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8章 香痕漫過百年街(全卷)_萬尾妖王的影新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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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8章 香痕漫過百年街(全卷)(1 / 2)

石板路的最初裂縫裡,最後一粒虞美人籽在春雨中發脹。小輪蹲在旁邊,用樹枝輕輕撥開濕潤的泥土,看著那粒帶著褐色花紋的籽,像捧著顆小小的星球。他的小手剛能握住爺爺留下的銅製放大鏡,鏡片下,籽殼上的紋路清晰如地圖,仿佛能看到裡麵蜷縮的嫩芽。

“爸爸,它會知道曾曾太奶奶的故事嗎?”小輪抬頭問,父親正用竹片給裂縫搭小棚,防止行人踩壞。父親手裡的竹片刻著細小的齒輪紋,是用當年太爺爺留下的舊竹尺改的。

“會的。”父親把竹棚搭好,上麵鋪了層鬆針,“你看這裂縫,曾曾太奶奶當年在這裡拓印第一幅齒輪時,不小心摔了跤,膝蓋的血滴在這兒,後來就長出了第一叢蒲公英。這花籽啊,踩著血痕長大,能聞到時光裡的勇氣味。”

不遠處,香奶奶坐在藤椅上,手裡捧著那本翻得卷邊的“錯字拓印集”。陽光透過她的白發,在拓印集上投下細碎的光斑,落在“齒論”那頁——針太奶奶的胭脂筆跡旁,虎子太爺爺畫的小老虎已經褪色,卻仍能看出咧著嘴笑的模樣。香奶奶用指尖撫過那行批注:“論字好,比輪多了點人味兒”,眼眶有些發熱,想起小時候太爺爺說的:“咱們家的字,錯得越可愛,日子過得越實在。”

街角的修表鋪裡,懷表躺在絲絨墊上。表蓋內側的“桂香磚”已經凝練成深褐色的琥珀,新添的桂花被歲月壓成了金色的紋路,與百年前的胭脂紅交織在一起。香奶奶的孫女,剛學會走路的小桂,正搖搖晃晃地夠著櫃台,手裡攥著朵剛摘的桂花,想塞進表蓋裡。

“慢點兒呀,小饞貓。”香奶奶笑著起身,把懷表拿起來,輕輕打開。表芯的滴答聲沉穩如昔,混著窗外的鳥鳴,像首唱了百年的歌。她把小桂抱起來,讓她的小手輕輕碰了碰表蓋:“聽聽,曾曾太奶奶們都在說‘歡迎呀’呢。”

第二卷·懷表生香

懷表的香氣確實漫開了。不是濃烈的香,是淡淡的、像陽光曬過的舊書味,混著桂花的甜和鬆針的清。小輪在石板路上奔跑,手裡拿著爺爺做的“香氣收集瓶”——個裝著活性炭的小玻璃罐,罐口蒙著紗布。他要收集不同地段的香氣,記在自己的“香譜冊”上。

“這裡的香帶點澀,像太奶奶泡的桂花茶。”他在“齒輪拓印牆”前停下,牆上最新的拓印是小桂用蠟筆塗的,齒輪齒牙間畫滿了小星星。牆根的虞美人已經開花,花瓣紅得像當年針太奶奶的胭脂,風吹過,花瓣落在拓印紙上,給齒輪戴上了花環。

“這邊的香有點甜,是曾太爺爺修鐘時沾的蜂蜜嗎?”小輪跑到老鐘旁,鐘擺還在晃,上麵刻的“我在呢”三個字被無數人的手摸得發亮。去年冬天,有隻流浪貓在鐘下生了崽,現在小貓們總趴在鐘座上,把“我在呢”三個字蹭得毛茸茸的。

香奶奶跟著孫子,手裡拿著相機,拍下他認真記錄的樣子。鏡頭裡,小輪蹲在石板路的裂縫旁,把收集瓶放在地上,陽光在他毛茸茸的頭頂鍍了層金邊。她想起父親說的:“咱們家的傳承,就是把日子過成能聞見的香。”此刻的空氣裡,仿佛真的能聞到針太奶奶的胭脂香、虎子太爺爺的汗味、朵朵太奶奶的草藥香,混在一起,成了獨屬於這條街的氣息。

第三卷·新痕疊舊痕

修表鋪來了位老人,手裡拿著塊舊懷表,表殼上刻著朵桂花,和香奶奶家的幾乎一樣。老人顫巍巍地說:“這是我奶奶的,她說當年在這條街摔了跤,是個姑娘扶了她,還塞給她片桂花葉當膏藥……”

香奶奶打開懷表,裡麵的“桂香磚”比自家的淺些,卻能看出是同一年代的工藝。她拿出家族冊,翻到某頁,上麵有朵朵太奶奶的字跡:“今日救了位老奶奶,給了她片桂花葉,她笑起來像我娘。”

兩位老人看著彼此的懷表,眼眶都濕了。小輪湊過來看,發現兩塊懷表的齒輪紋路能完美咬合在一起,像一對失散多年的朋友。

“原來太奶奶們的善意,真的能走很遠。”小輪在“香譜冊”上寫下這句話,旁邊畫了兩個咬在一起的齒輪,齒輪上開滿了桂花。

那天下午,街坊們都來看這兩塊懷表。有人拿出自家的舊物:個刻著齒輪的木梳說是當年虎子太爺爺給媳婦做的)、張繡著桂花的手帕針太奶奶的手藝)、個裝著種子的陶罐朵朵太奶奶當年用來種藥草的)……擺了滿滿一桌子,像場跨越百年的聚會。

小桂拿著蠟筆,在桌子中間畫了個大大的齒輪,齒輪上寫滿了街坊們的名字,每個名字旁邊都畫了朵小花。

第四卷·香漫整條街

秋天來時,桂花落了滿街。小輪和小桂在石板路上撒花籽,是從虞美人花裡收的新籽,混著桂花的碎屑。香奶奶坐在藤椅上,看著孩子們奔跑,手裡的家族冊又添了新頁——是小輪拓的、帶著貓爪印的齒輪剛才那隻流浪貓踩了他的拓印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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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看!”小輪舉著拓印紙跑過來,上麵的齒輪齒牙間印著個小小的貓爪,“這是‘貓咪齒輪’,是不是很可愛?”

香奶奶笑著點頭,想起父親說的“錯了也美”。這帶著貓爪印的拓印,比任何工整的作品都更鮮活。

遠處,當年的桂花林已經長成了桂花巷,每年花開時,香氣能飄出半條街。巷口的石碑上刻著行字:“這裡的每粒花籽,都記得來時的路。”

香奶奶的懷表放在石碑旁,表蓋敞開著,“桂香磚”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表芯的滴答聲與桂花巷的風聲合在一起,像首沒有歌詞的歌。風吹過,卷起滿地桂花,漫過石板路,漫過修表鋪,漫過每道刻著齒輪印的牆——這香氣確實飄到了比記憶更遠的地方,落在每個路過的人身上,落在每個新出生的孩子的搖籃裡。霜降過後,石板路的裂縫裡積著薄薄的霜,像給那些舊齒痕鑲了層銀邊。小輪的兒子——阿輪,正蹲在“貓咪齒輪”拓印處撒花籽。他手裡的花籽袋是用香奶奶的舊手帕改的,上麵繡的桂花已經褪色,卻仍能看出針腳裡藏著的溫柔。

“爹,太爺爺說這花籽得對著懷表撒,為啥呀?”阿輪的小手凍得通紅,卻執意要親手把籽撒進最深的那條裂縫——那裡曾是針太奶奶摔破膝蓋的地方,如今長著叢野菊,霜打過後,花瓣卷成了小拳頭。

小輪正給懷表換新的防潮紙,表蓋內側的“桂香磚”上,有處細微的凹痕,是當年小桂用蠟筆戳的,如今反倒成了新添桂花的“小窩”。“因為懷表記得所有花籽的名字呀,”他把表湊到阿輪耳邊,滴答聲穿過百年時光,帶著桂花的甜,“你聽,它在數‘一粒給針太奶奶,一粒給朵朵太奶奶……’”

阿輪當真側耳聽了,突然指著裂縫喊:“爹!野菊在點頭!”果然,風吹過,卷著霜的野菊輕輕晃動,花瓣上的霜簌簌落下,像在回應懷表的滴答。

不遠處,香奶奶的曾孫女——小香,正用拓印工具複刻“貓咪齒輪”。她的拓印紙是用爺爺的舊賬本裁的,紙背上還留著當年記的“修表三錢、桂花蜜五兩”,墨跡透過紙背,在拓印的齒輪齒牙間暈出淡淡的痕。

“小香姐,你的齒輪歪了!”阿輪舉著花籽袋喊,小香拓的齒輪左邊齒牙明顯比右邊長,像個歪腦袋的娃娃。

小香卻笑了,用指尖蘸了點紅粉,在歪齒牙旁畫了顆心:“太奶奶說,歪的才是自己的。你看曾太爺爺拓的齒輪,不也歪歪扭扭的?”她翻開家族冊裡小輪的拓印,果然,有張齒輪的齒牙被貓爪踩得模糊,卻在旁邊寫著“貓也想參與呢”。冬至那天,街坊們聚在修表鋪前辦“齒輪宴”。桌上擺著的都是與齒輪有關的吃食:齒輪形的桂花糕用針太奶奶傳的方子做的)、齒牙狀的餃子餡裡拌了朵朵太奶奶種的草藥)、還有用懷表形狀的模具壓的米糕上麵撒著當年阿桂爺爺曬的桂花粉)。

小輪給懷表上弦時,發現表芯裡纏進了根細發——是小香的,烏黑發亮,與表蓋內側積著的白發不知是哪代人的)纏在一起,像根跨越歲月的線。“你看,”他把表遞給阿輪,“這根頭發會陪著花籽長大,告訴它們‘有人在等你開花’。”

宴席上,最年長的李爺爺顫巍巍地拿出個布包,裡麵是塊裂成兩半的青石板,上麵的齒輪印依稀可見。“這是當年虎子兄弟修的,”李爺爺的手抖得厲害,“我爹說,那年洪水衝壞了路,虎子兄弟光著腳在泥裡鋪石板,腳被釘子紮了,血滴在這石板上,後來就長出了第一棵桂花樹。”

眾人都沉默了,小香突然拿起拓印工具,把石板上的齒輪印拓了下來。拓印紙揭開時,陽光正好穿過雲層,照在紙上,齒輪的裂縫處竟透出淡淡的紅,像血痕,又像花。

阿輪突然指著窗外喊:“快看!懷表在發光!”果然,修表鋪櫃台裡的懷表,表蓋反射著陽光,在牆上投出個轉動的齒輪影,影裡浮動著無數細小的光斑——是曆代桂花魂在跳舞,也是無數雙曾撫摸過它的手,在時光裡未絕的溫度。開春後,石板路儘頭新修了段路,鋪的石板是從舊宅拆下來的,上麵留著模糊的刻痕,像未完成的齒輪。阿輪和小香帶著街坊的孩子們,給新石板拓印。

阿輪拓的第一塊石板,故意把齒輪的齒牙刻成了花的形狀,他說:“太爺爺說要活出自己的紋路,我的齒輪會開花。”小香則在石板邊緣刻下所有孩子的名字,每個名字旁都畫了朵桂花,她說:“曾太奶奶的家族冊記不下了,路會替我們記。”

拓到第三塊時,小香的鑿子碰到了個硬物,挖出一看,是枚銅製的小齒輪,上麵刻著“丙戌年針製”——正是針太奶奶當年的作品,不知怎的埋在了這裡。

“是太奶奶們送來的禮物!”小香把銅齒輪嵌進新拓的齒輪中心,正好嚴絲合縫,像給新齒輪安了顆“老心”。

那天傍晚,孩子們把拓印好的新齒輪貼滿新修的路段,夕陽照在上麵,新舊石板的齒痕連在一起,像條沒有儘頭的項鏈。阿輪突然發現,新石板的裂縫裡,有粒花籽發了芽,嫩芽頂著層薄土,正好從銅齒輪的孔裡鑽出來,像給百年前的齒輪,戴了頂新綠的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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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表被放在新路段的起點,表蓋敞開著,“桂香磚”在暮色裡泛著微光。風吹過,新拓的齒輪紙輕輕顫動,與舊石板上的花籽芽應和著,像在說:“我們接住了。”很多年後,阿輪成了白發老人,帶著重孫子在桂花巷裡撒花籽。當年新修的路段已經長滿了花,齒輪形的花瓣落了滿地,踩上去軟綿綿的,像踩著百年的香。

懷表依舊在走,表蓋內側的“桂香磚”被歲月磨得光滑如鏡,新添的桂花與舊的香魂早已分不清彼此。重孫子舉著表,在石板路上奔跑,表鏈劃出的弧線,與當年小輪、阿輪奔跑的軌跡重疊,像條看不見的銀線,串起了所有時光。

“太爺爺,這表能傳到我孫子那代嗎?”重孫子的聲音清脆,像石板上滴落的雨。

阿輪望著遠處連綿的桂花林,林子裡的每棵樹,都對應著石板路上的一道裂縫,樹根在地下盤結,把百年的香痕連在了一起。“會的,”他摸了摸重孫子的頭,聲音裡裹著桂花的甜,“就像這花籽,落下去,長出來,落下去,長出來……”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卷起滿地桂花,漫過新修的石板路,漫過百年的舊齒痕,漫過孩子們奔跑的身影。懷表的滴答聲混著桂花的簌簌聲,在空氣裡織成一張網,網住了所有路過的腳步,網住了所有未說出口的溫柔。春·籽生

清明前的雨總帶著三分涼,阿輪的重孫小硯蹲在老石板路的裂縫前,手裡攥著把竹製小鏟。鏟頭是當年虎子太爺爺用過的,木柄被七代人的手磨得發亮,鏟刃還留著修補石板時蹭出的豁口。

“小硯,撒籽要順著裂縫撒,”白發的阿輪坐在藤椅上,懷裡抱著那隻傳了百年的懷表,表蓋敞開著,裡麵的“桂香磚”已成深琥珀色,新添的春桂花瓣在磚上慢慢暈開淺黃,“太奶奶說,裂縫是路的呼吸口,籽落進去才聽得見時光的心跳。”

小硯點點頭,把虞美人籽和新采的櫻花籽混在一起——這是他自己的主意,去年在學校學了雜交培育,說要讓老路上長出“帶著櫻花香的虞美人”。籽落進裂縫的瞬間,他突然喊:“太爺爺,你聽!”

雨絲打在懷表上,滴答聲裹著表芯的轉動聲,像有無數細小的齒輪在雨裡發芽。阿輪把表湊到耳邊,果然聽見混雜的聲響裡,有針太奶奶當年的胭脂盒開合聲,有朵朵太奶奶搗藥的石臼聲,還有小桂太奶奶用蠟筆塗畫時的沙沙聲。

街角的修表鋪早就改成了“香痕紀念館”,玻璃櫃裡擺著曆代的家族冊。最新那本攤開著,頁腳粘著片乾枯的虞美人花瓣,是小硯昨天拓印時不小心夾進去的。旁邊的電子屏循環播放著老照片:虎子太爺爺扛著石板的背影浸在夕陽裡,朵朵太奶奶蹲在藥圃前翻土,香奶奶抱著小輪在桂花樹下笑,照片邊緣的水漬像未乾的淚痕,卻被歲月暈成了溫柔的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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