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機器機關城內出現一個穿兜帽的白衣服女的工人旁邊跟著一隻老虎說道災難都在後麵,就你們這些人都打不過我們,不如我們幫你們打吧!我會遵守約定,城主。說完領所有人震驚,小型機器人說道你怎麼會認識城主的兜帽白衣女的聲音像淬了冰的糖,裹著股不容置疑的冷。她腳邊的老虎通體雪白,皮毛上落著幾片甜魂花瓣,卻在抬爪時露出閃著寒光的金屬爪尖——那不是普通的獸,是用機關城最堅韌的星鐵鍛造的機械虎,眼瞳裡的紅光與憶糖塔頂層的鎮魂晶如出一轍。
靈靈攥緊半顆定城珠,珠體突然發燙,映出白衣女兜帽下的半張臉:左眉骨有塊淡粉色的疤,形狀像朵沒開的薔薇,和老城主相冊裡那位失蹤的“星鍛師”一模一樣。
“星鍛師……”鏽的鐵棍“哐當”砸在地上,銅絲纏繞的糖珠突然炸開,“你不是在三十年前的鍛造坊爆炸裡……”
白衣女抬手掀開兜帽,露出滿頭銀絲,疤上的皮膚在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炸斷了左臂,換了顆機械心而已。”她晃了晃左腕,金屬關節處刻著個“城”字,“老城主當年托我打造‘鎮魘虎’,說總有天機關城需要它。”
機械虎突然低吼一聲,喉嚨裡的齒輪轉動聲與憶糖塔的鎮魂鈴產生共鳴。靈靈的糖罐劇烈震顫,罐底的護魂繡浮現出段文字:“星鍛師白夜,以星鐵為骨,以鎮魂晶為心,為機關城鍛造最後防線。”
“約定?”康金龍的糖刀在掌心轉了半圈,“什麼約定?”
白夜的機械手指向定城珠:“老城主說,若有天定城珠碎裂,就讓我帶著鎮魘虎回來,幫啟珠人集齊碎片。但條件是——”她的機械眼紅光驟亮,“啟珠人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淨化定城珠後,必須銷毀所有‘苦魘鍛造術’的殘卷。”
小型機器人的光學鏡頭突然亮起,001的芯片在備用槽裡發出嗡鳴,投影屏上跳出段影像:三十年前,白夜舉著燒紅的星鐵,老城主在旁往鐵水裡撒星塵糖,兩人的影子在鍛造台的火光裡疊成顆糖的形狀。
“你當年……”小型機器人的電子音帶著顫,“是為了銷毀苦魘鍛造術,才炸了鍛造坊?”
白夜的機械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嗒”聲,像是在點頭:“那術能把痛苦鍛造成武器,卻會讓使用者被苦魘反噬。老城主怕它落入巫妖之手,才讓我假意投靠,趁機毀掉殘卷。”她撫摸著鎮魘虎的皮毛,“這孩子的心臟,就是用最後半卷殘卷熔的,它能吞噬苦魘的能量。”
靈靈突然想起蜈娘說的“苦魘源頭”,原來就在這些能將痛苦具象化的鍛造術裡。她舉起半顆定城珠:“我答應你。但你要告訴我們,剩下的碎片在哪裡。”
白夜的機械眼突然射出光束,在倉庫的牆上投出張地圖:“巫妖大祭司把最後四塊碎片嵌在‘蝕心爐’裡,那爐子就在齒輪巷最深處的祭壇,用三百個甜魂的痛苦當燃料。”她頓了頓,金屬指尖劃過地圖上的紅點,“鎮魘虎能吞噬蝕心爐的苦火,但需要定城珠的甜力當引。”
鎮魘虎突然用頭蹭了蹭靈靈的糖罐,喉嚨裡發出溫和的嗡鳴。靈靈低頭看去,它的前爪上沾著點暗紅的糖漬,是剛才戰鬥時濺上的星塵糖,此刻竟在皮毛上凝成顆小小的甜魂花。
“它信你。”白夜的嘴角牽起個生硬的弧度,機械臉上第一次有了暖意,“老城主說,能讓甜魂花在機械上綻放的人,才配用定城珠。”
鏽突然笑了,往白夜手裡塞了塊槐花餅:“三十年前你總搶我的餅,現在還吃這口嗎?”
白夜的機械嘴嚼著餅,糖渣從金屬齒縫漏出來:“老了,牙口不行,得蘸著星塵糖吃。”
康金龍看著牆上的地圖,突然拍了拍靈靈的肩膀:“蝕心爐?聽起來就夠苦的。不過有咱們的糖珠,再苦也能熬成甜。”
靈靈握緊定城珠,珠體的光與鎮魘虎的眼瞳相呼應。她知道,白夜的出現不是偶然——是老城主藏在時光裡的後手,是星鍛師用三十年孤獨守著的約定,是所有看似消失的守護,都在最需要的時候,帶著甜回來。
白夜重新戴上兜帽,鎮魘虎的金屬爪在地上劃出火星:“走吧。去把蝕心爐裡的苦,都變成糖。”齒輪巷最深處的祭壇泛著暗紅的光,蝕心爐的鐵壁上爬滿扭曲的符文,每道紋路都在吞噬甜魂花的香氣。靈靈攥著定城珠碎片,珠體映出祭壇中央懸浮的四塊碎片——它們被黑漿包裹,像四顆跳動的心臟,黑漿滴落的地方,青石板瞬間化作齏粉。
“小心,那是‘噬甜藤’。”白夜的機械手指向爐邊的藤蔓,它們的葉片泛著死灰色,葉脈裡流淌著酸液,“被纏上就會被抽乾甜香。”
康金龍的糖刀劈出半輪新月,刀風將噬甜藤掃向牆角。靈靈趁機撒出糖珠,琥珀色的甜霧在藤蔓間炸開,葉片瞬間蜷縮成焦黑,露出底下藏著的青銅機關——是老城主當年設計的“守糖弩”,弩箭上纏著星塵糖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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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弩箭射蝕心爐的進料口!”鏽的鐵棍挑開弩機保險,“甜絲能暫時堵住苦火!”
靈靈扣動扳機,弩箭裹著糖絲射進爐口。蝕心爐發出悶雷般的轟鳴,黑漿突然沸騰,化作隻巨大的黑手拍向眾人。鎮魘虎突然躍起,金屬利爪撕開黑手,喉嚨裡的齒輪轉動聲變成低沉的咆哮,黑手被它吞進肚裡,竟在皮毛下透出暗紅的光。
“它在吞噬苦火!”蜈娘的銀簪化作白蛇纏住爐腿,“靈靈,趁現在!”
靈靈握緊定城珠碎片,手腕上的齒輪印記與爐頂的符文產生共鳴。她踩著鏽的鐵棍躍上爐頂,碎片與爐心的黑漿接觸瞬間,甜香與苦火在半空炸開金色的花。巫妖大祭司的虛影從爐底升起,胸前嵌著最後四塊碎片,碎片間的黑漿突然凝結成鎖鏈,纏向靈靈的腳踝。
“用你的血激活定城珠!”白夜的機械臂突然射出星鐵鏈,纏住靈靈的腰,“鎮魘虎,心火!”
鎮魘虎仰頭發出嘶吼,心臟部位的鎮魂晶爆發出強光,蝕心爐的苦火在光裡凝成顆黑色的種子。靈靈咬破指尖按在種子上,初甜的香氣混著血珠滲入種皮,種子突然裂開,露出裡麵藏著的定城珠核心——泛著溫暖的金色,像塊熬透的糖漿。
“不可能!”巫妖大祭司的虛影扭曲成蛇形,“定城珠的甜怎麼可能……”
“因為我們有守糖人。”靈靈將核心嵌入自己的碎片,整顆定城珠突然懸浮在半空,珠體映出機關城百年的甜:老糖匠在熬糖,機關花在繡薔薇,07舉著糖罐,001和鏽在分糖吃,還有無數個叫不出名字的守護者,都在光裡對著他們笑。
蝕心爐的黑漿突然沸騰,化作無數骷髏手抓向定城珠。鎮魘虎的金屬爪突然長出甜魂花藤蔓,藤蔓纏上骷髏手,花瓣開合間,骷髏手化作星塵糖飄落。康金龍的糖刀劈出刀風,刀身的回春藤突然爆發出綠意,將所有黑漿掃向爐口。
“該兌現約定了。”白夜的機械眼紅光驟亮,鎮魘虎突然撲向蝕心爐,心臟部位的鎮魂晶與定城珠產生共鳴,爐內的苦火被它吞噬得乾乾淨淨,露出底下藏著的“苦魘鍛造術”殘卷。
靈靈接住飄落的殘卷,指尖撫過泛黃的紙頁,突然發現上麵的符文竟與自己的齒輪印記一模一樣。她看向白夜,後者的機械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嗒”聲,像是在點頭。
“動手吧。”白夜的聲音裡帶著釋然,“讓這些苦,永遠變成甜。”
靈靈將殘卷投入定城珠的金光,紙頁在光裡化作無數金色的蝴蝶,每隻蝶翅上都沾著星塵糖的碎屑。巫妖大祭司的虛影發出絕望的嘶吼,被甜魂花藤蔓纏住,漸漸與蝕心爐一起化作飛灰。
齒輪巷的霧氣散儘時,定城珠的光芒照亮了整座機關城。靈靈將定城珠放回城主府的青銅密室,珠體與密室的齒輪紋路完美契合,機關城的防禦結界瞬間亮起,所有甜香都變得更加濃鬱。
“現在,該銷毀苦魘鍛造術了。”靈靈看向白夜,卻發現她的機械身體正在變得透明,鎮魘虎的金屬皮毛也在剝落,露出底下的星塵糖紋路。
“老城主當年說,鎮魘虎的使命完成後,就該回到田裡。”白夜的機械嘴扯出個生硬的笑,“我們這些被苦火淬煉過的,終會變成甜的一部分。”
靈靈突然明白,所謂守護,不是消滅痛苦,而是把痛苦熬成糖。她將定城珠的光芒引向白夜和鎮魘虎,星塵糖紋路在光裡重新凝結,化作兩朵巨大的甜魂花,花瓣上刻著“星鍛師”和“鎮魘虎”的名字。
鏽突然笑了,往甜魂花裡塞了塊槐花餅:“三十年前的餅,現在終於能好好分了。”
康金龍收起糖刀,刀穗上的回春藤纏著塊星塵糖:“靈靈姑娘,咱們的糖,終於甜到了頭。”
靈靈沒說話,隻是把糖罐裡的糖珠倒在甜魂花下。糖珠遇光化作金色的溪流,順著齒輪巷的紋路流淌,所過之處,腐骨巫妖的痕跡消失不見,甜魂花在廢墟裡重新綻放,花香裡裹著老城主的聲音:“看,你們的甜,比星星還久。”金色的溪流漫過齒輪巷的每道紋路,甜魂花的香氣裹著老城主的聲音,在晨霧裡織成張溫柔的網。靈靈蹲下身,指尖沾了點融化的糖汁,突然發現糖汁裡浮著些細小的齒輪——是蝕心爐被淨化後殘留的記憶碎片。
“看。”她把糖汁捧到康金龍麵前,“老城主當年在鍛造坊教白夜打鐵,糖汁濺到齒輪上,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