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哈哈一笑。
“這不簡單嘛!反正就兩關。”
“第一關聞騷,才兩三百米,要是這都聞不著野豬的味兒,或不敢撲過去,肯定沒多大用處,隻能用來看家護院。”
“第二關上口,瞅著了野豬,被它嚇得不敢動,夾著尾巴跑的,肯定不行,必須得要有勇氣撲過去,咬它一口!”
“再不濟也得圍在周圍,好好罵它!過了這兩關,就是我要的獵狗。”
一幫狗販子心悅誠服,連連點頭,又各自報價。
他們看崔牛這麼有本事,又是狩獵隊副隊長的份上,確實給了優惠。
一共十五條狗,二千一百塊。
再加上之前買下的悍馬,已經超出趙誌榮提供的資金。
崔牛也不在意,他有錢,大不了自己貼個兩三百。
他爽快交了錢後,又讓狗販子用繩子把狗係回去。
他拖著十條,蘇小虎拖著五條,朝倉庫外走去。
其實看這架勢,十五條獵狗就算不係繩子,也會乖乖跟他們走。
剛才崔牛督促獵狗們攻擊野豬,毫無疑問,已經在它們心目中立下了威信,就得聽他的。
走到狗市外麵,崔牛叫了三輛三蹦子。
畢竟靠他一輛皮卡,沒辦法把十五條獵狗全部載回去。
三輛三蹦子,一輛能載五條獵狗,剛剛好。
就在崔牛要指揮獵狗跳上三蹦子時,突然不遠處跑來七八個小孩子。
最大也不過七八歲,手裡都拿著一把塑料噴水槍。
他們一下子衝到崔牛身邊,朝他舉起槍口,同時大喊:“不準動!!”
緊接著,扣動扳機。
一道道水流讓崔牛猝不及防,全部噴到了他身上。
頓時,一股腥騷又有些腐臭的味兒,衝進了崔牛地鼻腔。
他一愣。
蘇小虎喊了起來:“你們乾嘛,腦子有問題吧,乾嘛噴我姐夫!”
他衝過去,就要轟趕那些孩子。
七八個孩子嘻嘻笑著一扭頭,朝一個方向奔去。
他們一邊奔,一邊歡聲笑語。
“我們贏了,打敗壞人了!我們贏了,打敗壞人了!!”
此時,崔牛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剛才對他還挺親熱的十五條獵狗,突然扭轉狗頭,衝他嗚嗚直叫,齜牙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
刹那間,滿臉凶狠。
甚至,就連不遠處一些獵狗,都好像聞著了啥味兒,不斷逼來,目光凶狠地盯著崔牛。
蘇小虎發現了不對勁,驚訝地嚷:“姐夫,這到底咋回事?乾嘛這些獵狗突然這麼凶,好像……好像想咬你!”
話音一落,一條獵狗猛然撲向崔牛。
它縱身一躍,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向他肩膀。
崔牛趕緊一跳,一下子竄到一輛三蹦子上。
獵狗撲了一個空,但更多獵狗想要往車上竄,不斷吠叫。
崔牛大喊:“小虎,你閃一邊去,彆被咬了!麻蛋!我中招了,這是狗暴子!”
所謂狗暴子,顧名思義,是能讓狗暴動起來的一種藥物。
老早老早的舊社會就有了。
它提取了狗來事時分泌的玩意兒,又混入兔子猴子等小動物的汙血,再加上一些很有刺激性,甚至能導致神經錯亂的藥物。
就變成這種還挺可怕的玩意兒。
噴到人身上,狗隻要聞著了,就會發狂,不顧一切往他身上撲咬。
以前這是一種酷刑,官府要審訊犯人時,就往他身上碰這玩意兒,讓狗咬他。
所以,也叫做狗咬刑。
崔牛真想不到,從幾個小孩子的噴水槍裡,會噴出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