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上,趙誌榮滿臉肅穆。
“這次開會嘛,兩件事!”
“第一,因為崔牛同誌作出的卓越貢獻,特聘任他為臨時副隊長,雖說臨時,但隻要崔同誌願意一直留在狩獵隊,就一直是副隊長!”
“因為彆的事離開了,就不是了,真到了這麼一天,他也將成為狩獵隊榮譽隊長!”
頓時,掌聲雷動。
所有人,對崔牛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心悅誠服。
可不!
這麼強悍的人物,又為狩獵隊帶來了十多條驍勇善戰的藏獒。
他不做副隊長,都有些虧待他。
趙誌榮還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聘書,對著崔牛一笑。
“雖說是臨時副隊長,但也等同於正式編製,所以,一個月能拿五十塊工資,三十塊補貼。”
這份收入,哪怕放眼全國,都稱得上相當高。
像一些國營企業的廠長,一個月工資也不過一百塊左右。
崔牛痛痛快快接了過來。
雖然現在一個月八十塊對他來說,並不算多,但總比沒有好呀。
說完第一件事,趙誌榮就說第二件事。
原來,狩獵隊不單單要打野豬。
整個縣城範圍內,哪裡出現跟野獸有關的危急情況,狩獵隊就要去解決,就跟救火員差不多,哪裡有火,就要去哪裡撲火。
還不單單包括野獸。
比如哪裡出現一隻巨大的馬蜂窩,危害人民群眾的身心健康,也要去收拾掉。
哪裡出現了鼠患,也要去把那些老鼠乾掉。
總的來說,狩獵隊除了白蟻不用操心,凡是能動的,對人類造成危害的,都得解決。
接著,趙誌榮還在黑板上貼出幾個任務,其中就有去消滅鼠患的。
城北穀倉,出現了一群野鼠,每到半夜就成群結隊,進去偷東西吃。
穀倉的人用了很多辦法,放老鼠藥、放貓,甚至放蛇,都沒辦法對這些老鼠產生根本性打擊。
所以,希望狩獵隊能夠出動,幫他們把老鼠全部乾掉。
這個任務讓不少隊員都笑了。
袁小凱說:“開頭我還以為,咱狩獵隊最多打打野豬野狗,想不到,連老鼠也歸我們打!”
趙誌榮朝他一瞪眼。
“老鼠怎麼就不歸咱們打了?剛才不說了,會動的,都歸狩獵隊管,除了人和螞蟻,所以你們可以琢磨琢磨——”
“誰能打老鼠,又有打老鼠的把握,都去城北穀倉看看。”
“穀倉那邊的獎勵還是挺豐厚的,打死一隻老鼠,就給三毛錢,前提就是打死的老鼠,穀倉得拿走,能做肥料!”
大家一陣喧嘩。
三毛錢,能買三斤糙米了。
換句話說,打死一隻老鼠,就賺三斤糙米!
妥妥賺錢。
在南方,不少地方都有吃田鼠的習慣,特彆是醃製曬乾,做老鼠乾吃,所以也存在田鼠買賣,一隻就是三四毛錢的樣子。
但更多的,是將田鼠進行堆肥處理,在有氧條件下,能把它做成有機肥。
穀倉開出的價,既公道又狡猾。
公道的是,打一隻獎勵三毛錢。
狡猾的是,用這價錢找人打了老鼠,一舉兩得,一方麵免除穀倉鼠患,一方麵還能利用老鼠做肥料。
當然,老鼠這是個鬼東西,可不那麼好打。
趙誌榮接著說道:“誰要接打鼠任務的,可以來我這領取,另外,還有一個打野豬任務。”
他清清嗓子,繼續介紹。
在城東製糖廠,出現了不下三頭野豬,夜深人靜時,就跑到原料倉去偷甘蔗啃。
啃了不算,還把不少設備毀壞了。
製糖廠那邊也想方設法,要把野豬收拾掉,但收拾了兩頭,第二天來得更多了。
看來,要全部同時消滅,才能避免它們呼朋喚友,都來製糖廠占便宜,吃免費的甘蔗。
說著,就讓一幫人哈哈大笑。
趙誌榮也忍不住笑了,正打算繼續介紹任務。
忽然,外麵衝進來一輛摩托,呼!
一下在院子裡停住了。
騎摩托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頭是汗。
他就跨在摩托車上,大喊著:“趙隊長!趙隊長!你們在哪?趕緊出來啊,攤上大事了,傷了好幾個人,還有兩人不知是死是活!”
大夥兒一聽,頓時嚇了一大跳。
趙誌榮跑了出去:“老鐘,發生啥事了?”
叫老鐘的人臉色發白,渾身直抖,喃喃地說:“牛王發瘋了!牛王發瘋了!”
趙誌榮大驚:“牛王?是那頭叫驚天雷的鬥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