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8章 萬魂核與無界網(上)_萬尾妖王的影新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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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8章 萬魂核與無界網(上)(1 / 2)

黑風村的名字,是影主殘魂給起的。

這個坐落在黑山深處的村落,曾經叫“風鈴村”,村口的老槐樹上掛著百十個銅鈴,風一吹就“叮鈴”響,像無數根線在唱歌。可現在,銅鈴早就被黑氣啃成了碎末,村口的槐樹上纏著層厚厚的黑霧,霧裡隱約能看見無數雙眼睛,是被影主殘魂吞噬的魂靈在哭。

淺站在黑霧外,懷裡的魂晶燙得像團火。晶體內,木甲童的“滋滋”聲急促得像敲鼓,阿芷爹的殘響在裡麵低語:“萬魂核就在村西的祭壇,它吸收了黑風村所有人的魂,快成了……”

石硯帶著柳樹村的韌柳線和河西村的蘆葦線趕來了,線軸在他背上晃悠,發出“咕嚕”的輕響。“陣圖的最後一角,就差黑風村了。”他把線往淺手裡塞了塞,線剛碰到魂晶就亮了,“各村的繡陣都準備好了,就等你的魂晶當總開關。”

血璃站在淺的左邊,血芽的翅膀泛著紅光,她的短褂上,“無界防線”的紋路已經亮得刺眼。“蝕水妖的殘息在黑霧裡,還有守舊派的餘黨,他們把青銅符殘片嵌在了祭壇的基石裡。”她往黑霧裡扔了片血芽的羽毛,羽毛沒入霧中,瞬間化作灰燼。

藏和戲從右側的山道繞過來,戲的鐵鉤上纏著昆侖帶回的焚妖線,線在風中繃得筆直,像根隨時會射出的箭。“皇城的侍衛帶著‘全民繡陣’的符牌守在外圍,不讓黑霧擴散。”藏的手裡攥著塊青銅符殘片,是從山南村撿的,“這東西能暫時引開黑霧,我們從祭壇後麵摸進去。”

藤丫跟著村長,舉著山南村的“雙生藤甲”跑在最後,甲上的鎮邪紋在黑霧的映襯下,泛著倔強的金光。“爺爺說,這甲能擋萬魂核的第一波衝擊。”她把甲往淺身上披,甲片碰到魂晶,發出“嗡”的共鳴聲。

黑霧裡突然傳來“哢嚓”的碎裂聲,像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移動。淺的魂晶猛地亮了,晶體內映出祭壇的景象:影主的殘魂像團巨大的黑雲,盤旋在祭壇上空,雲裡裹著個籃球大的黑球,球表麵爬滿了細小的線,是無數個魂靈的頭發——那就是萬魂核。

“它在等最後一個魂。”阿芷爹的殘響在魂晶裡歎息,“黑風村的最後一個繡娘,她的‘鎖魂繡’能讓萬魂核徹底成型。”摸到祭壇下的地道時,淺的手心全是汗。地道的牆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鎖魂繡”針法,針腳裡滲著暗紅色的血,是黑風村繡娘的血。

“是柳大娘。”石硯的聲音發顫,他認出牆上的針法,和母親繡譜裡記載的“鎖魂十三針”一模一樣,“她是我娘的師姐,當年為了保護黑風村,自願留了下來。”

地道儘頭有扇石門,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淺把魂晶貼在門上,晶光透過門縫照進去,映出個佝僂的身影——柳大娘正坐在祭壇下的繡架前,手裡的針在萬魂核的陰影裡穿梭,她的繡布上,已經繡好了十二針“鎖魂繡”,就差最後一針。

“彆過來!”柳大娘的聲音嘶啞,卻帶著股決絕的狠勁,“這核必須成,不然影主會把所有村落的魂都吸走!我用我的魂當最後一針,能把核的力量鎖在黑風村,不讓它往外擴散!”

影主的殘魂在祭壇上狂笑:“老東西,你以為鎖得住嗎?等核成了,第一個就吞了你,再吞了永龜堂那些礙事的小鬼!”

萬魂核突然劇烈震動,表麵的黑線瘋狂扭動,像要掙脫束縛。守舊派最後的首領——那個戴氈帽的老頭,突然從陰影裡鑽出來,手裡舉著青銅符殘片,符片上的“影”字在核光的映照下,泛著妖異的紅。

“同歸於儘吧!”氈帽老頭嘶吼著,把符片往萬魂核上按,“阿芷爹,我對不起你,但我不能讓影主毀了永龜堂的根!”

符片剛碰到核,就發出“滋啦”的巨響,黑霧裡炸開無數道金光——是阿芷爹的骨紋在反抗!魂晶裡的阿芷爹殘響突然變得清晰:“老夥計,彆用這種方式!你看那孩子手裡的魂晶,那才是鎖核的鑰匙!”

氈帽老頭愣住了,看著淺懷裡的魂晶,晶體內映出阿芷爹的笑臉,像當年兩人一起在永龜堂學繡時那樣。“是……是你?”他的手抖得厲害,符片從手裡滑落,掉在柳大娘的繡布上。柳大娘的最後一針,終究沒能落下去。

淺衝過去,把魂晶往繡布上一按,晶光順著針腳蔓延開,十二針“鎖魂繡”突然倒轉,針尖朝外,像十二把小鎖,把萬魂核牢牢鎖在了中間。

“這是……‘解魂十三針’?”柳大娘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娘說過,‘鎖魂’的反麵是‘解魂’,能把被鎖的魂一個個放出來!”

魂晶裡的木甲童魂突然衝出,鑽進萬魂核的裂縫裡,銅壺嘴裡噴出淡金色的霧氣,霧氣所過之處,黑線紛紛斷裂,露出裡麵包裹的魂靈——有黑風村的孩子,有柳樹村的栓柱,有河西村的河生,還有無數個被影主吞噬的身影。

“都出來吧!”淺舉起魂晶,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魂靈耳中,“無界防線已經成了,你們的家還在,永龜堂的線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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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硯把韌柳線和蘆葦線纏在一起,往萬魂核上一拋,線立刻化作道金紅交織的網,網眼間浮出“雙生結”的虛影。血璃讓血芽的火星順著網線蔓延,火在霧裡燒,卻不傷人,隻把黑氣一點點燒成灰燼。

藏和戲在祭壇四周鋪開陣圖,各村的繡陣靈力順著圖上的紋路湧過來,像無數條光河彙入黑風村。藤丫舉著雙生藤甲,把甲上的鎮邪紋拓在祭壇的基石上,青銅符殘片的戾氣一碰到紋,就像冰雪遇火般消融了。

萬魂核的光芒越來越暗,表麵的黑線漸漸散去,露出裡麵的真麵目——不是邪物,是顆晶瑩剔透的魂珠,珠內藏著所有被救的魂靈,他們手牽著手,像在花田裡散步。

影主的殘魂發出淒厲的尖叫,黑霧瘋狂收縮,卻被“無界防線”的光網牢牢困住。“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贏?”它試圖衝破光網,卻被網上的“守心結”“十字結”“水火結”一次次彈回,每個結裡都藏著村民的念,像無數把溫柔的刀。

氈帽老頭突然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影主最後的衝擊:“淺,快讓魂晶發光!我身上有阿芷爹的繡線,能引晶光徹底淨化它!”

晶光順著老頭的衣角蔓延,照得他像個發光的金人。影主的殘魂在光中慘叫,一點點化作飛灰,最後隻留下聲不甘的嗚咽,消散在黑風村的風裡。黑風村的黑霧散儘時,天剛好亮。

村口的老槐樹上,不知何時掛滿了新的銅鈴,是各村村民連夜趕製的,鈴身上繡著“無界防線”的紋路,風一吹,“叮鈴”的響聲裡,竟混著魂靈們的笑聲。

柳大娘把解魂後的魂珠埋在老槐樹下,珠上的土剛蓋好,就冒出棵嫩芽,芽尖頂著片小小的葉子,葉子上的紋路,像極了永龜堂的“守心結”。

“它會長大的。”淺摸著嫩芽,魂晶裡的木甲童魂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指,像是在說“我們都在”。氈帽老頭蹲在旁邊,用青銅符的殘片給嫩芽圍了圈小籬笆,符片上的“影”字早已磨平,隻剩下阿芷爹刻的“永”字。

石硯把“無界防線”的陣圖鋪在槐樹下,圖上的五個村落和永龜堂,終於連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圓的中心,是朵盛開的念芷花,花瓣上站著無數個小人,有阿芷爹,有蘇氏,有石硯娘,有栓柱,有河生,還有所有為防線犧牲的人。

藏從背包裡掏出塊新繡的堂規布,上麵沒有字,隻有無數根線纏成的網,網眼間繡著個大大的“家”字。戲把從昆侖山帶的魂靈線纏在布角,線一碰到布,就自動繡出片小小的昆侖雪,雪上站著個布偶,懷裡抱著朵雛菊。

血璃的短褂上,“無界防線”的紋路終於補全了,血芽在她肩頭打了個哈欠,翅膀上的血色變成了淡粉,像染了念芷花的汁。藤丫摘下朵剛開的嫩芽花,彆在淺的頭發上,花的香氣混著銅鈴的響聲,像首溫柔的歌。

淺抬頭望向天空,陽光穿過槐樹葉,在陣圖上投下無數個光斑,像散落的魂晶碎片。他知道,這張線織的網,永遠不會破了,因為每個結裡,都藏著一個家,藏著無數雙牽著的手,藏著那句被所有繡針刻進骨子裡的話——

“線不斷,家就在。”雙念坊的念芷花已經開成了海。

十年光陰,足夠讓當年的幼苗躥到半人高,足夠讓花田裡的晨露換了無數茬,也足夠讓那個攥著碎片瑟瑟發抖的孩童,長成能撐起永龜堂的新堂主。

淺站在花田中央的曬布架前,指尖撫過架上的“無界全圖”。圖幅大得驚人,從昆侖雪山一直鋪到皇城根下,五村一坊的輪廓用不同色線勾勒——柳樹村的韌柳線泛著淺金,河西村的蘆葦線帶著水紋,山南村的藤甲線裹著綠意,黑風村的鎮魂線凝著溫潤的白,而永龜堂的念芷線,像條跳動的金線,把所有村落串成了一個圓。

“淺堂主,各村的繡者都到了。”石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的鬢角添了些細紋,手裡卻還像當年那樣,提著個塞滿繡線的藤筐。筐裡的“雙生結”線軸轉得歡快,是他和兒子一起搓的,線裡摻了新采的念芷花蜜。

淺回頭時,正好撞見藤丫抱著個繈褓跑過,繈褓裡的嬰兒抓著片藤甲繡片,笑得口水直流。“爺爺讓我把這個帶來。”藤丫舉起片新繡的鎮邪紋,紋路上的骨紋和藤紋比十年前更密,“山南村的古藤結了新果,我把果漿摻進線裡,據說能擋百年邪祟。”

血璃倚在祠堂的門柱上,血芽早已不是當年巴掌大的模樣,此刻正展開半人高的翅膀,給孩子們展示“無界防線”的光紋。她的短褂上,當年未完成的紋路終於織滿了,陽光透過紋路照在地上,投出無數個小小的“家”字。“黑風村的鎮魂珠發了新芽,柳大娘讓我帶些根須來,說混進繡線能安神。”

藏和戲從皇城的方向策馬而來,馬背上馱著個巨大的木盒,裡麵是皇城侍衛們合繡的“護城符”,符上的十字結比十年前更規整,卻依舊帶著當年那份笨拙的認真。“陛下讓人送了新煉的魂靈線,說是昆侖深處采的冰蠶絲,比當年的焚妖線還韌。”戲的鐵鉤上掛著個布偶,是給淺的新禮物,布偶懷裡的雛菊,用的是永龜堂最新的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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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的手輕輕按在曬布架的中心,那裡嵌著木甲童魂珠。珠內的“滋滋”聲十年未變,隻是如今聽來,更像溫柔的叮囑。當他的靈力注入魂珠時,“無界全圖”突然亮了,各村的色線順著念芷金線流動起來,像五條河彙入大海,圖上的村落輪廓漸漸浮現出人影——是阿芷爹在教繡法,是石硯娘在護著孩子,是栓柱舉著令牌,是河生繡著蘆葦鳥,是所有被線連起來的魂靈,在圖上對他們笑。花田邊的空地上,孩子們圍著個木架在繡東西。

最小的孩子叫小硯,是石硯的孫子,正用柳樹枝當繡針,在布上戳著歪歪扭扭的“守心結”。他的線是用念芷花瓣搗成的汁染的,染得手指都黃了,卻依舊舉著布跑到淺麵前:“淺爺爺,你看我繡的家!”

稍大些的女孩叫藤苗,是藤丫的女兒,她手裡的藤線編得極快,正給個布娃娃做藤甲。布娃娃的臉是用黑風村的鎮魂布繡的,眼睛用的是河西村的蘆葦絨,笑起來像槐樹上的銅鈴。“娘說,當年淺爺爺就是穿著這樣的甲,把影主趕跑的。”

有個男孩總愛追著血芽跑,他是黑風村繡娘的兒子,手裡總攥著塊小小的鎮魂珠碎片,是柳大娘給他的。碎片裡能聽見魂靈的笑聲,他說要把這聲音繡進布裡,讓所有小朋友都不怕黑。

淺蹲在孩子們中間,看著他們把不同的線纏在一起。韌柳線的金、蘆葦線的白、藤甲線的綠、鎮魂線的潤、念芷線的暖,纏成個五彩的球,滾在花田裡,沾了滿身的花瓣。

“爺爺,為什麼我們的線要纏在一起呀?”小硯仰著小臉問,鼻尖沾著點念芷花粉。

淺撿起那個彩線球,舉到陽光下,光線透過線的縫隙,在地上投出個小小的彩虹。“因為線纏在一起,才不容易斷呀。”他指著“無界全圖”上流動的光,“你看,各村的線連起來,就能護住所有人,就像……”

“就像我們手拉手!”藤苗突然拉起小硯和黑風村男孩的手,三個孩子的手疊在一起,正好擋住了淺手腕上的魂珠,珠內的木甲童“滋滋”響了兩聲,像是在鼓掌。

石硯站在曬布架旁,悄悄給淺遞了塊帕子。淺的眼眶有點紅,他想起十年前在黑風村,也是這樣無數雙手拉在一起,才織成了那張無界網。原來有些東西,真的能比線更韌,比時間更長。合繡“無界全圖”的最後一針,定在秋分那天。

各村的老繡者都來了。柳樹村的老漢早已拄不動拐杖,卻讓人把他抬到花田邊,手裡還捏著當年河生用過的蘆葦線;河西村的村長帶著新收的徒弟,徒弟們的繡架上,“水火並濟”的繡法比當年更精;山南村的藤甲繡傳人捧著新製的“雙生藤甲”,甲上的鎮邪紋在陽光下流轉,像有兩條龍在裡麵遊。

淺站在圖的中心,手裡握著根特殊的線——是用魂珠新芽的根須、念芷花的蕊、各村線的線頭搓成的,線的末端,係著木甲童魂珠的碎片。

“開始吧。”他輕聲說,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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