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陳伯也在醫院躺得差不多了,傷勢好了大半。
雖然按醫生的說法,還沒達到出院標準,但他就不喜歡待在醫院裡。
他覺得消毒水的味兒太嗆,會讓傷更嚴重。
他要回到小區的保安崗,為居民們站好每一班崗。
所以,有陳伯守著,要是兩姐妹不出去,崔牛也沒啥好擔心的。
那兩家人,恐怕也不敢明打明來搗亂。
崔牛交代蘇春柔和蘇丫丫留在家裡,彆到處跑後,就帶著蘇小虎,興致勃勃上了一座林子特彆密,雜草特彆多的荒山。
兩人都沒帶獵槍,就帶著一把獵刀。
崔牛認為,不用獵槍的獵人,才是真正的獵人。
憑一把獵刀,就能斬獲無數野物,這才是獵人王!
所以,帶一把獵刀就夠了。
而蘇小虎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雖然喜歡槍,但用獵刀收拾獵物,現在也挺在行。
一路上山,崔牛基本啥都不看,就讓蘇小虎學著尋找蛛絲馬跡。
地麵上、草叢裡、樹枝上……
有哪些線索能找到豺狗,都交給蘇小虎去辦。
在此之前,崔牛也教了很多。
不管在家紙上談兵,還是野外實戰,他都把自己的打獵知識灌輸給了蘇小虎。
蘇小虎也沒讓他失望,人小鬼大的家夥,把一切學了個七八不離十。
這上山沒多久,就被他發現了豺狗痕跡。
甚至,他還根據一堆豺狗拉下的糞便,分辨出這是啥時拉的,拉後的情況咋樣,拉完後又往哪走。
到了最後,反而是他帶著崔牛,一路朝深山走去。
跟在他背後的崔牛挺欣慰。
咱這個小舅子,以後必將成為一個相當出色的獵人。
兩人又朝深山裡,奔進去大約七八百米。
忽然,蘇小虎一聲驚呼。
“姐夫,這裡好像發生過一場爭鬥,有血!而且,起碼得有七八條豺狗!姐夫,你快來看看,這是咋回事?”
“這些豺狗是在捕捉什麼獵物,還是在跟人鬥?”
崔牛大步走過去,果然看見一片荒草地上,雜亂無章,還有不少豺狗腳印。
甚至有掰斷的樹枝。
不管樹枝還是地麵,都灑落著斑斑血跡。
崔牛蹲下身子,往樹枝上抹了抹血跡,放鼻子邊聞了聞。
接著,又抹了草地上的血跡,再聞了聞。
他抬頭看向蘇小虎。
“你來聞聞這兩種血,有啥不同。”
蘇小虎毫不含糊蹲下身子,左手在樹枝上抹血,右手在地麵上抹血。
都放在鼻子邊,分彆聞了聞。
他說:“姐夫,這兩種血確實有點不同,樹枝上的血微微帶著一股騷味兒,還有燥氣,怕是豺狗的血,地麵上的血就溫和很多。”
“奇怪了,還帶著一股香味呢。”
他把地麵上的血聞了又聞,有些疑惑。
崔牛鼓勵他大膽分析。
“繼續,不怕說錯。”
蘇小虎想了想。
“樹枝上的血,肯定是豺狗的!”
“但地麵上的血,我看不是野獸,應該是人,還是個女人,這女人應該比較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