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另一座縣城,已經接近身無分文的司徒豪,找到一個黑市,咬咬牙,把戴了很多年的一枚金戒指賣掉了。
雖然隻賣了兩百塊左右,但起碼夠解燃眉之急。
他找了家賓館住下,又想方設法花了不少錢,找了個能打港島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司徒豪就把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邊的聲音,渾厚沉重,還透著一股怒火。
“阿豪,你辦錯了一件事。”
短短一句話,壓得電話這頭的司徒豪都有點抬不起頭來。
他苦笑連連。
“輝哥,我確實辦錯了事,忘記了目的是要做生意!我損兵折將,都搞不定一個旁生的枝節,但不把那小子做掉——”
“我心裡實在不服氣啊。”
這個叫輝哥的,是全字頭的老大。
他淡淡地說:“我不管你服不服氣,也不管你想報仇還是不想報仇,反正最主要的,就是先把綠奇楠拿下來!”
“中亞的那幫客人已經催了幾次,拿下綠奇楠,能賺一大筆錢啊。”
“哪個輕哪個重,你都分不清楚嗎?”
司徒豪更是滿頭冷汗,連連點頭。
“我分得清楚,分得清楚!輝哥,我暫時不報仇了,先辦了正事再說,但你還得搞些人手給我,再搞一筆錢過來。”
“我那些錢,全部落在青陽縣招待所,拿不回來了,損失有點重呀。”
輝哥冷冷地說:“我不管你損失多重,都是你的事,自己承擔,彆從大家的錢裡頭拿,所以以後你補回來!”
“我現在就派一幫人,帶一筆錢過去,一定要把綠奇楠拿下!”
“我明白我明白!”司徒豪說:“這一回,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期待,先買下綠奇楠,再想方設法對付那小子!”
“他很能打獵,也弄到了不少錢,我的損失都要從他身上搞回來。”
輝哥說:“你的事,我不管,但隻要把綠奇楠拿下,你要報仇,儘管動用堂口的兄弟,現在先辦正事,你先等個三四天。”
“我就說咋被條子盯得那麼緊,原來是你那邊出事了!現在要把人搞內地,難了很多。”
司徒豪汗顏:“輝哥,對不起,我等你!”
掛了電話,司徒豪的兩眼,閃爍著很凶狠的光。
“崔牛啊崔牛,我一定要你死,但現在先不跟你計較,等我辦完正事再說。”
一切果然如同崔牛所料。
現在的司徒豪還想不到,想先搞到綠奇楠,結果還是冤家路窄!
第二天,崔牛就去跟趙誌榮商量了。
家裡人在縣裡住不慣,加上野豬也打得差不多了。
他打算回村裡住,做個優哉遊哉的獵人。
趙誌榮很不舍得,但也知道崔牛從來說一不二,開頭就談好的。
所他說:“確實,這些日子,野豬得到了比較好的控製,加上你又訓練了那麼多獵狗,能幫我們作戰,你真要回去,我也沒法挽留。”
“就三天吧!”
“再幫我們打三天野豬!”
“三天後,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說著,他又抓了抓後腦勺。
“但你這一回去,聯係不大方便,我琢磨著,乾脆往你家拉一條電話線,裝部電話機,我有事就打電話給你。”
“你可以立刻趕過來幫我解決所有困難。”
“彆忘了,你永遠是我們青陽狩獵隊的副隊長和榮譽隊長。”
崔牛一愣:“可往我家裡拉一條電話線,得花多少錢呀。”
“甭管花多少錢!”
趙誌陽牛逼哄哄把手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