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日·棗心顯跡
虎娃蹲在定棗樹旁給新苗澆水,棗心蟲突然從土裡鑽出來,順著她的指尖爬向樹乾。指尖觸到樹皮的瞬間,紅光漫開——顯露出年獸昨夜的刻痕:一棵歪扭的小獸舉著棗,旁邊藏著行小字“等她長到夠得著枝頭,就求婚”。
“求婚?”虎娃的指尖在字上蹭了蹭,紅光照在她耳尖,“誰要你求……”話音未落,年獸的爪尖從背後覆上來,與她的指尖一起按在字上:“那換我求你?”
棗心蟲突然往樹根鑽,帶出顆沾著土的定棗核——是去年埋下的“定棗”核,殼上竟有兩個交握的爪印。年獸的耳尖比棗核還紅:“埋的時候怕你笑,偷偷按的。”
第一千一百五十日·針腳傳情
虎娃繡年獸的小獸形象時總紮到手,針腳靈在帕子上顯影出畫麵:年獸躲在灶後,對著竹牌練習握爪力度,爪尖捏著繡花針抖得像秋風裡的棗葉,旁邊的焦棗堆標著“練壞第三十七根針”。
“原來你穿線時抖成那樣,是裝的?”虎娃舉著帕子笑,針腳靈突然飛出絲線,纏住年獸的爪尖——顯影出他偷偷給帕子加了層軟棉,怕針紮疼她。
年獸的爪尖在帕子上蹭了蹭,留下淺灰的爪印:“不裝得笨點,你怎麼肯讓我幫你繡?”針腳靈趁機在帕角繡了個小小的“囍”,被虎娃發現時,絲線竟在陽光下化成金粉,沾了兩人一身。
第一千二百日·守林絮語
守林老嫗坐在握爪石上曬太陽,見阿竹來送新釀的棗酒,笑著指石麵:“你看這溫度,比上個月高了兩度——心越近,石越暖。”
阿竹往石麵潑了點新酒,酒暈裡浮出畫麵:虎娃與年獸在雪夜共守棗林,年獸把絨毛裹著她,自己的爪尖凍得發紅,卻在竹牌上畫“她的鼻尖比棗甜”。
“這酒得埋在握爪石旁,”老嫗敲了敲拐杖,“等來年開壇,酒裡就有他們的甜味了。”
第一千二百五十日·焦棗成譜
焦棗魂攢夠了百顆,在竹籃裡拚成小獸舉棗的圖案。年獸翻出竹牌冊,給每顆焦棗標上日期與“失誤原因”:
第三顆:虎娃在旁笑,分心烤焦;
第五十六顆:想烤出心形,結果糊成炭;
第一百顆:她說“焦的有嚼勁”,故意烤焦的。
虎娃翻到最後,發現夾著片棗葉,葉上有年獸的爪印:“其實焦的哪有甜的好,隻是她皺眉的樣子比棗甜。”
第一千三百日·眾人賀暖
小沙彌來送抄好的經文,看見握爪石上的紅光組成“囍”字,合掌道“阿彌陀佛,棗林都是甜味”;
阿竹抬著新釀的“棗暖酒”來封壇,壇口布上請虎娃繡了棗花,年獸蓋了爪印,阿竹的酒標寫著“此酒沾兩人氣,飲之暖心”;
守林老嫗把兩人的竹牌冊收進山神廟的藏經閣,與“歲稔冊”並排——竹牌冊的最後一頁,虎娃畫了兩隻交握的爪,年獸在爪邊添了串棗,顆顆都紅透了。
虎娃的棗林手劄:
“握爪石的溫度記著日子,從微涼到發燙,像他的爪尖從僵硬到溫熱。針腳靈顯影的畫麵裡,他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笨手笨腳——練穿線、烤焦棗、刻爪印……原來‘舍不得鬆爪’不是攥緊,是怕我摔了時,能第一時間接住。棗心蟲顯露出的字,比他說的任何話都真。”
年獸的爪印記:
“她繡的小獸總少顆牙,說‘像你笑時漏風’;她不知道,我刻在樹上的字,練了百遍才敢讓棗心蟲顯出來。焦棗堆到第一百顆那天,她抱著壇子說‘夠甜了’,其實我知道,她的指尖碰過的地方,連焦的都甜。”
守林老嫗的暖語:
“這棗林哪是樹在長,是人心在紮根。你看那握爪石的溫度,早不是兩塊石頭相碰,是兩顆心熬出的暖——熬到棗紅透,熬到爪印分不開,熬到連蟲兒都知道,哪處的土藏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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