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銀朵臉色頓時一陣灰敗,喃喃地說:“崔牛,你也治不住杜川嗎?也沒多大事,你願意幫我,我就很高興了,我……”
沒說完,就被崔牛打斷:“我意思是,從此你就是寡婦了。”
“啥?”
一下子,不單單汪銀朵,姐弟三都嚷了起來。
崔牛說:“杜川死了。”
頓時,蘇小虎高興得跳了起來。
“姐夫,你真厲害!是你把杜川乾掉了嗎?那個壞蛋就應該死。”
蘇春柔馬上朝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你這小家夥彆瞎說,畢竟是條人命,真……真殺死了人,要吃人命官司的!”
而汪銀朵大受感動,又驚恐不安。
“崔牛,你……你這是為了我,把……把杜川殺了?”
崔牛搖搖頭:“他自尋死路,不是我殺他的,所以啊,閻王要人三更死,不會留他到五更。”
接著,崔牛就把在山上發生的事,大致說出。
聽完,不管汪銀朵還是姐弟仨都心驚肉跳。
蘇小虎則更多的是興奮。
“哇,山匪也太牛逼了,還能把普通野豬訓練成戰豬,但我姐夫更厲害,訓練出來的戰豬,都被姐夫利用,倒把他們搞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該死的人還死了,哈哈。”
說著,他也不忘捧上自己幾句。
“養野豬也不是多厲害,我就厲害多了,連狼都能養出來看家護院乾敵人,以後我還要養老虎呢,姐夫,你說是吧?”
蘇春柔扯了他一下。
“你就少說幾句吧,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認識你的人,知道你是一個小男孩,不認識的,還以為你是小老頭變成的小男孩呢。”
此時,汪銀朵呆呆坐在椅子上,突然抬起兩隻小手捂住了臉,哭了起來。
這一哭,蘇春柔都有些心疼,趕緊坐在旁邊,輕輕拍著她肩膀。
“銀朵姐,有啥好哭的,應該高興呀。”
汪銀朵一邊哭,一邊點頭。
“我知道,我很高興,就是沒想到……我這段不幸的婚姻,會這麼結束。”
她突然抬頭,眼巴巴看向崔牛。
“我接下來應該咋整?”
她的意思,崔牛相當明白,也早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問:“你丈夫到處賭博,把所有家當輸光,還逼你去做那種事,幫他還賭債,這情況他家裡人,還有左鄰右舍,你們的朋友們,知不知道?”
汪銀朵淒苦點頭。
“全部知道,甚至,他那幫朋友被他借錢去賭,都跟他反目成仇了,他父母也氣出了病,還說不再搭理這個兒子。”
蘇丫丫沒好氣地說:“所以,隻有你才傻乎乎的,被他逼著乾這乾那。”
汪銀朵難受地低下了頭。
崔牛一拍巴掌。
“這就好解決了,開賭場的林豹子,他養的戰豬把杜川踩死了,他自然會想方設法毀屍滅跡,你就裝作啥都不知道。”
“你隻知道杜川又跟你要了一點錢去賭,然後杳無音訊。”
“天長日久,他就會成為失蹤人口,你也徹底自由了,你就安安心心在製藥廠打工,我也會交代李向東,把你照顧好,好好培養。”
“既然你不喜歡村裡,可以不用回去,就在縣城住著,以後找到了合適男人,再嫁給他。”
汪銀朵一愣:“可我……我都沒離婚,咋可能再嫁彆人呢,這……這不變成重婚罪了?”
崔牛啞然失笑,耐心解釋。
“所以,我剛才說你老公要是長時間找不到,就會被列為失蹤人口,到了一定時間,你就徹底恢複自由,都用不著離婚,跟相關單位說明這事就行。”