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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3章 冰森契·霜與火(1 / 1)

霧澤星的“永凍森林”總飄著細碎的冰霧,參天古樹的枝椏上掛著千年不化的冰棱,陽光透過冰棱折射出七彩的光,卻照不暖地上的凍土。阿焰蹲在“守林工會”的篝火旁,手裡轉著塊烤得發黑的木牌,牌上刻著半朵火焰花——這是他記事起就帶在身上的物件,據說是撿到他的老林工留下的,說“等你能讓這木牌在冰裡燃起來,就去森林深處找‘霜婆婆’”。

篝火突然“劈啪”炸響,火星濺在冰麵上,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寒氣凍成冰晶。阿焰抬頭,隻見林霧深處站著個穿灰布鬥篷的女人,鬥篷邊緣凝結著細小的冰花,裸露的手腕上爬著淡藍色的紋路,像結冰的河流。她身邊牽著個約莫十五歲的少年,少年穿著洗得發白的棉襖,手裡攥著塊冰雕的小兔子,雕工稚嫩,卻能看出反複打磨的痕跡。

“崔……崔婆婆?”阿焰的聲音有些發顫,工會的老人說過,永凍森林裡住著位能呼風喚冰的守護者,沒人見過她的真容,隻知道她總在月圓之夜出現在古樹最密集的地方。

被喚作崔愛君的女人沒有說話,隻是抬手往阿焰的篝火旁一指。一道寒氣憑空落下,篝火的外圈瞬間結了層薄冰,卻奇異地沒熄——火焰在冰殼裡跳動,像被困在水晶中的火種。少年突然開口,聲音帶著怯意:“婆婆說,你是‘火脈者’。”他把冰雕兔子往阿焰麵前遞了遞,冰雕的耳朵尖上,竟有個與木牌火焰花相契合的凹槽。

阿焰這才看清少年的模樣,他的左眼眉骨處有塊淡紅色的疤痕,像被凍傷後留下的印記——和老林工日記裡畫的“霜婆婆養子”的標記一模一樣。崔愛君終於開口,聲音像冰珠落在玉盤上,清冽卻帶著暖意:“他叫阿霜,你帶他回工會。”

阿霜猛地抬頭,冰雕兔子差點脫手:“婆婆!我不走!”他拽著崔愛君的鬥篷下擺,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你說過,等我雕出會發光的冰花,就讓我跟著你守森林……”

崔愛君的指尖輕輕碰了碰阿霜的疤痕,那裡的皮膚突然泛起淡藍的光:“他們需要你。”她轉向阿焰,鬥篷下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木牌上,“木牌背麵有引火符,能在冰霧裡指路——彆讓他靠近西麓的精靈遺跡,那裡的寒氣會傷著他。”話音未落,她的身影便隨著冰霧淡去,隻留下一縷若有似無的冷香,像雪後鬆林的氣息。

阿霜站在原地,手裡的冰雕兔子開始融化,水順著指縫滴在凍土上,竟滲進土裡,冒出株頂著冰碴的綠芽。他突然捂住臉蹲下去,肩膀微微聳動:“她又騙我……每次都這樣……”

阿焰把木牌翻過來,背麵果然刻著串複雜的符號,老林工的日記裡提過,這是精靈族的“火語符”,需用體溫焐熱才能顯形。他將木牌塞進阿霜手裡,少年的指尖觸到木牌的瞬間,火焰花的紋路突然亮起,映得阿霜的疤痕也泛起紅光:“她不是騙你。”阿焰撿起地上的冰雕兔子,融化的冰水在他掌心凝成小小的冰花,“她在護著你。”工會的木屋建在千年古木的樹洞裡,牆壁上掛著曆代守林人的冰雕——有舉著斧頭的樵夫,有背著藥簍的醫者,每個雕像的底座都刻著名字,唯獨最深處的空位留著,據說要留給“能讓冰與火共生”的人。

阿霜住進樹洞的第一晚,就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縮在角落。阿焰發現他總在半夜驚醒,嘴裡喃喃喊著“婆婆”,每次驚醒後,他枕邊的冰屑都會自動凝成小小的冰雕,有兔子、有鬆鼠,甚至有個模糊的女人輪廓——顯然,崔愛君賦予他的不僅是雕冰的天賦,還有操控寒氣的能力,隻是他自己還沒察覺。

工會長老讓兩人負責巡邏東麓的冰林,那裡最近總發生怪事:獵人的篝火會莫名熄滅,冰麵上出現奇怪的爪印,像是某種大型野獸的蹤跡。出發前,長老塞給阿焰一把鏽跡斑斑的火銃,銃身上纏著圈乾燥的艾草:“這是‘燃冰銃’,填上火符能打穿冰牆——當年你師父用它擊退過‘冰魘獸’。”

巡邏到第三天,冰霧突然變濃,能見度不足三尺。阿霜的冰雕兔子他重新雕了隻,用阿焰火堆旁的融冰做的)突然發出藍光,兔眼的位置正好指向左側的冰穀。“那裡有東西。”阿霜拽著阿焰的袖子,聲音發緊,“婆婆說過,冰雕發光的地方,要麼有精靈遺物,要麼有……”

話沒說完,冰穀裡傳來震耳的咆哮,一頭渾身覆蓋著冰甲的巨獸衝了出來,獠牙上掛著冰碴,正是長老說的冰魘獸。它的冰甲反射著寒光,阿焰的火銃子彈打在上麵,隻留下淡淡的白痕。

“往南跑!那裡有暖泉!”阿霜突然喊道,他的左眼疤痕泛起紅光,像是在感知什麼。阿焰拽著他往南跑,冰魘獸的利爪在身後的冰地上劃出深溝,寒氣順著爪痕蔓延,凍住了他們的腳印。

暖泉的水汽在冰霧中凝成白霧,阿霜突然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塊碎冰,往暖泉裡一扔——冰塊沒有融化,反而在水麵旋轉起來,形成個小小的漩渦。“是精靈的‘冰鏡術’!”阿霜的聲音帶著驚喜,“婆婆教過我,這樣能看到藏在冰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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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裡映出的畫麵讓兩人愣住了:崔愛君站在精靈遺跡的石碑前,身上的灰布鬥篷裂開,露出底下覆蓋著冰晶的鱗片,她的右手按在石碑上,淡藍色的血液順著指縫滲進石碑的紋路裡,而石碑的另一端,竟連著條發光的冰脈,冰脈的儘頭,是阿霜左肩的疤痕。

“她在用自己的妖力續冰脈……”阿焰的木牌突然發燙,火語符的紋路與冰鏡裡的石碑紋路完美重合,“老林工說,精靈遺跡的冰脈維係著森林的平衡,一旦斷裂,永凍森林會變成火海……”

冰魘獸的咆哮打斷了他們的思緒,它竟追了過來,冰甲在暖泉的水汽中冒著白煙。阿霜突然將冰雕兔子扔進火裡,兔子在火焰中沒有燃燒,反而化作無數冰針,射向冰魘獸的眼睛——那是崔愛君教他的“冰刺術”,需用帶著體溫的冰才能催動。

阿焰趁機舉起燃冰銃,將木牌上的火語符拓在銃口,火符遇熱燃起青藍色的火焰:“老林工的日記說,冰魘獸的弱點在肚臍的冰核,那裡藏著它的妖丹!”子彈帶著火焰射出去,正中冰魘獸的腹部,冰甲裂開,露出顆冒著寒氣的藍色珠子。

阿霜的指尖突然泛起藍光,他猛地指向冰核,暖泉的水汽瞬間凝成冰鏈,纏住冰魘獸的四肢。冰核在火焰與冰鏈的夾擊下炸裂,冰魘獸發出淒厲的哀嚎,身體漸漸化作冰霧,隻留下一縷黑氣,被阿焰木牌的火焰吸收。

兩人癱坐在暖泉邊,阿霜的手還在微微發抖。阿焰發現,他剛才操控冰鏈時,左手的姿勢與崔愛君觸碰他疤痕時一模一樣——那不是巧合,是刻在血脈裡的默契。冰魘獸死後,工會的老人說,西麓的精靈遺跡開始發出奇怪的震動,石碑上的精靈文在夜裡會發光,像在呼喚什麼。長老把阿焰和阿霜叫到樹洞深處,揭開牆壁上的暗格,裡麵藏著個鏽鐵盒,盒裡裝著兩卷發黃的羊皮卷。

“這是崔愛君的父母留下的。”長老的聲音有些沉重,“他們曾是守林人,三十年前為了阻止冰脈斷裂,闖進遺跡後再也沒出來——崔愛君找了他們二十年,直到在遺跡裡發現精靈的思緒,才知道他們早已與冰脈共生,成了森林的一部分。”

第一卷羊皮卷畫著精靈遺跡的地圖,石碑的位置標著個紅色的“心”字;第二卷是本日記,字跡娟秀,顯然出自崔愛君的母親之手:“阿君總說,她的手比彆人冷,握不住柴火……可她不知道,她掌心的冰紋,是精靈族的‘守脈印’,能聽懂冰脈的低語。”

阿霜的指尖撫過日記裡的“冰紋”插畫,突然站起來:“我要去遺跡!”他的左眼疤痕亮得驚人,“婆婆的寒氣在變弱,剛才冰魘獸的黑氣裡,我聞到了……”他頓了頓,聲音帶著哽咽,“聞到了石碑腐爛的味道。”

阿焰把木牌揣進懷裡,火語符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老林工說,火語符與守脈印本是一對,當年精靈族用它們來平衡冰與火——我跟你去。”

西麓的精靈遺跡藏在冰崖下,入口處的石門上刻著精靈文,阿霜的冰雕放在石門中央,冰麵突然映出翻譯後的文字:“入此門者,需舍其一——冰或火,生或死。”

石門緩緩打開,裡麵沒有想象中的冰窟,而是片開滿冰花的花園,每朵花的花瓣都像水晶般透明,花心卻燃著微弱的火苗。崔愛君站在花園中央,石碑前的冰脈已經出現裂痕,她的鬥篷徹底消失,冰晶鱗片下的皮膚透著灰敗的顏色。

“你們不該來的。”她的聲音帶著疲憊,指尖的淡藍色血液滴在冰脈上,裂痕卻在擴大,“冰脈在反噬,我父母的力量快耗儘了……”

阿霜衝過去,想抓住崔愛君的手,卻被一股寒氣彈開。他的左肩疤痕突然劇痛,疼得他蜷縮在地上:“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他的眼淚落在冰地上,瞬間凝成冰珠,“你說過,我們是一家人……”

“因為你是火脈的容器。”崔愛君的目光落在阿焰身上,木牌的火焰花突然飛到空中,與冰花的火苗融為一體,“老林工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火符快熄滅了——是我用寒氣護住你的心脈,讓你活下來。”她看向阿霜,眼神裡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而你,是我從冰脈裂縫裡抱出來的孩子,你的父母……就是當年與冰脈共生的守林人。”

阿焰這才明白,為什麼木牌總能在阿霜附近發熱,為什麼阿霜的冰雕能在他的火堆旁發光——他們本就是被崔愛君用冰與火守護的孩子,一個承著火脈,一個連著冰脈,缺了誰,都撐不起這森林的平衡。

冰脈的裂痕突然擴大,整個花園開始震動。崔愛君突然將雙手按在石碑上,冰晶鱗片寸寸碎裂:“我把守脈印傳給阿霜,火語符歸阿焰——記住,冰不滅火,火不融冰,共生才能活下去。”她的身體化作無數冰藍與赤紅的光點,一半融入阿霜的疤痕,一半鑽進阿焰的木牌,“彆去找我,我會變成森林的風,看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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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點消散的瞬間,阿霜的左眼疤痕亮起藍光,他抬手撫過冰脈的裂痕,寒氣順著指尖湧出,裂痕竟在慢慢愈合;阿焰舉起木牌,火焰花的光芒籠罩整個花園,冰花的火苗突然變得旺盛,將冰霧驅散了大半。

他們對視一眼,阿霜的冰雕兔子與阿焰的木牌在空中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像崔愛君的聲音,像老林工的歎息,像冰與火終於找到彼此的頻率。三個月後,永凍森林的冰霧淡了許多,東麓的凍土上冒出成片的綠芽,西麓的精靈遺跡成了新的守林點,阿焰和阿霜在石碑旁蓋了間小木屋,牆壁上掛著崔愛君的灰布鬥篷,鬥篷下藏著兩卷羊皮卷。

阿霜的冰雕越來越精湛,他雕的崔愛君像立在木屋前,冰像的指尖總凝結著顆小小的火焰珠,那是阿焰用木牌的火符為他留的溫度;阿焰的木牌被他穿成項鏈,掛在阿霜脖子上,火焰花的紋路總在阿霜使用冰術時亮起,幫他穩住體內的寒氣。

公會戰那天,守林人要對抗從冰崖裂縫裡竄出的冰魘獸群。阿霜站在冰崖邊,左眼的藍光籠罩整個戰場,他揮手間,冰霧化作無數冰箭,精準地射向獸群的眼睛;阿焰則在崖下點燃篝火,木牌的火符引著火焰形成火牆,將漏網的冰魘獸困在裡麵。

當最後一頭冰魘獸被冰箭與火焰夾擊而亡時,阿霜突然指著天空笑起來——冰霧散去的地方,出現了道彩虹,一半是冰藍,一半是赤紅,像崔愛君的眼睛,像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長老帶著工會的人來祝賀,他看著石碑上新增的兩個名字阿焰和阿霜),突然感慨道:“當年你婆婆總說,森林的秘密不在冰裡,也不在火裡,在守林人的心裡。”他指著木屋前的綠芽,“你看,最冷的凍土,也能長出最暖的生機。”

阿霜雕了個新的冰雕,是三個手牽手的人影,最中間的輪廓模糊,卻能看出披著鬥篷,左邊的人舉著木牌,右邊的人捧著冰花。他把冰雕放在石碑前,阿焰用火焰符在底座刻了行字:“霜不冷,火不燙,因為我們在一起。”

夜裡,阿霜總會夢見崔愛君,她站在森林深處,笑著對他招手,身邊跟著兩個模糊的身影,像他從未見過的父母;阿焰則在木牌的火焰裡,看到崔愛君的灰布鬥篷在風中飄動,鬥篷下的手,牽著兩個小小的孩子,一個攥著冰雕,一個握著木牌。

風吹過木屋,帶著鬆針與艾草的氣息,像有人在輕輕哼著歌。阿霜的冰雕在月光下泛著藍光,阿焰的木牌在火塘邊閃著紅光,兩種光在屋裡交織,在牆上投出個完整的“家”字——原來崔愛君從未離開,她隻是變成了他們彼此守護的模樣,變成了冰與火終於學會共生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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