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9章 新篇:樹洞藏春(全卷)_萬尾妖王的影新書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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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9章 新篇:樹洞藏春(全卷)(1 / 2)

小滿的風裹著槐花香,小綠蹲在老槐樹下數樹洞裡的光斑。樹洞是去年暴雨衝出來的,邊緣還留著被雨水泡軟的木茬,像老人豁了牙的嘴。她的指尖纏著根紅繩,是用奶奶阿禾繡帕上的絲線編的,繩尾係著片老槐樹的新葉——葉尖的綠意濃得化不開,是今早剛從樹洞裡撿的。

“小綠,該回家吃飯啦!”阿葉在巷口喊,手裡提著剛買的桂花糕,油紙袋上印著齒輪圖案,是“時光工坊”新出的包裝。

小綠沒應聲,她的手指觸到樹洞裡個硬東西,裹在層爛布衫裡。布衫的料子粗糲,帶著股潮濕的土腥氣,卻能看出當年的靛藍色——和家族冊裡針太奶奶穿的粗布褂子顏色一樣。

“爸!你快來看!”她的聲音發顫,布衫裡裹著個鐵皮盒,盒身鏽得厲害,鎖扣卻完好,上麵刻著個模糊的齒輪,齒牙間纏著根細麻線,線尾拴著顆乾桂花。

阿葉跑過來,蹲下身時膝蓋“哢”地響了聲——像當年虎子太爺爺扛石板時的關節聲。他用鑰匙輕輕撬開鏽鎖,盒裡鋪著層油紙,油紙下是疊泛黃的信箋,最上麵那張的邊角被蟲蛀了個小洞,卻仍能看清抬頭:“致百年後的你們”,字跡是針太奶奶的,娟秀裡藏著股倔勁,和“錯字拓印集”裡的“齒論”如出一轍。信箋的紙頁薄如蟬翼,阿葉小心翼翼地展開,指尖撫過那些被歲月磨淺的字跡。小綠湊過來看,發現紙頁邊緣有細小的齒痕,像被老鼠啃過,卻在齒痕旁畫了隻歪歪扭扭的小貓——是針太奶奶畫的,大概是想說“彆怪它們,餓了嘛”。

信箋內容)“寫下這些字時,槐花開得正盛,落進樹洞裡,像給你們藏了罐蜜。老鄭總笑我癡,說人哪能活到百年後?可我總覺得,路能記得,樹能記得,這些字也該記得。

我想象你們的日子:是不是家家都有會轉的機器?是不是孩子們不用再光著腳鋪石板?是不是齒輪能長出翅膀,飛到想去的地方?

若你們看到這封信,定是槐花開了又落,石板裂了又補,像我現在補襪子似的,針腳歪歪扭扭,卻總能把破洞織成新花樣。

我沒見過你們,卻知道你們會像我們一樣:會在雨天心疼路滑,會在花開時想找人分享,會把孩子的笑聲拓在紙上,當成最金貴的齒輪。

告訴你們個秘密:我在樹洞裡埋了包花籽,是從抗聯的戰壕裡撿的,老鄭說那是‘希望籽’。若它能在你們的時代發芽,記得讓它往石板路的方向長——讓它知道,當年我們守的路,如今有人接著守。”

信的末尾畫了個大大的笑臉,嘴角翹得老高,像老槐樹新抽的枝椏。小綠的指尖觸到笑臉的弧度,突然覺得針太奶奶就蹲在樹洞裡,正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她。阿葉和小綠在樹洞裡挖了三天,終於在槐樹根須盤結處找到個布包。包著花籽的棉布已經爛成了絲,裡麵的籽卻飽滿,黑得發亮,像裹著層油。

“這是紫菀籽!”阿禾翻出爺爺留下的《藥草圖譜》,指著其中一頁,“朵朵太奶奶的日記裡提過,抗聯時期用它治過傷,說‘花謝了還能結籽,像人的心,碎了還能長’。”

他們把籽撒在青石板路的裂縫裡,撒在柏油路的邊緣,甚至撒在了“時光工坊”的窗台上。小綠每天都去澆水,嘴裡念叨著針太奶奶的話:“長吧長吧,長到天上去,讓太奶奶看看現在的日子。”

撒在樹洞口的籽最先發芽,嫩芽紫中帶綠,像串小小的火苗。小綠蹲在旁邊拓印,把芽尖的形狀拓在家族冊的新頁上,旁邊寫著:“針太奶奶,你的希望籽醒啦。”

那天夜裡,小綠做了個夢,夢見針太奶奶蹲在樹洞裡,手裡捧著拓印紙笑,鬢角彆著朵紫菀花。“我說過會見麵的吧?”針太奶奶的聲音像槐花香,“你看這芽,多像你們課本裡畫的齒輪?”紫菀開花時,整條街都飄著淡香。阿葉帶著小綠,在樹洞裡放了本新的“回信冊”,讓街坊們寫下想對針太奶奶說的話。

賣桂花糕的張奶奶寫:“現在的糕裡加了奶油,甜得很,你肯定愛吃。”

修自行車的王爺爺畫了輛帶齒輪的自行車:“這叫共享單車,不用自己蹬,像你說的‘長翅膀的齒輪’。”

小綠的同學萌萌貼了張自己的畫:三個齒輪手拉手,分彆寫著“過去”“現在”“未來”。

阿葉寫的是:“我們沒讓石板路消失,也沒讓柏油路變味。就像你說的,補襪子似的,把新舊日子縫在了一起。”他把懷表放進樹洞待了整夜,讓表芯的桂香磚染上槐花香,“這樣,你的信就帶著現在的味道啦。”

秋末,紫菀結了新籽,小綠把籽收進鐵皮盒,放回樹洞裡,盒裡還多了片今年的槐樹葉。“明年,讓新的籽接著講故事。”她對著樹洞鞠躬,“針太奶奶,明年見。”

風吹過,老槐樹又落了片葉,葉尖帶著點綠意,正好落在鐵皮盒上,像給這封跨了百年的信,蓋了個脆生生的郵戳。驚蟄剛過,江南的雨就綿密起來,像扯不斷的銀絲,纏著青石板路的縫隙往下滲。小綠蹲在老槐樹下,把新收的紫菀籽裝進麻布口袋,指腹碾過飽滿的籽實,能摸到細密的紋路——那是針太奶奶當年從戰壕裡帶回的“希望”,如今已在時光裡生了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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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船要開了!”阿葉在巷口揮手,他肩頭落著片剛抽芽的槐樹葉,那是今早從樹洞旁撿的,葉尖還沾著露水。他手裡提著個樟木箱,裡麵裝著家族冊的新卷、半塊虎子太爺爺用過的墨錠,還有小綠連夜拓印的紫菀花譜。

他們要去海的另一邊。三個月前,海外的“時光博物館”發來邀請,想展出那些藏在樹洞裡的信箋與籽種,說要讓更多人知道,“傳承”不是故紙堆裡的塵埃,是能飄洋過海的風。

船鳴笛時,小綠把一小包紫菀籽撒進了江裡。水流帶著籽種打轉,像給遠方寄了封沒有地址的信。阿葉笑著揉她的頭發:“針太奶奶說過,籽種比人懂路,它們知道該往哪長。”

甲板上,來自西域的商隊正整理駝鈴,鈴舌碰撞的聲音裡混著胡商的吆喝。小綠看見個戴銀飾的姑娘,正把曬乾的薰衣草塞進陶罐,罐口貼著張手繪的地圖——和家族冊裡,朵朵太奶奶畫的“尋藥路線圖”如出一轍,都用歪歪扭扭的符號標記著“有泉”“多石”“宜歇腳”。

“這是給我妹妹的,”姑娘掀開罐蓋,薰衣草的香氣漫出來,和江風裡的紫菀香纏在一起,“她說西域的花,該讓江南的雨也聞聞。”

小綠突然明白,所謂“遠渡”,從來不是單向的。就像針太奶奶的籽種要去海外,西域的花香也在往江南飄,它們在風裡碰頭,交換著陽光與雨露的故事,把“傳承”釀成了更綿長的味道。船行至南海,遇到了台風。巨浪拍打著船舷,樟木箱在艙底晃得厲害,小綠死死抱著它,聽見裡麵的紫菀籽在袋中滾動,像無數隻小拳頭在輕輕叩擊——那是針太奶奶的聲音嗎?在說“彆怕,籽種經得住浪”。

風暴過後,甲板上多了個穿蓑衣的怪人。他的蓑衣是用海草編的,帽簷壓得很低,露出的手腕上紋著條沒有眼睛的魚。他說自己是“逐浪人”,靠打撈海上的浮物為生,懷裡總揣著個玻璃罐,罐裡泡著朵風乾的紅珊瑚。

“這是十年前從沉船裡撈的,”他把罐子遞給小綠,珊瑚的紋路在陽光下像血脈,“船主的日記裡說,要帶它去見地中海的藍珊瑚。我幫他完成了一半,現在該讓它看看你們的紫菀了。”

小綠把罐子裡的珊瑚倒出來,往空罐裡裝了把紫菀籽。“這樣,它就帶著兩種花的故事了。”她把罐子還給他時,發現他蓑衣的縫隙裡,卡著片眼熟的槐樹葉——邊緣有個蟲蛀的小洞,和樹洞裡那片針太奶奶畫過小貓的信箋邊角一模一樣。

“這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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