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河那是見縫插針地嘲諷啊!
“崔牛,不是我看不起你!難怪你能跟在我後邊撿便宜,把那頭黑熊打著,你上山就是打這些風牛馬不相及的獵物啊。”
“我看這場比賽,得你輸才對,因為你就是瞎搞!”
崔牛都懶得跟他廢話,又把大夥兒帶到之前跟黑熊搏鬥的山崖上。
站在光禿禿的山崖上,大夥兒都傻眼了。
趙誌榮問:“阿牛,你不說還打了啥獵物嗎?咋沒有?不會被誰偷走了吧?”
陳大河呱呱大笑。
“打著的獵物都能被偷走,說明這獵物也沒多大,野兔還是野雞呀?崔牛啊,我對你真太失望了,好歹也是青陽狩獵隊副隊長——”
“打了小玩意兒,還帶著大家來看,顯得你很有本事是吧。”
崔牛都懶得張嘴,就豎起一根手指頭,朝山崖下邊一指。
大夥兒下意識就朝山崖下看去。
頓時,一個個驚呼起來,滿臉震撼,無法相信眼前所見。
有人還抬起雙手,用力揉著眼睛,再看下去,確定沒有看錯。
陳大河站得稍遠一點,沒看到。
他嗬嗬笑著。
“你們喊成那樣乾嘛,打著了啥獵物啊,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我看看。”
他湊過去,也朝下邊一看,頓時哇一聲,喊了起來。
這比剛才在場任何一個人,喊得都要大聲。
他不可思議大嚷:“黑熊?怎麼又是一頭黑熊?比我剛才那頭還大,這……這是你打的?”
他猛然抬頭,死死盯著崔牛,眼睛都紅了。
“不可能,這麼大一頭黑熊,你憑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打著,一定是假的。”
崔牛都懶得理會這種傻貨,就朝大家站著的地麵指了指。
“之前我就是在這上邊,跟那頭大黑熊搏鬥的,趁機把它推下山崖,砰!它就這麼摔死了,趙隊長,你說這頭黑熊,算是我打著的吧?”
趙誌榮把頭一點。
“算,怎麼不算,這麼大一頭黑熊,就算是摔死的,也等於是被你打死的,誰敢說不算?”
他看向周圍。
青陽狩獵隊的人,也氣鼓鼓瞪著狂龍狩獵隊和陳大河。
“誰敢說不算?”
狂龍狩獵隊一幫獵人麵麵相覷。
哪能說不算呢?
要說不算,就太不要臉了。
陳大河滿臉通紅,恨不得山崖上突然裂開一個大洞,讓他鑽進去。
崔牛看向他,笑吟吟地問:“陳隊長,你說這頭黑熊算不算我打著的?”
陳大河幾乎要把牙齒咬碎,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個字:“算!”
緊接著,他一扭頭,大步朝山崖下邊走去。
崔牛衝他背影問道:“所以,這場打賭到底誰贏了?”
何愛國哈哈大笑。
“我們副隊長可是打了黑麂,又打了一頭大野豬,還跟一頭大黑熊生死搏鬥,把它乾掉,再跑到你那邊去,救了你一命,乾掉了第二頭黑熊!”
“陳隊長,你要還堅持說半斤八兩啥的,誰也沒贏,我看你真不配做狂龍狩獵隊的隊長了,甚至都不配做個獵人!”
陳大河猛然頓住腳步,狠狠扭頭大喊:“我輸了!我輸了還不行嘛!沒錯,崔牛很厲害,打了一隻黑麂,打了一頭野豬王,又打了一頭那麼大的黑熊!”
“他還過來救我,把第二頭黑熊乾掉了!”
“他厲害,他牛逼!他不得了!我輸得心服口服,夠了吧?”
雖然陳大河喊得很生氣,但不管誰都聽得出來,他真是心服口服了。
眾人大笑!
接下來,兩個狩獵隊齊心協力把兩頭黑熊、一頭野豬、一隻黑麂,通過各種方式,拖到了山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