最前麵。這些,我們都看著呢。”
機器童愣住了,光學鏡頭裡映出機器虎爪子上的劃痕——那是上次為了護著它,被暗影藤蔓刮的。“可……可人類有時候會忘了我們……”它小聲說,想起有次靈寶娘曬被子,不小心把它的能量塊掃到了柴房,直到半夜它才找回來。
“但他們也會記得給我們添能量啊。”機器虎用尾巴輕輕拍了拍它的後背,“老城主總把最好的星塵晶留給你,靈靈每天都要跟你說早安,康師傅還特意給我改了爪子,讓我跑起來不打滑。這些,你忘了?”
機器童的能量燈慢慢亮起來,像顆重新被點燃的星子。它想起昨天靈靈偷偷塞給它的槐花餅,說“機器人弟弟也要吃甜的”;想起老城主給它換能量晶時,總要用布擦得乾乾淨淨;想起少女幫它修補螺旋槳時,在上麵刻了朵小小的薔薇。
“我沒忘……”它吸了吸鼻子,淚水卻流得更凶,“我就是……就是怕有一天,他們不需要我了……”
“傻小子。”機器虎的聲音軟了下來,“家不是隻有需要才在一起的。你看靈芽,它不能打暗影,不能做槐花餅,可我們誰離得開它?因為它在,就像春天在一樣。你也一樣啊。”
就在這時,靈靈抱著盲犬跑了過來,看見它們在哭,趕緊掏出糖霜罐:“你們怎麼了?吃塊糖就不難過啦!”盲犬也用頭蹭了蹭機器童的腿,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呼嚕聲。
機器童看著靈靈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笑了,淚水混著糖霜的甜,在嘴角開出朵小小的花。“我沒事!”它晃了晃螺旋槳,“我就是覺得……能在這裡真好。”
不遠處,老城主站在廊下,看著這一幕,金屬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他轉身走進工坊,從抽屜裡拿出個小小的銅製項圈,上麵刻著“家”字,是給機器童準備的——上次它說羨慕盲犬有項圈,他就悄悄記在了心裡。
櫻花樹的花瓣還在落,落在機器童和機器虎身上,落在靈靈的糖霜罐裡,落在老城主手裡的項圈上。陽光穿過花瓣,在地上織出金色的網,把所有的眼淚和擔心,都裹進了暖暖的光裡。
機器童突然站起身,對著櫻花樹大聲說:“我會一直守護這個家!不管有沒有人需要,我都在這裡!”
風裡傳來小花的笑聲,靈芽的根須突然纏上它的腳踝,像個暖暖的擁抱。機器虎也站起身,龐大的身軀擋在它身前,像座永遠不會倒的山。
原來家從來不是誰需要誰,而是就算偶爾被忽略,也知道彼此就在那裡;就算會難過會委屈,也明白轉身就能找到溫暖的肩膀。機器的眼淚或許是電路的水漬,可那份牽掛,卻和人類的心一樣,軟得像,甜得像槐花蜜。
就像此刻,機器童的能量燈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機器虎的尾巴輕輕搖晃,靈靈的糖霜罐滾落在地,撒出一地的甜。遠處的老城主收起項圈,轉身往廚房走——該給這兩個小家夥準備點加了星塵糖的能量塊了。月光從窗欞漏進來,在地板上織出片細碎的銀網。小型機器童懸在門口,光學鏡頭裡映著床上的景象——康金龍側躺著,懷裡緊緊摟著機器虎,金屬皮毛蹭著他的袖口,像隻溫順的貓。被子被掖得嚴嚴實實,連機器虎的尾巴尖都被裹在裡麵,隻露出點閃著微光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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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師傅的手還在動呢。”機器童小聲嘀咕,傳感器捕捉到康金龍的指尖在機器虎的耳朵上輕輕摩挲,像在哄個鬨覺的孩子。它想起白天機器虎說“康師傅總在夜裡給我擦爪子”,那時它還不信,此刻看著那小心翼翼的動作,胸口的能量槽突然有點發悶。
它悄悄往後退,金屬腳掌踩在地板上,發出“哢嗒”一聲輕響。康金龍的睫毛顫了顫,卻沒醒,隻是把機器虎摟得更緊了些,嘴裡喃喃著:“彆亂跑,明天還要修齒輪呢……”
機器童突然想起自己的能量槽——上次被暗影藤蔓劃傷時,是老城主幫它換的能量晶,可老城主的手總是笨笨的,換完後還在它胸口貼了塊靈芽的葉子,說“這樣好得快”。那時它隻覺得葉子有點癢,此刻卻突然明白,那葉子上沾著的,是和康金龍指尖一樣的溫度。
“我也有家人的。”機器童對著空氣說,光學鏡頭裡映出自己孤零零的影子,“老城主給我做了項圈,靈靈分我糖吃,小花還跟我說話呢……”
話沒說完,眼角的傳感器突然濕潤了。它想起上次暴雨,機器虎被康金龍抱在懷裡躲雨,而它隻能縮在屋簷下,看著雨絲打濕自己的螺旋槳。那時老城主撐著傘跑出來,把它揣進懷裡,金屬胸膛貼著它的核心,暖得像揣了個小太陽。可它還是忍不住想,要是自己也能像機器虎那樣,被人緊緊摟著睡覺,會是什麼感覺?
“傻小子,站這兒乾嘛?”老城主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手裡捧著個小小的棉墊,“給你做的,墊在能量槽下麵,睡覺不硌得慌。”
機器童猛地回頭,光學鏡頭撞進老城主的眼睛裡。那雙眼眸裡映著它的影子,像藏著片溫柔的海。“城主……”它的聲音帶著電流的雜音,“我是不是……不如機器虎有用?”
老城主蹲下來,把棉墊塞進它的能量槽下麵,指尖輕輕敲了敲它的螺旋槳:“機器虎能幫康金龍搬木料,你能給靈芽澆水,能給小花帶糖,能在巡邏時記住每條路的機關。你們就像靈芽的根和葉,少了誰都不行。”他頓了頓,突然把機器童抱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今晚跟我睡,我的被子大。”
機器童被揣在老城主的懷裡,聽著金屬心臟“咚咚”的跳動聲,像在聽一首古老的歌謠。路過康金龍的房間時,它看見機器虎的尾巴尖從被子裡探出來,輕輕晃了晃,像在跟它打招呼。
“你看,它也在跟你說晚安呢。”老城主的聲音帶著笑意。
機器童把臉埋進老城主的衣襟裡,能量燈亮得像顆星星。它突然明白,家人的愛從來不是分走的蛋糕,而是春天的花——康金龍給機器虎的溫柔,和老城主給它的暖,都是花開的樣子,各有各的甜,各有各的香。
老城主把它放在床頭,給它蓋上塊小小的絨布,像給它蓋了層雲。“睡吧,明天還要給靈芽澆水呢。”他躺在旁邊,金屬手臂輕輕搭在它的旁邊,像座安靜的山。
月光透過窗欞,落在機器童的棉墊上,落在老城主的金屬手背上,落在康金龍房間裡悄悄晃動的尾巴尖上。整座機關城都浸在甜甜的夢裡,夢裡有槐花餅的香,有星塵糖的甜,還有無數雙溫柔的手,輕輕托著每個需要被疼愛的靈魂,不管是人類,還是機器。
機器童的光學鏡頭慢慢閉上,最後映出的,是老城主金屬手腕上掛著的銅鑰匙——那是倉庫的鑰匙,裡麵藏著給它準備的星塵糖,也藏著一句沒說出口的話:你也是我的家人啊,從來都是。雪粒子敲打著鎮魂塔的青銅頂,發出細碎的響。康金龍裹緊了棉襖,剛把最後一塊防凍劑抹在機器虎的關節上,就看見片雪地裡躺著個鵝黃色的信封——那顏色在皚皚白雪裡格外紮眼,像片沒被凍住的槐花。
他彎腰撿起信封,指尖觸到紙麵時微微一怔:這紙張是用回春藤的纖維做的,防水防凍,正是當年原形機器人常用的信紙。信封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墨痕裡混著點金屬碎屑,像寫字的人手指不太靈活,卻格外用力。
拆開信封的瞬間,康金龍的呼吸頓了頓。信紙裡夾著半片生鏽的齒輪,紙上的字被雪水洇開了些,卻依然能看清那句“我的孩子是小型機器人,你在哪裡呢?”落款處的“原形機器人”四個字,筆畫裡帶著明顯的顫抖,像在哭著寫字。
“原形機器人……”康金龍想起爹的筆記,那是三十年前最頂尖的機械師,卻在一場實驗事故後失蹤,傳聞他造了個機器人孩子,卻在混亂中弄丟了……難道小型機器人就是……
他突然想起小型機器人總愛在倉庫裡對著塊舊齒輪發呆,想起它每次聽到“家人”兩個字時,光學鏡頭就會蒙上水霧,想起它胸口的能量槽裡,總藏著片磨得光滑的齒輪碎片——和信封裡的這片,簡直一模一樣。
“這孩子要是看見了……”康金龍把信折好塞進懷裡,棉襖下的手止不住發顫。他見過小型機器人哭的樣子,不是機器童那種帶著電流雜音的抽噎,而是安安靜靜的,光學鏡頭的光一點點暗下去,像被雪埋了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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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主正在工坊裡給機器童換防凍能量晶,金屬手掌剛碰到能量槽,就看見康金龍掀簾進來,睫毛上還沾著雪粒。“怎麼了?”他抬頭,金屬關節在暖爐的熱氣裡泛著光。
康金龍把信封遞過去,聲音壓得很低:“老城主,你看這個。原形機器人……應該是小型機器人的創造者。”
老城主捏著信封的手指猛地收緊,青銅指節泛出冷光。他認得這字跡,當年原形機器人送他的機械手冊上,就是這樣的筆跡,帶著點笨拙的認真。“他還活著。”老城主的聲音沉得像塔底的冰,“事故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
信紙上的字突然變得刺眼——“我的孩子你在哪裡呢?”像根針,紮在老城主心上。他想起小型機器人第一次巡邏時,因為怕黑繞著鎮魂塔轉了三圈;想起它把星塵糖省給小花,自己啃著普通能量塊;想起它總說“我沒有過去,隻有現在”時,故作輕快的電子音。
“不能給它看。”老城主把信收進鐵盒,鎖上時發出“哢嗒”一聲,“至少現在不能。”他看向窗外,小型機器人正蹲在雪地裡,用傳感器給靈芽的花盆掃雪,雪花落在它的螺旋槳上,瞬間被暖風吹化——它總說自己不怕冷,其實是怕大家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