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們扭身從開來的吉普車裡,拖出大捆繩索。
不單單有繩索,還有用繩索製成的網。
這種網,崔牛可不陌生。
之前那幫邊疆獵人想要用來捕獵虎兄的,就是用這種網。
這些都是尼龍繩,非常堅韌,能承受很大的壓力。
那什麼船舶裝配、遠洋運輸、重工造船啥的,都要用到這種繩子,可見堅韌度之強!
顯然,這幫人就想用尼龍繩織的網,來活抓瘋牛。
崔牛看了看他們自信滿滿的樣兒,又瞅了瞅那些尼龍繩,再扭頭看向瘋牛,然後緩緩一搖頭。
陳大河一邊準備著,一邊觀察青陽狩獵隊這邊的情況。
看見崔牛搖頭,他頓時冷笑。
“我說小子,你搖頭搖個什麼勁!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能,沒辦法活抓瘋牛,得讓我們來?”
崔牛平靜地說:“我覺得你們想靠尼龍繩啥的活抓瘋牛,是非常危險的事,小心受傷,甚至骨頭都不知得斷掉多少根!”
“更糟糕的是,命都保不住。”
狂龍狩獵隊的人臉色大變,一個個罵罵咧咧。
陳大河嘿嘿冷笑,猛然舉手,阻止手下的臟話。
他陰狠盯著崔牛,呲牙一笑。
“你就那麼確定,我們非但活抓不了瘋牛,還會被它收拾掉?”
崔牛淡然一笑。
“世上哪有啥是能完全確定的,隻看概率有多大。”
陳大河瞪他一眼:“那你覺得,老子們活抓瘋牛的概率有多大?”
崔牛說:“活抓它的概率,最多0.05,有9.95成,會被瘋牛收拾,有8成會遭到重傷,7成死掉。”
這話一出,狂龍狩獵隊一幫家夥更是滿臉黑線。
連鄧老板的臉色,都變得極端不好看。
他嚷嚷著。
“你踏馬到底誰呀,這不是烏鴉嘴嘛,一點都不知道狂龍狩獵隊有多厲害!比你們青陽狩獵隊,那可牛逼多了!”
“人家可是連黑熊老虎啥的都打過!”
“我說趙隊長,管好你手下的嘴,彆胡說八道,小心哪天舌頭被人割了!”
趙誌榮冷冷地說:“誰敢割我們青陽狩獵隊副隊長的舌頭,就是不知死活!崔牛兄弟說得對,陳隊長,還是小心點,彆真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陳大河陰冷地說:“要是我們能活抓瘋牛又咋樣?”
這番話,是盯著崔牛問的。
崔牛氣定神閒一笑。
“想咋樣就咋樣唄,快人快語不好嗎?”
陳大河猛然把頭一點。
“要是我們能活抓瘋牛,小子,你跪下去,我狩獵隊來了多少人,你就磕多少個響頭,要是活抓不了,真像你說的那樣受了傷,我們就跪下去,向你磕頭。”
崔牛翻了個白眼。
“你們都非死即傷了,還磕個啥頭,倒挺會占便宜,到時送醫院急救,我還好意思讓大家磕頭?”
周圍的不少人,都在那豎著耳朵聽,聽著就噗噗有聲笑了。
陳大河有些氣急敗壞。
“行啊,來賭錢,我知道你們青陽狩獵隊手上也挺多錢,咱們不賭多,就賭兩百塊,要是我能活抓,你給我兩百塊!”
“我活抓不了,給你兩百塊。”
他還從兜裡掏出一疊鈔票,數出二十張大團結,朝鄧老板一遞。
“鄧老板做主。”
崔牛摸了摸兜裡,這錢都上交了,現在才十幾塊,就扭頭看向趙誌榮。
“趙隊長,咱們賭了,拿兩百塊出來,我保證能贏。”
趙誌榮毫不猶豫掏出二十張大團結,也遞給了鄧老板。
鄧老板都接了過來,把厚厚一疊鈔票往巴掌上一拍,一言斷定。
“陳隊長肯定能贏!”
陳大河嘿嘿一笑:“可不,我不贏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