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說得輕巧，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沉重，要能搞到這試點名額，我早就搞到了，至於現在你看我一臉苦相啊。”
“關係都跑遍了，人情也用光了！但搞不到就是搞不到，沒辦法了。”
說著，他還有點賭氣。
“我這位置換屆的時候，就讓夏明華去坐得了。”
“不行。”
崔牛說：“我還是覺得你坐這個位置更妥當，夏明華腦子不好使，容易被人騙。”
霍亞浩猛然抬頭。
“他腦子不好使，容易被人騙？這……啥意思？”
崔牛眉毛一挑：“這點咱們暫時不說，反正試點名額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幫你打夏明華的臉。”
霍亞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幫我打夏明華的臉？難不成你能拿到試點名額？但我都拿不到，你咋能拿到？崔同誌啊，彆跟我開這個玩笑！”
“要不就不讓你來我這喝茶了，因為感覺你是來給我添堵的，咦，這是什麼？”
就在霍亞浩洋洋灑灑發泄情緒時，突然看見崔牛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黃色文件袋，丟到了他麵前。
一看這文件袋，霍亞浩就知道不簡單。
看上邊的標誌，是省上邊的呀。
他瞪大眼睛問：“這……這是啥東西？”
崔牛下巴一抬：“啥東西你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霍亞浩抓了過來，把封住口子的白線繞了幾圈打開，從裡掏出一疊文件。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顆鮮紅五角星。
他頓時一陣激動。
“紅頭文件！這……這是貿易市場試點名額的通知文件？不可能吧，怎麼真被你拿到手了？”
他連翻幾頁，翻得嘩啦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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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看完，他還直搖著頭，又猛然把頭一抬，臉色變得嚴肅。
“崔同誌，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從哪搞來的假文件？雖然看起來很像真的，但假的真不了。”
“你可彆搞這種偷蒙拐騙的事，是犯法的。”
他還把文件砸在了茶幾上。
崔牛好整以暇。
“你咋就覺得這文件是假的呢？”
霍亞浩說：“這不很容易辨彆嘛，我都搞不到手，你怎麼搞得到？既然你搞不到，現在又給我這個，就肯定是假的。”
崔牛哈哈大笑，抬頭看向門口，朝那邊一指。
“好好好，我給你弄來的是假文件，我還給你弄了個假人呢，你看看。”
霍亞浩嗬嗬冷笑：“承認給我弄來假文件了吧，還什麼假人呢！你啥意思啊？”
他扭頭看了過去。
頓時，呼啦啦一下子站起來。
他不可思議地嚷：“王……王副主任，你怎麼也在這？”
這出現的，正是王鵬。
他剛才正好尿急，上洗手間去了。
現在一進來，就看見有趣的一幕。
崔牛笑著說道：“霍縣長，我給你的是假文件，這進來的，也是假副主任，你可千萬彆搞錯了。”
王鵬哈哈大笑：“我怎麼可能是假副主任，我是王副主任！霍縣長，你怎麼傻不拉嘰站在那，不會真覺得我是一個假人吧？”
他走到霍亞浩麵前，朝自己臉皮戳了戳。
“來，捏一捏，看我是不是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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